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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再犯这种错误。

对于现在的虞商商来说,最不缺的东西应该是亲情。

她逼迫自己不再抱有期待。

未等虞母说话,虞商商率先抬步离开。

走到自己房间,虞商商回头看待在原地的姜砚迟,静默片刻,“进来。”

姜砚迟缓步跟去,临进门之前,歪头看了一眼虞凌竹,又看看地上碎掉的手机,阴沉地睨她几秒,随后进门。

一场闹剧结束。

虞凌竹紧紧攥住手中的被子,一直没撒手,怯生生站在虞母身后。

以往她从不犯错,一些小事上的错误,很快便能得到宽容。

因为她的亲生父亲和虞父关系好,对她温柔,也是在兑现照顾她的承诺。

虞凌竹以为虞父虞母顶多轻骂她几句,这件事便算过去。

毕竟她虽有勾引姜砚迟之心,并未做出过分的举动,且证据已然消失。

勾引姜砚迟,比陷害虞商商的罪名在一个父母眼中要轻得多。

虞凌竹怯怯低头,避开虞母沉痛的表情,虞父失望的眼睛,小声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小竹。”虞母握住她的肩膀,迫使虞凌竹抬头与之对视,痛苦地说,“你不要撒谎,告诉我,你来砚迟房间里究竟要做什么?”

虞凌竹瞪大眼眸,第二次体会到被抛弃的感觉:“我真的是来找他谈业务的。妈妈,你不信我?”

“那为何要化妆,为何要摔他手机毁灭手机里录像证据?”

“待会儿要出门见客户,所以化妆。不小心摔倒了衣服扯裂,所以把被子盖在身上,被子还是他递给我的。那时候姜总也怕我同他独处一室才录像,录像中有我摔倒泄露身体的照片……”

虞凌竹说到最后有些哽咽,吸吸鼻子,模样委屈得很:“录像能毁了一个少女的一生,我岂能不着急,这才一时失手摔碎手机。妈妈和爸爸不信我就算了,因为他一句话,便对我横眉冷眼,许我不是爸妈亲生的。换位思考,若是此刻受辱的人是商商,爸爸妈妈又当如何心疼?”

虞母哑口无言。

几句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虞母第一时间甚至愧疚的觉得是否真的亏欠虞凌竹。

深闺妇人脑子反应慢,常年浸染商场污秽的虞父心里却门清。

他看见了虞凌竹眼中的屈辱与算计。

这么多年来,虞父一直看得清虞凌竹的心思,把她和虞商商较劲错认为女孩子之间的攀比,可他现在发现,好像错了。

虞凌竹的心思远不止压虞商商一头那么简单。

就在刚刚,她已经触犯一个父亲的道德底线。

她恶意闯入女儿未婚夫的房间,行为动作很是怪异,虞父不得不怀疑她有别的目的。

姜砚迟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任谁不心动。

当姜砚迟和姜家长辈找到虞家诉说联姻的需求时,虞父是开心的。

他深入了解姜砚迟的人品,知道他会比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更能保护好虞商商,由此放心。

和虞母商量了几天几夜,决定两家吃一顿相亲宴,把姜砚迟介绍给虞商商,让两个年轻人磨合。

虞父为虞商商铺好毕生道路,遮风挡雨,半路杀出个虞凌竹。

他如何放心。

虞凌竹知道虞母心软,移到虞母身边拽起她的衣袖哭诉,虞母满脸对虞商商的愧疚和挣扎。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虞父。

家里小事由虞母做主,大事却是虞父下定论。

出现了败坏家风的问题,她一个妇人无法做出解决。

虞父深深看着虞凌竹,布满血丝的老眼中雾霾连绵,他沉声道:“小竹,你跟我来。”

虞凌竹心慌不已,虞父从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她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巴巴看向虞母,学平时虞商商犯错时的模样,希望虞母为自己求情。

然虞母长叹一口气,把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撸下来,背过身去。

显然不想再管。

虞凌竹眼中满是绝望。

果然,在他们眼中,虞商商比她重要多了。

因为她是领养的,没有血缘关系,碍于虞父和她亲生父亲的朋友关系,所以对待她很好,但这种好不是对女儿的好,而是对待一个客人。

客客气气的好,从不打骂。

这不是虞凌竹想要的。

虞凌竹眼中藏着深深恨意,迈开步子跟上虞父。

走廊只剩虞母,她打眼望着隔壁紧闭的房门,轻叹一口气。

“商商,原谅妈妈。”

……

房间隔音效果好,一般声贝无法探听。

虞商商自然也没听到虞母的话。

门外,一个世界上再普通不过的母亲虔诚忏悔。

门内,虞商商背靠木门,双手抱胸,眯起眼睛盯着眼前一脸无辜的男人。

姜砚迟摊开手,露出委屈的表情:“商商,我没碰过她。”

虞商商嗤了声:“你觉得我要问这个?”

当然不觉得。

姜砚迟脸上佯装可怜的表情渐渐消失,恢复平静。

都是聪明人,他清楚虞商商的疑问。

他不会主动解释,虞商商问的很直白:“姜砚迟,你根本没拍视频对不对?”

姜砚迟沉默片刻,点点头。

“录了一半,中途关闭手机屏幕的时候视频已经截止,后来胁迫她的视频是另外又录的,没录上她说你坏话的那段。”

他在赌,赌虞凌竹气急败坏。

虞商商一时无言,以姜砚迟的身份地位,对付一个虞凌竹根本不需要动脑子手段,一句话的事便能把她从哪来送回哪去,甚至可以让她悄无声息消失。

但他没有,反而费尽心思等虞父虞母来,让他们看见。

他根本不在乎他的脸面和名声。

虞商商在意亲情,他便以身做局,亲手把父爱母爱拉回来,送到她身边。

“为何不赶走她,让她在你房间那么久。你知不知道虞凌竹的心思手段,万一发生什么事,你叫我……”

“商商。”

姜砚迟终止了她慷慨激昂的话,唇角勾勒浅薄弧度,内心冰凉的湖海泛起温热波澜。

他的眸子漆黑深沉,里面倒映着少女柔美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