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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他离去的方向,封云轻声叹息。

难道真的只有姜先生心里那个女孩能救他了吗?

姜家佣人虽多,但商场如战场,很多小人心怀不轨,为防事变,姜砚迟的衣食起居皆为赵姨亲力亲为。

赵姨订了一筐大虾,紧赶慢赶搬回来时已经很晚了,可能来不及在姜砚迟回来之前做好晚饭。

她行色匆匆进出厨房,把和好的面切开包饺子。

虞商商见她实在忙的不可开交,过去帮她擀饺子皮。

姜砚迟回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厨房透明窗户照进来,少女站在流理台边,干净的手认真擀皮,一缕秀发垂落胸前。

赵姨把她擀好的皮包入虾仁馅,结果包破了皮,虞商商擀的皮子实在不中用。

举起一个歪歪扭扭中间薄四周厚的饺子皮,笑得合不拢嘴:“虞小姐,你这皮子擀的有少爷当年水准。”

面板上横七竖八的饺子皮各种各样形状,没有一个是圆的。

虞商商抿嘴讪讪:“低调。”

后而好奇道:“姜砚迟之前饺子皮擀得也是这么烂吗?”

“哎呦,可别提了,少爷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都是大学期间训练出来的。家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锻炼他的耐性。在此之前少爷未雨绸缪,让我教他几样小菜,后边他自己摸索学出来,逐渐就会做饭了。”

虞商商以为姜砚迟属于神人,无所不能,原来神也有过渡期。

“原来如此,他做的饭确实好吃。”

“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咸。”赵姨回忆起来,犹觉得不对劲,“少爷口淡,做的饭却总是重口味,又咸又辣,做出来自己又不喜欢吃,让底下爱吃辣的佣人尝尝味道,记录不足,力求做出最好的味道。之前他不爱多放辣椒和盐,但自从大学某段时间开始到现在,做出来的菜道道爆辣。”

赵姨满脸困惑,边擀皮边道:“真是奇怪。”

没发现身边少女已然脸色古怪。

喜欢吃辣的不是姜砚迟,是她。

一直觉得姜砚迟做的菜很符合她的口味,不是巧合,是他一遍一遍学出来的。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诡异的暖流涌入胸腔,触及柔软心脏。

他的喜欢小心翼翼,又震耳欲聋,历经三年风雨。

虞商商嗓子哑声,一瞬间竟不知说些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响动,步伐沉稳,虞商商回过头去,发现了不知何时回家的姜砚迟。

赵姨喜笑颜开:“少爷回来了。”

他踱步走到流理台旁边,打开水龙头净手,随口道:“在说什么?”

“跟虞小姐说少爷这几年厨艺成长史。少爷今日回来得晚了些,是去做检查?”

“嗯。”

抽出一张纸巾慢斯条理擦干手,姜砚迟走到直愣愣盯着他的虞商商面前,眉心微拧,用手肘轻推她臂侧:“洗手去,到客厅坐着等吃饭。”

虞商商满手面粉,抬起白花花的手,无辜道:“我已经倒进去手了,马上擀完。”

姜砚迟哂道:“你擀的皮一下锅全都得露馅。”

“……”

或许因为赵姨的话,她看姜砚迟莫名顺眼了一点,没反驳他的话,乖乖去洗干净手。

赵姨看了两人一眼,眼神耐人寻味,故意咳嗽一声,“没剩多少馅,我一个人就能包完,少爷你也别倒手了。”

胆大包天把姜砚迟赶出厨房,给两人留足够相处空间。

姜砚迟洗净手无用武之地,干脆削了个梨,削成小块切到果盘里,插了几根牙签,送到虞商商坐着的桌子旁。

虞商商没跟他客气,用牙签插起一块汁水丰富的梨肉送进嘴里。

梨很甜。

食指和拇指捻起插完梨的牙签,放在手心转动,虞商商毫不露怯地看他:“赵姨说你之前做饭是淡口。”

姜砚迟往果盘里添削好的苹果块,不冷不热地回答:“是吗?”

那意思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厨艺咸淡。

他嘴硬不是一天两天,虞商商瘪起嘴,猜测道:“你是不是早就喜欢上我了。”

虞商商一直认为在她追上姜砚迟之前,他对她的态度与对那些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但好像又不对。

姜砚迟为她做的一切,好似并非三天两头便能形成。

某些习惯和特性装不出来。

姜砚迟一如往常,不爱回答的话装作听不见。

虞商商自问自答:“我想是的。什么时候?”

她很好奇,之前追姜砚迟的时候,他一直保持规避的态度,离她远远的,甚至恶语相向。

虞商商一度以为姜砚迟的理想型是那种文静的,可以受控的乖乖女,而非她这种叛逆型。

姜砚迟阖下眼眸,把水果皮倒进垃圾桶,“记不清了。”

态度随意。

“听妈妈讲,我们小时候见过面。”

他无动于衷:“所以?”

“所以我觉得大学时期你认识我,才会答应我的求爱。”

姜砚迟微哂。

她猜对了,他确实认出她是小时候生日宴上的女孩。

确切地说,他一直知道。

处心积虑来到她身边,用卑劣的手段在她眼前晃悠,直到发现他的存在。

姜砚迟道:“你想说什么,让我赞扬你聪明?”

这话变相承认他认识她。

虞商商不解:“当时为何不告诉我。”

“有区别?”

虞商商不会因为旧相识就对他心慈手软,姜砚迟也不想她因为年少的相识和他的身世,把感情掺杂杂质。

“当然有区别,你不说,不是把我当猴耍吗?”

虞商商有点生气。

这几日一直在办公室坐着,肩膀有些疼,姜砚迟捂住疼痛的部位舒展肩颈,疲惫地说:“没耍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

看得出来他面色倦怠,虞商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生生憋回原处。

末了仍有余气,气鼓鼓道:“你永远这样一副冰冷的表情,什么都不说,纯让我去猜。猜到了算我运气好,猜不到就深埋秘密一辈子。”

姜砚迟面色如常。

说了也不能改变结局。

她不会重新喜欢他。

对他来讲,说不说一样的局面,没必要多费口舌。

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