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剪裁得体的短裙勾勒细瘦腰腹,下身肉色保暖丝袜,配及膝长靴,外边套了件到肚脐的厚重黑西装。
美丽冻人。
按照白忱说的位置开车来到城南新建起的游乐场。
初试阶段游乐场不对外开放,虞商商卡着点来的,到的时候白忱已经在门口等成望穿石了。
虞商商锁车,潇洒提着车钥匙走到他面前。
白忱眼底青黑,活动脖颈肌肉,京腔味浓厚:“姐们,让你几点到你是真卡点,没一次早到。”
虞商商翻了个白眼:“陪你出来就不错了。”
天天找骂。
他俩和程枝意三家世交,从小穿同一条裤衩子长大,关系铁得很。
白忱嘴欠不是一天两天了,虞商商从不惯着他。
他搭手放在虞商商肩膀头,拥着她走进游乐场。
门口雄壮的保安问他要试玩函,白忱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跟保安说了声,保安立刻点头哈腰放他们进去。
虞商商挑眉:“谁家建的游乐场?”
她记得白忱朋友里没有打拼娱乐业的,况且建造游乐场不是笔小数目。
京城娱乐场不多,虞商商以前有个心愿,希望某位商圈大佬建造一个大型游乐场,包揽大部分游玩项目,几年后这个心愿真实现了。
白忱神神叨叨:“秘密。”
他美其名曰洽谈业务,把虞商商丢下自己走了。
虞商商气得指着他鼻子大骂一顿。
游乐场颜色艳丽,开放全部项目,虞商骂完白忱,被高耸入云的过山车吸引,爬到顶上入口。
游乐场发放一千张试玩函,此时里面游玩的人数不胜数。
过山车是必玩项目,这里的人肉眼可见比别的项目的人多。
工作人员引导她坐在一位清秀的男孩身边,扣上安全扣。
楼顶的风比地面大,冷风呼啸而过。
身边男孩怯生生攥紧拳头,一副害怕的样子。
一玩刺激项目虞商商容易兴奋过头,男孩长得不错,眉清目秀,虞商商色心顿起。
车开发之前朗声安慰他,搭话道:“不可怕,眼一闭嗓子一喊就完事了。”
男孩紧抿的唇泄露一抹苍白,勉强扯出笑容:“谢谢。”
完,更好看了。
虞商商产生了一种名为保护欲的欲望。
过山车缓缓启动,虞商商张开双臂拥抱风声,车轮咕噜咕噜驶离起始点,划过盘旋叠嶂的轨道,自由发丝随风飘扬。
虞商商舒展眉眼,开心得大喊。
男孩一开始害怕地蹙眉,脸都白了,后来适应过来,被虞商商的笑容感染,也开始小声喊。
喊自由,喊热烈。
临到高处,男孩张开的手不小心触碰虞商商柔软手背,慌得连忙收起手,脸颊红成一团浆糊。
虞商商反而没察觉到,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沉浸在刺激环境当中。
一圈过后,过山车缓缓停在始发点,虞商商意犹未尽掰开安全扣。
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印有品牌logo的单肩包,准备走的时候,旁边男孩叫住她。
虞商商对他很有好感,耐心问道:“怎么了?”
男孩满脸通红递出二维码,害羞地问:“能不能……加个好友?”
说完脸颊爆红。
虞商商莞尔,“当然可以。”
两人互换联系方式。
男孩打过去字,告诉她,他叫贺清序。
很优雅的名字。
贺清序撤回手机的时候,虞商商偶然瞥到他手机上方横幅弹出来一条消息,连名带姓。
白x。
第二个字她没看清,手机已经收回去了。
虞商商挺喜欢他的,本想约个饭,谁知男孩看了眼手机,突然急色匆匆攥着手机离开,道了句:“不好意思有急事,下次我约你。”
虞商商腹诽,好奇怪的人。
楼顶冷风刺骨,虞商商手冻得发白,指尖冰凉,浑身瑟瑟发抖,揣起手放到西装短小口袋里御寒,跺着脚快步走下去。
天不遂人愿,虞商商又看见了蓝幼敏。
她往下走,对方往上走。
蓝幼敏也发现她的存在,停下脚步,嗤笑道:“还对姜砚迟不死心呢,虞商商你贱不贱?”
她来玩个游乐场,关姜砚迟什么事,虞商商一脸懵。
试玩函数量不少,世家子弟花点钱就能买的到,蓝幼敏出现在这里不奇怪。
虞商商无语翻白眼,蔑视她:“别找骂,我懒得理你。”
两人肩碰肩经过,蓝幼敏一把揪住她的肩膀,虞商商被拽得冷不丁肩膀下沉,差点一脚踩空。
虞商商猛烈甩开手,眸子不善,喝道:“你有病吗!”
两人相似出身,蓝幼敏毫不退让,站在高一阶台阶上,满脸写着跋扈,冷冷斥责:“这里没人,你装什么清纯!姜家已经安排联姻了,想得到姜砚迟,咱们各凭本事!”
虞商商蹙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乱七八糟胡说一通。
蓝幼敏扯开半边嘴角,眼神尖锐,嘲讽道:“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家游乐场是姜砚迟的,你只是随便来玩玩。”
虞商商微怔,忘记了同她嘴斗,漂亮的脸颊写满震惊。
尊嘟假嘟?
她问白忱谁建的游乐场,白忱并不言说。
他为什么要帮姜砚迟隐瞒?
镇定心神,虞商商冷漠回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想追谁随你的便,我没兴趣,告辞。”
顾不得身后蓝幼敏破口大骂,虞商商快步走下台阶,给白忱狂轰乱炸发了一通消息。
她跟白忱掏心窝,白忱跟她掏心眼!
发泄得不到回应,虞商商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势要质问他。
帅哥帅哥没有,还骗她感情,虞商商快气炸了。
电话无人接听。
熟悉的铃声在耳边响起,清扬幽远。
是白忱贱贱的手机铃声。
虞商商心生怀疑,朝声音源头踱步走去一探究竟。
过山车拐角一个隐蔽的草丛里,这里杂草丛生无人问津,突兀铃声断断续续。
虞商商谨慎探出头,看到眼前一幕瞬间双目瞪成铜铃。
白忱把贺清序抵在冰冷墙面,无视兜里刺耳铃声,攫起他下巴,语气狎昵:“胆子大了,敢不回消息。”
贺清序被迫挤在墙和白忱之间瑟瑟发抖,如同深山老林走投无路的幼兽,嗓子发颤,胆怯回答:“刚刚在玩过山车,才看见消息,马上给你回了。”
得到满意的回答,白忱好整以暇盯着他害怕的样子,眼底笑意浓厚:“手术怎么样?”
贺清序肩膀止不住抖动,下颌线绷得死紧,不敢反抗他,断断续续回答:“挺好的,妈妈已经恢复神智了,谢谢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