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歌眼里发光,满脸写满了欲望,盯着徐三春步步逼近,
“徐老板也是生意人。您赚的也不少,您怎么还要参加那破选美比赛呢?您差那点钱不成?”
谁会嫌钱多呢,徐三春没法否认,她也爱财如命。
沈安歌呵呵一笑,
“世间人都有执念,有人爱财,有人贪爱,各取所需。”
眼神一转,换上狠厉表情,
“所以啊,少管闲事。”
徐三春闭目听了会石门外微弱的赌博声,缓缓睁开眼,
\"既然您是开赌场的。不若我们赌上一把,若我赢了,那借据一笔勾销。\"
顿时哄堂大笑,两旁的草莽汉子笑得满地打滚。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冲徐三春嚷道,
“你个没见识的妇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怕是还不知道咱们老大就是靠赌钱发的家吧!他可是越国第一赌圣!你想赢他,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又有人道,
“这不是自取其辱嘛,真是没见过这种蠢货,送上门来的蠢货,你若是能赢了咱老大,我立马换山头,拜倒你门下去,哈哈哈哈!”
“天下知道无奇不有,真是太好笑了,跟赌圣叫板,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沈安歌也轻蔑一笑,
“徐老板,您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徐三春扬起下巴,很是一副傲娇模样,
“怎么,沈老板怕是久不出江湖,技艺生疏,不敢迎战吧。”
瘦猴一把砍刀抵在徐三春后腰,粗声嚷道,
“臭婆娘,怎么跟咱们老大说话呢,小心我一刀砍死你!”
沈安歌轻轻推开刀刃,冷声训斥道,
“怎么跟我的客人说话呢。”
那瘦猴吓得忙跪在沈安歌脚边,
“老大恕罪,老大恕罪。”
沈安歌眉头一皱,伸腿就是一脚,
“滚。”
瘦猴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原本还闹哄哄的环境顿时又安静下来,寂静的吓人。
沈安歌嗓音恢复温和和煦,
“徐老板,您若是输了,那又如何?”
徐三春冲其抱拳拱手,
“沈老板说了算。”
沈安歌眯着眼,眼里满是算计,笑得像只狐狸,
“那就要三春姑娘的全部身家,另外...”
绕着徐三春转了一圈,嘴角扯起轻浮的笑,
“另外徐老板来给我九儿当后妈。”
“哈哈哈”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周围一众粗莽汉子看向徐三春的眼神也多了许玩味和打量。
若是换做一般女子,早就羞红了脸,没脸见人了。
徐三春倒是把下巴昂得高高的,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她扬声道,
“就这么定!”
这下轮到一众莽汉瞠目结舌。
“这婆娘真不害臊!”
“是啊!待会有她好看的!”
两人来到赌桌前,四周围满了观战的人,把一张不大的赌桌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
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徐三春。
徐三春眉眼专注,闪现光芒,看向对面的沈安歌,
“简单点,就摇骰子,看谁点数大,一局定输赢。”
沈安歌倚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一副悠闲做派。
“请便。”
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徐三春先来。
徐三春一脚踹翻两人中间的赌桌。
刀立刻架在了徐三春的脖子上,一个莽汉粗声呵斥,
“干什么!想死不成!”
徐三春镇定自若的冲沈安歌挑眉,
“你家的赌桌,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什么机关。”
《赌圣》《赌侠》的电影没少看,徐三春知道不少小手段。
这么大的赌场若说没点小把戏,还真是没人信。
沈安歌手一挥。
莽汉立刻退下。
“那徐老板想怎么玩?”
沈安歌从氤氲的茶气中抬头看向徐三春,一双细长的眼,深不见底。
徐三春四处扫视一番,伸手夺过沈安歌手里的茶碗。
将那才吃了一口的茶水全泼了干净。
又蹭了蹭一旁那莽汉的衣袖,将茶杯里的水渍擦干。
另又取了一只干净茶碗拿在手上。
两手颠了颠,得意的笑,用这个碗来扣骰子。
沈安歌轻嗤一声,十分不屑,
“你就算换了琉璃盏来,都赢不了,省省力气吧。”
徐三春将两只茶碗扣在地上,自己撅着屁股半跪了下去。
一个碗里放了三个骰子。
她伸手招呼沈安歌,
“来呀,沈老板,你要哪个碗。”
沈安歌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撩起衣袍,也撅着屁股半跪膝。
他握住面前的碗,倒扣了下来。
眼神十分自信,冲徐三春微微一笑。
手一扬。
手上动作快得看不清,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周围人简直眼睛要花!
摇了好半晌才重新扣回地上。
沈安歌直起腰,双手抱臂,很是狂妄,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徐三春冲他呵呵一笑,
“反悔我是你孙子。”
周围一圈汉子,各个贴着地面,看着那茶碗。
“开!”
“三个六!!!”
“哦!!!!”
众人一阵惊呼。
“老大牛逼!对付这种小鸡仔真是浪费时间!”
“臭婆娘!看清没!你没戏啦!除非你也是三个六,那也是打平手!你不行的,快滚回去吧。”
“啥破玩意啊,刚才那么嚣张,还以为她有多大本事呢,还不是被在咱们老大踩在脚底下。”
一群人哄笑着就要起身,徐三春大呵,
“慢着!!!”
茶碗一掀。
“擦!!!”
“还能这样!!”
“这是多少,3个六,还有3个一!”
地上赫然三颗骰子,
只不过都对半劈开了。
沈安歌眉头不自觉的拧起,不可思议的看向徐三春。
徐三春将茶碗一丢,撅着嘴戏谑道,
“沈老板不会不认吧。”
沈安歌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片刻后又被愤怒覆盖,他狠狠咬住后槽牙,将手里的茶碗猛地砸向地面。
淬了粉碎!
周围嘈杂的人声顿时烟消云散。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落针可闻。
沈安歌胸膛起伏强烈,显然是气得不清,但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愿赌服输,来人,把借据拿上来。”
厚厚一沓子借据悉数送入徐三春手中,指尖蘸了口水,仔仔细细的清点了一番。
徐三春扬扬手里的借据,冲沈安歌嫣然一笑,
“谢了,沈老板。生意兴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