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120目光落在她的肩头,神色冷淡。
“虽然我跟他们众多不合适,但我确实有所动摇。这是不容反驳的事实。”
“可你最后不是选择回来了?”
t100反驳她的话。
“我没有选择,我只是在等待。”
“等什么?”
“不知道,雌性独有的第六感。”
她笑出了声,有一个想法,想回去验证。
熟悉的小习惯,熟悉的语调。以及熟悉可耻的心动,和肢体记忆。她不止一次在梦里呼喊他的名字,温玄夏。
她想要回去,最后去证明,就算最后是参加他的葬礼也在所不辞。
或许那场爆炸是故事的开始,那么她就要弄清楚爆炸的原由。
“回去的话,千万不要想不开哦。”
凶巴巴的语气,让她不免点下头来,
“知道,最后不祝我一路顺风?”
“顺什么风?你要起飞呀。”
“好吧,那我不飞了。”
在那刹那间的银色光芒闪亮时,她微微一瞥看见了远处巨大的钟表。
在钟表所倒映的镜面里,紫色光芒充斥在里。
破碎的狼影堪堪虚幻成一个兽人高大的身影,沙漏声随着钟表在响。大片大片的黑巴克扎破了他的心脏,流出蓝紫色的血液。
他的眼睛是璀璨的秘银长河,泪痣一点,勾在眼尾。
当表停留在稳稳当当的十二点时,随后预示着零点的开始。
过去已然翻篇,未来已经来到。
那双眼眸的主人冲她笑笑,骨节分明的手沾上血色,梅花点点。
他极其礼貌地往钟表扣了扣,发出敲门声。而后钟表面彻底破碎,紫色全然被吞噬。
银色光芒一闪,巨大的眩晕感砸中了她。喘息之间,她回到了现实。
白色天花板和鼻尖的消毒水味,这些无不一一象征她现在是在医院。
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她活了过来。
等到冷汗布满了整个额头,护士笑眯眯冲她挥手,她才恍惚察觉自己是真实可感的。
“医生医生,病人醒过来了。”
眼皮极其疲倦,她恢复清明没一会儿,就又昏迷过去。
在昏迷前的那一个瞬间里,她猛然发现,一直攥在手里的小藤蔓消失了。
*
一个月后。
玻璃花房。
“梁小姐,你的快递到了。”
门口的机器声音悦耳客气,她刚好画了个美美的妆,准备出去和小姊妹逛街。
“谢谢。”
瞳膜识别签收,她收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距离她回来已经一个月了,如果说生活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可能那可能是她的身份。
她的未婚夫,确确实实在一场爆炸中下落不明。而她的工作神神叨叨的,监察部门说是理解她的伤心难处,给她带薪休假。
她是躺平了的,未婚夫的所有遗产全落在她名上。一天到晚除了吃吃睡睡,就是玩儿。
自从小藤蔓消失之后,自己的右手手腕内侧,就多了一圈藤蔓的纹身。
银色的叶子勾着金丝边线,条条点点小的线条。
“宝贝,你人在哪里呀?我们快开始了。”
“好,我马上来。”
梁泠雨很快就把手里拿到的盒子放下,如果她打开快递的外包装,就会发现里面装的是个眼熟的黑丝绒盒子。
她和好友这一次到了一个美丽的星球旅行。
她独自迈步走在大街上,高跟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身红色长裙和大波浪长发,再配上她风情万种的眉眼,像是来世间索魂的艳鬼。
“小雨,你来好慢慢哦。”
“不是说去逛街,怎么跑这里来了?”
五光十色的灯光眩晕着她的双眼,她对已经醉呼呼的好友咬耳朵。
“姐妹被渣男甩了,当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好友脸上一片潮红,举起酒瓶,差点洒到她单薄布料上。
她扶住对方的手腕,眼疾手快地把酒往杯子里一倒,
“好了,少喝点。点我的酒没?”
“当然。”
对方拍拍手掌,结果她们卡座附近来了好几个模样俊俏的雄性兽人。
只怕此点非彼点。
“好姐姐,你别缠着慧慧姐姐了。”
“停停停。”
虽说他们模样各顶各得好,身材火辣,嘴甜声音也好听。但这儿的灯光晃得脑袋疼,她挥挥手,说了句,
“你们伺候她就行。”
嘴里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的酒,她内心郁闷。劲爆非凡的音乐,各路兽人在扭动乱舞,不时伴有啧啧作响的声音。
“哎,姐姐你别这样。”
“你眼光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