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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跟那姓何的谈婚论嫁了吗?又跑来找我干什么?”

“兴许是你男性魅力太大,人家对你旧情难忘?”

“说人话!”

韩松给了他一记眼刀子。

许光明探明白他的态度之后,见好就收。放下手里的茶缸,神色一本正经的说。

“具体原因不清楚。就是收到消息说何郑两家结婚当天,郑家突然悔婚。说是郑雯洁口口声声称,她的丈夫是韩松,这辈子决不可能改嫁进何家。”

“艹!”

冷脸的男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感觉自己跟吃了只苍蝇一样,嗓子眼里直犯恶心。

“这话说的,好像是谁逼着她红杏出墙了一样!老子造多大孽了,能被她郑家拿过来颠过去的捏着玩?做梦!”

呵呵,有这态度就放心了。

“只要你自己不上心,谁家也够不上来。老韩,咱俩也是打小的交情了,兄弟我再提醒你一回。

一个坑里栽一次,那是你不小心。可一个坑里要是栽两次,那就是你活该!蠢货活还是死,其实都不重要。你说对不对?”

知道对方这话,确实算得上是有那么一点真心规劝之意,韩松难得没有怼回去。

听劝就好,许光明挑挑嘴角。

“你要是动了心思,就算暂时在大面局上她能给添些助力,但是你韩家的信誉基本上也就完的差不多了。历史教训告诉我们,两头下注的人基本上落不到什么好下场。再有,”

他往椅背上一靠,凤眼中闪过算计。

“池家女可斗不过你那手段高明的前妻,想护住你那心肝肉,就把态度摆的鲜明一些。别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否则小心悔不当初。”

韩松眼神猛的一凛,看着面前这一肚子阴谋诡计的阴险狡诈之辈,冷哼了一声。

“什么池家女,那是我韩家妇!”

哦,下定决心了?

许光明满意的笑了笑。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

“对,是这个道理。想想人家小姑娘清清白白的嫁给你个二手货,以后给你韩松怀胎生子,替你老韩家开枝散叶。你要是再为那么一星半点的利益,把人说舍就给舍了,那与禽兽何异?”

“不用再三的来点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这边到底怎么个章程?冯达洲被弄下来了,你也不预备叫我过来,那是心里又有人选了?谁家的子弟又要空降过来?”

其实心里有点不服气,好歹抓贼这事儿上他出了大力气,怎么分赃的时候就把他给踢出去了?

“别为你自己抱不平了,我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那边真挺重要的,一能把玉清县那一班子人马给看牢了,就算是给我解决了一大隐忧。

以后我要是离开这一亩三分地了,指定把你给一块捎上,行了吧?

再说也没有谁空降过来,汪长树那个副部长,直接就顶上来了。”

许光明起来给韩松续了杯水,语气中稍带着安抚。只是韩松有一点疑问。

“你什么时候跟他勾搭上的?我记得他好像是杨老那边的吧?”

“这话说的多难听?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利益,怎么能叫勾搭?这叫互相合作。”

他得意的坐回去,又简洁的说了句。

“汪长树是我老丈人手底下出来的兵。”

哦,原来是沾了岳家的光。

韩松了然的瞥他一眼,端起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正了正帽子。

“我回去了。”

不等对方回答,干脆利索的转身就走。只留许光明一人在办公室里,一边喝水一边思索着,下一步该在哪里落子。

* * * * * *

有许光明发了话,孟立群果然入伍的过程十分顺利。前后不过十天的光景,便光荣的在胸前戴上了新兵大红花,在家人们不舍得眼神下,爬上了通往部队的卡车。唯一可惜的是,他不能送小姑姑出嫁了。

而孟恬这边的日子基本上过的波澜不惊,养好伤之后回单位销假,然后像以前一样,朝九晚五的按时按点上下班。

哦,顺便的为结婚做着准备。

孟家女眷已经来相过门头,回到大队之后,那是没口子的夸赞啊。

说起这辈子头一次坐卡车的经历,还有人家那县城里的小院子,包括那天的一顿好食好饭。件件都能叫她们蹲在村口唠上半天,反正中心思想就那么一个。

大美这丫头终于苦尽甘来了,这是找了个会疼人的好女婿啊!

淳朴的江河大队社员们,一直坚定的相信着,孟大美同志那凄惨跌宕的身世。

没看暗地里使坏举报的张小环,都被人公安给抓起来了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当时她说孟大美是资本家狗崽子的事儿,就是纯属造谣。

活该她遭报应!现在天天窝在家里不敢出门,总觉得谁都想弄死她,看着就神神叨叨的不大正常。

社员们私下里都在瞎传,说她是在公安局里被吓疯了,不过这个可信度不大。公安同志们多正派?她张小环要是没干啥坏事的话,谁没事儿吓唬她干啥?

指定是她自己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才做贼心虚的天天疑神疑鬼。

对于这个事情,孟恬也跟许光明打听过一回,只不过对方矢口否认。非说是张小环自己心理素质太差,关了几天小黑屋精神上就受不了,跟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就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这话也不能说不对,可却不是全部事实。许光明绝口不提他是把人,给关在了刑讯室。让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是怎么下手收拾那些罪大恶极的凶徒。

你说一个普通的乡下妇女,看见半截人舌头血淋淋的被拽出来在她面前晃悠,搁谁她也受不了啊!

能没有被彻底吓疯,已经算是胆子比较大的那一拨人了。

不过这么一步骚操作,倒是也有一个好处,打那以后她就彻底消停了。老孟家也终于迎来了渴望已久的安生日子。

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的,准备着迎接即将到来的婚期。尤其是日思夜想的许光明,恨不能掰着手指头的盼星星盼月亮,赶紧把日子给扒拉到八月二十才好。

其实他是个有些老封建传统的男人,虽说在婚前已经缠着媳妇耳鬓厮磨过不少回,可每一次他都在最后关头刹住了车。

不是不想,而是珍视。

想想就觉得他这个人吧,挺矛盾的。

感觉就像是吃大白兔奶糖一样,打心眼儿里来说,他是想等着留到真正过节的时候再品尝。可又被这霸道的奶香味勾的受不了,所以瘾上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剥开糖衣舔上两口。

给孟恬烦躁的不行!

本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轻微的婚前恐惧症,现在直接被这流着哈喇子的男人给舔没了。

结婚,结婚,结婚!

赶紧结婚!

实在是受不得这份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