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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太太和康元儿走了,可王若弗和如兰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王若弗摸着佛像,连连摇头:“如儿,不是我说明儿什么。只是这佛像,实在太贵重了。当初你姨妈怀着晋哥儿的时候,想让你外祖母把这佛像送给她,你外祖母都没答应,说这个佛像是传家宝!”

“确实……”如兰越想越头疼,“母亲,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来。”

“哎,如儿,咱们怎么是好?按我本意,肯定是不想带着佛像去明儿那边走一趟的。之前你姨妈胡作非为,和明儿结了怨,现在我和你过去给你元儿表姐说情,不合适啊!不光是明儿觉得委屈,我还堵心!可要是不去,我又怕你姨妈搞事情,影响你的婚事!真要传出一些流言蜚语,二公子非要退婚,那你怎么办……”王若弗忧心忡忡,无论去还是不去,似乎都不好办。

如兰只好安慰王若弗:“母亲,姨妈不是摔坏了腿吗?最近应该消停一些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你姨妈是什么德行?哪怕只有一个人去探病,她也能借着这个机会,把想造谣的事情给传出去!”王若弗一边谴责王若与,一边打量着佛像,突然吓了一跳,差点把佛像摔了,“不对,这儿……这儿好像不一样!“什么?”好在如兰眼疾手快,扶了一下。

王若弗悬着的心又回到了嗓子眼里,仔细看了看佛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大秘密:“对,就是这儿……咦,怎么回事?难道母亲为了把佛像送给明儿,找人修复了这小瑕疵?我跟你说,好些年前,你舅舅的一个庶子,打闹的时候,不小心撞翻了,磕坏了一点点。我还记得,他还被打了不少板子,半条命都没有了!”

如兰迅速围观过来:“母亲,什么情况?”

“如儿,你看,这里。”王若弗指着磕坏的地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怎么感觉,这完全没有修复的痕迹啊!”

如兰心头一惊,顺着王若弗的话脱口而出:“母亲,难不成这是假的?”

佛像只是普普通通的佛像,之所以珍贵,是因为曾被高人开光。拿一个一模一样的,完全可以糊弄外人。

一切,好像又突然说得通了。

不过这个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佛像,到底是哪来的?

是王老太太抹不开康元儿的面子,想办法找了一个替代品,意图蒙混过关;还是康元儿主动带的,只求王老太太替她圆个谎,让大家都以为是真的?再或者……佛像被康元儿掉包了?这有许许多多的可能。

“假的?不至于吧一一”王若弗嘴上否认这种可能,心里已经生下了怀疑的种子,把佛像翻来覆去看了个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咦,如儿,你别说,好像确实……”

“母亲,您可仔细瞧呢。”如兰也紧张起来。越来越有意思了。

王若弗一会儿看看,一会儿摸摸,眼睛都快掉上去了,最后下了定论:“咱们在这瞎凑什么热闹呢!找一个金店,鉴定一下不就行了吗?万一不是纯金的,就说明这佛像是假的!”如兰连点头:“母亲,此事不宜声张。”其实,这个不好鉴定。

最多能鉴定出是不是纯金的,难道金店还能验出这个佛像是不是高人开光后送给王老太爷的那个?

“如儿,你说得对,咱们确实得悄悄的。是真的也就算了,万一是假的……我怎么和你外祖母交代,难道要告诉她,这佛像是假的?”王若弗越想越纠结,“不对,你外祖母是不是早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才舍得送出去?哎,最好别是假的,还是真的吧……”

三天后,王若弗悄悄请了一个开金店的人上门。等待真相的时间最漫长。

“大娘子,佛像不是纯金的,而且感觉不像是有年头的样子。”金店老板一锤定音。

“什么?假的?”虽说王若弗早就猜到了这种可能,不过金店老板给出最终结果的时候,还是惊得差点叫了起来,“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金店老板反复打量着:“错不了,不过仿得确实逼真,一般人看不出来。”

“我的老天爷!这是要逼死我啊!”王若弗崩溃了,当着外人的面,失了大娘子的应有的风度,“我到底怎么交代啊!”

金店老板看着王若弗欲哭无泪的王若弗,神情逐渐复杂起来:“大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刘妈妈见王若弗完全不在状态,连忙接过话:“先生您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确实,除了王若弗和刘妈妈,也就是如兰了,真的没有外人。

“大娘子,按道理说,我不应该掺和您家私事。可您对我有恩,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讲到这里,金店老板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二十年前,我不过是个普通伙计,不小心弄坏了您的首饰。您没有追究,还在店家面前求情,我才不至于一蹶不振……”

王若弗早就忘记自己不经意的善举,只是挥挥手:“你说,你说!”

“寻常造假也就算了,最多是骗骗钱。”金店老板叹了一口气,把触目惊心的真相告诉王若弗,“可这……搞不好,是要害命的!”

“什么?”王若弗和如兰交口同声质问,“害命?

金店老板点头:“对,这佛像不是纯金的,其中掺杂了一些有毒的金属。长期接触,很容易中毒。”

“那,要是孕中妇人呢?”如兰赶紧问道。

毕竟是王老太太让她把佛像送给明兰的,此事又和康元儿有关,而明兰正怀着顾廷烨的孩子,她不得不多想一些。

“孕中妇人最是金贵,毒素入侵,很可能小产,或者生下奇奇怪怪的孩子。”金店老板回道。好大一个阴谋。

事态瞬间升级,上升到前所未有的严重程度。

一开始如兰还以为,最大的可能是王老太太舍不得被高人开光过的佛像,恰好手边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或者康元儿带来一个假货,两个人一合计,最后就当是真的送给明兰,瞒天过海。这样既卖了人情,好让明兰原谅王若与,再为康元儿的事情使使劲,同时也不用送出真佛像。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可也不算太严重的事情。然而,掺了毒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王若弗没有注意到佛像被磕过的小细节,也就不会怀疑,请人鉴定真假。等佛像真被送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明兰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没了,甚至明兰本人毒发身亡,那是多大的罪孽!

就算侥幸,明兰及早发现,没有造成实质伤害,可佛像经了王若弗和如兰的手,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如兰清楚,以王老太太的偏心,她很可能把责任都推到王若弗头上。

不过如兰纳了闷,王老太太为什么要害明兰?

就算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她看明兰不顺眼,可看不顺眼的人多着去了,哪有随随便便起了杀心的道理?何况王老太太也是尊贵体面的老夫人,实在犯不上走这么一步险棋。那么,最大的问题一定在康元儿身上。

如兰回顾着之前的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康元儿要害明兰。两个没见过的人,怎么无缘无故结下了大仇?

她们唯一的交集,就是王若与。

如果康元儿想给王若与出出气,报复明兰,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可大费周折,不惜经了王老太太的手,还下了毒,应该不至于就是出出气了。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如兰脑中闪现--小秦氏!

最盼着明兰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小秦氏。

或许旁人还没有看穿小秦氏仇恨明兰的心思,只当是做婆母的偶尔挑剔、为难儿媳妇一下子,可如兰经历了前世种种事情,哪能不想到这些?问题是,小秦氏和康元儿,哪里又来了交集?种种疑惑,实在无解。

金店老板走后,王若弗彻底淡定不下来了。她一圈又一圈走着,嘴反复念叨:“不可能,不可能!母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为什么要害明儿!”

刘妈妈只能一遍又一遍劝着:“大娘子,您先坐下歇歇吧。”

王若弗根本停不下来:“歇什么歇啊,出大事了!要是一个普通的假佛像就罢了,可这还是一个能害人的!你说,要是咱们直接送给明儿,明儿的孩子坏了,这不就成了咱们的罪过了吗?可母亲为什么要害明儿?根本不可能!”这个时候,真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毒。

“会不会是金店老板看走了眼?”刘妈妈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只能勉勉强强这么安慰王若弗了,“大娘子,咱们再找人验一验?”

“算了,再验能验出什么来!咱们还是想一想,到时候怎么交代吧!母亲要是问我或者如儿,为什么没去侯府送佛像,说什么好呢?难道还能告诉母亲,我找人验过了,这佛像有毒,不能送过去?”别说是王若弗这种不太聪明的人,就算是很聪明的人,一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很好的办法,“送是不能送,可是我也不能直接告诉明儿,这佛像有毒吧--”

刘妈妈也深深无奈:“是,大娘子您是六姑娘的嫡母,可也还是王家的姑娘。此事直接告诉六姑娘,确实不太妥当。然而,如果事情通过别人,传进了六姑娘的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了。五姑娘和六姑娘感情好,可再好也不是亲姐妹,事情一旦处理不好,两个人难免生了间隙……”

“可不是!我知道明儿是个好孩子,不过这事儿确实非同小可……如儿的亲事刚刚定下,这么好的亲事,难免被人盯着。这个时候,最容易有人生事!万一有哪个缺八辈子德的,跑去侯府乱嚼舌根……”一提起如兰,王若弗的愁容更深,“如儿本身就是高嫁,勋贵圈子往来交际那套,她应付不来的。明儿和她关系好,这方面肯定会多多帮着她。将来带着她交际,也算有个伴。”“大娘子,五姑娘聪明得很。只不过性子闲散,不爱操这个心罢了。正儿八经的场合,她什么时候怯过?吴大娘子当初可是属意五姑娘的,那是看您无意就罢了;英国公的独女张家大娘子,也和五姑娘关系好着。”事已至此,刘妈妈只好捡着各种话来安慰王若弗,“再说我瞧国公爷和夫人,都是随和的人,应该不会挑剔这些事情。二公子对咱们五姑娘也有情,想来肯定会多多关照的。”

刘妈妈的一番话,让王若弗舒展了不少。

她终于停下脚步,坐在椅子上歇了歇:“哎,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吧!刚刚是我心急了,想得太多。也许,就是造假的人太缺德,往金子里掺了一些有毒的!母亲和元儿都不知道,只是寻思着,买个假的,糊弄过去。”

“母亲,外祖母也许不知情,不过元儿表姐一定清楚是怎么回事!”如儿突然走了进来,“事情……没有您想得那么简单。”

王若弗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如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我的意思是,元儿表姐确实存了害六妹妹的心思。”如兰神色凝重,替明兰担心起来,“看来,六妹妹最近很危险了。”

“如儿,你说清楚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俩应该没什么来往。再说了,你元儿表姐给明儿下毒,能有什么好处?她们俩,还有什么能争一争的地方吗?”王若弗实在想不通。

如兰只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分析:“您知道谁最恨六妹妹吗?”

“谁?明儿性子不错,大家都挺喜欢她的。顾侯爷没有妾室,肯定不会是后宅之争。”王若弗陷入沉思,想着这个人应该是谁,“难道是顾侯爷的政敌?想害明儿,给他一点颜色瞧瞧?”“都不是。”如兰摇头。

王若弗实在猜不动了:“那能是谁!如儿,你快说,到底是谁啊!”

“母亲,您再好好想想……六妹妹和六妹夫感情深厚,一旦六妹妹和孩子出事,六妹夫肯定痛不欲生,不会再娶。到时候,谁获益最大?”如兰循循善诱,“一旦无嗣,宁远侯之位会落到谁的身上?”

王若弗终于灵光了:“那不就是老侯爷的三儿子,明儿夫婿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之前瞧过他,虽说有些贪玩,不是个靠谱的,不过没什么坏心,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吧!”

“母亲,您说的没错,他是做不出来。论及血缘,他应该和他大哥更亲近一些,可他一直最喜欢的,还是他的二哥。”如兰说起顾廷炜,也是唏嘘不已,“不过,谁让他摊上太夫人这个母亲呢。”

王若弗听了如兰的话,差一点捂住如兰的嘴:“如儿,太夫人贤名在外,你不好乱说话!是,前些年她和顾侯爷的关系僵了。不过别人家里的事情,你都清楚吗?换作是我,枫哥儿把你父亲气死,别管是什么原因,那我也不想认这个逆子啊!”

王若弗也不是很清楚顾家的那些事情。

作为外人,她隐约感觉到了小秦氏对顾廷烨的敌意,不过怎么也不会和赶尽杀绝联系在一起。

如兰不好和王若弗具体交代小秦氏有多疯狂有多狠毒,只好含含糊糊讲着:“当初姨妈要把兆儿表妹送给顾侯爷做妾,您以为是谁在撑腰?不然姨妈为什么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是,你那姨妈不是东西,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不过做婆母的,让儿子多个妾室,好像也不是什么出格的大事吧!现在这世道,十家里总有那么六七家的老妖婆,非往儿子房里塞人。”说着说着,王若弗跑题了,又聊起了如兰的婚事,“不过我瞧着,国公夫人应该不是那种人。将来,说不好真把你当成女儿疼。”

“是是是,国公夫人很好的。”如兰赶紧把话题转了回去,“母亲,很多事情您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您就觉得六妹妹很不容易了。”

明兰嫁入侯府之后,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所以,无论是盛老太太还是王若弗,很多事儿都不清楚。

王若弗瞬间来了精神:“那你快和我说啊!咱们好给明儿想办法啊!”

如兰知道,她的这个母亲,最是善良,最是好心,可没什么手段。知道的越多,不会意味着能帮的越多,反而只能干着急,甚至情急之下帮倒忙。

她只好撒撒娇,把一切翻篇:“母亲,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吗?太夫人,真的要害六妹妹啊!”“如儿,你要告诉明儿,这背后是太夫人搞的鬼?”王若弗瞬间紧张起来,抓出如兰的手,“不行,这些都是你猜的,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不会错的。”如兰十分坚定。虽然……佛像的事情也是她猜的。

王若弗语重心长劝着如兰:“如儿,要是你亲眼看到太夫人下毒,把事情告诉明儿,我不反对。可这一切,都是你猜的。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难道是话本写多了,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了?明儿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一头雾水?别人家的事情,咱们怎么掺和?一方面,也许像你说的那样,太夫人厌恶明儿;可另一方面,太夫人和明儿名义上还是婆媳!是,你是为了明儿好,可如果猜错了,你不就成了挑拨是非的小人了?”

别看王若弗平时做事情不过脑,不过这番话确实有些道理。在她不知道小秦氏对明兰恨之入骨的情况下,这么说完全没有毛病。

如兰鼻子一酸,在她的问题上,王若弗总是上心的,比平时思虑周全了不少。

不过她很清楚侯府的现状,顾廷烨和明兰一条心,共同抵抗着小秦氏。

说到了这儿,王若弗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哎,你那姨妈真不是东西。不过你外祖母,还有你元儿表姐,应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就算太夫人想害明儿,准备了这么一个掺了毒的佛像。可佛像经了你外祖母还有你元儿表姐的手,她俩怎么能说得清楚?以后还怎么做人?”

如兰陷入沉思:“母亲,外祖母应该也是被蒙蔽的。”

“太夫人要是真像你说的那般远谋深算、心思狠毒,肯定想好了全身而退的办法,还能认了这件事?事情闹大了,你外祖母和你元儿表姐,只能背下这个黑锅……”王若弗的表情越来越纠结,“要不一咱们自己认下这件事吧!你外祖母问起来,咱们就说,佛像丢了,然后也不告诉明儿好了。”

“母亲……您居然……”如兰想不到,王若弗竟然会默默受下这些委屈,“外祖母不可能放过您的,肯定会责罚您的!”“不然呢?”王若弗反问。此刻,如兰已经有了想法。

第二天,她借着和品兰逛铺子的名义,悄悄去了侯府。

明兰听完如兰的猜想,也是惊大了眼睛:“五姐姐,居然有这么复杂的事?太夫人借着你元儿表姐的手,想要害我?”

“这些,也是我的猜测。”如兰不好意思笑道,“如果我猜错了,你别怪我。”

“应该不会有错。你上次提醒我,昌哥儿可能不是侯爷的亲儿子。我们设了一个圈套,果然,太夫人的人上钩了。你猜的吧,看起来很离谱。不过细细想想,也有几分道理。最近我和侯爷严防死守,太夫人想在我的饭菜里下药,实在没有可能。”和聪明人说话说话,就是容易,明兰很快猜出了大概,“太夫人直接来不行,那就兜一个大圈子。她先是找到你元儿表姐,拿立四公子为继的事情,给你元儿表姐画饼,威逼利诱。这样,你元儿表姐带着任务,求你外祖母帮她出面说话。你外祖母寻思着,假佛像也无所谓了,糊弄过去就行。于是,借着给你贺喜的机会,逼着母亲和你答应把佛像送给我。佛像是王家的宝贝,无比贵重,又是母亲和你出面,我不好不收下。再说了,一般人不会想到这种下毒方法。很有可能,就成功了。”

虽然一些细节有出入,不过明兰的思路基本正确的。

“六妹妹,最应该写话本的人,应该是你啊。”如兰打趣道。

“五姐姐,你最会拿我取笑了。这方面,我怎么比得过你?小五,现在可是家喻户晓的大红人。”明兰挽着如兰的胳膊,还是和过去一样亲亲热热,“对了,你能不能把那个佛像给我?”

“什么?你要做什么?”如兰迅速紧张起来,“那可真是有毒的!”

“五姐姐,放心好啦,我肯定把它收好,碰都不会碰一下。”明兰把头靠在如兰的肩上,“我要它,那是有其他用的。”

如兰一点就透:“你是想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摆着,麻痹太夫人吗?”

“不愧是五姐姐,和我真是心有灵犀。”明兰忍不住对如兰竖起了大拇指,“我不仅要摆在我的房内,还要日日参拜,让所有人都知道。”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假装收下佛像,麻痹小秦氏,再装装中毒的样子,让小秦氏误以奸计得逞。

如兰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太多,怕王若弗以后为难,叮嘱了明兰几句:“六妹妹,这件事情咱俩知道就好。这应该是太夫人先起的坏心,不过事情经了我外祖母和元儿表姐的手,很难说清了。再怎么说,她俩也是母亲的亲人。闹大了,母亲也不好做人了。”

怎么说好,真到那么一天,王若弗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不假。不过为了一个不是亲生的女儿,惹得母亲和外甥女陷入风波,确实也容易被人非议。“五姐姐,你放心。这么多年,母亲待很我好;对我小娘还有杨哥儿,也照顾得很。”提起王若弗,明兰心中感激不尽,“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不会让母亲为难。一切,都因太夫人而起,和旁人无关。’

当然,如兰不敢跟王若弗说这些事情。

她只是提供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母亲,您看,元儿表姐都能搞来假佛像,差一点儿把咱们糊弄过去了,看来搞一个假的也不难!不如咱们也搞一个一模一样的,装模作样送给六妹妹得了!这样,既害不了六妹妹,也好在外祖母面前交差!”

“这样不好吧!”王若弗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觉得如兰说得有道理,甚至想着什么时候再联系一下那个金店老板,问问他能不能仿制一个一模一样的。

如兰俏皮一笑:“善意的谎言了。”

这次,王若弗的嘴上也松动了:“行吧,这样两面都好交代。信则灵,不信则不灵!打个金子的佛像,不管怎么说,都当是提前给明儿的贺礼了。哎,这事情不好声张,等我拿点私房钱好了。”

“母亲,您最好了。”如兰激动得抱着王若弗的胳膊。

“行了,行了,你都是快要嫁人的大姑娘了,给我稳当一点。国公夫人性子随和,不挑什么,可你也得注意,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王若弗把如兰的身子摆正,“还有,那个有毒的佛像,等我找人给埋了!你可别再去摸了,摸多了将来生出奇奇怪怪的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