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是有高人以手段遮蔽了的话,我们这样以观星之术窥视会不会惹恼了那高人?前来找我们麻烦。”
也有观星学士担心这一点,如若真是有高人为之,说明这天生妖灵在他心目中极其重要,世间高人大多有自己脾性,他们在此的窥视之举,搞不好真会惹得那人生气。
“呵呵,如若真如此的话,大不了我去陈家道个歉就是,给他惹了些麻烦。”
提到陈家,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想起北浔的镇国之人,陈家的天上人!
有这样一个人坐镇北浔,总是让人心安的,无比地心安。除非天塌了,否则没有什么事可以颠覆北浔!
就算是天塌了,陈家也能顶上一顶,多争取一些时间!
天一星君刚才的话说得就很清楚了,如若真有高人前来找麻烦,大不了就请陈家人出手,再高的高手能比得过天上人?
“关于那隐命之人?为何在观星大阵上显示的星相还有没星盘之上清楚?”有人问了另一条星轨的问题。
“这样的星象我也是第一次见,如刚才陶主事所说,要不是先前知晓有这么一个隐命之人的存在,在观星大阵之上,可能真的并不会注意到那几乎看不见的星相。”
“对此,我有些猜测,可供大家讨论一二。这样的星相,我也有两种猜想。”
“一是这人非生非死,似生似死,所以才会显示出这样的星相。”
“非生非死?似生似死?会有这样的人吗?”在场的人窃窃私语。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千世界,无所不有,也许在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就有这样的人呢!”天一星君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这隐命之人修为极高,高得快要接近天上人了,所以他的星相才会如此模糊。至于为何星盘显示的命轨比观星大阵上清楚,估计也是我们布阵查探之势让他感应到了,所以才遮蔽了自己的行踪。”
“而且两人的星相轨迹一致,也能解释得通,为何两人的星相最后都同时消失不见了。应该是两人同行,发现我们观星之举后,一并给遮蔽了天机。”
其余人听了又相互讨论了一番,两种猜测大家更加相信第二种可能性。
“还有没有其余可能呢?”有人问了这样一个让大家都想不到的问题。
“其余可能?”天一星君也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其余可能也许有吧,但我也不知道。”
天一星君都说不知道了,其余观星学士就没把刚才那问题当真了,一笑而过。
但在天一星君心中却起了波澜,那到底可不可能还有其余的可能呢?
要不这事再请教下启明星君?天一星君心里做出这样的决定。
“各位是否还有其余疑问需要我解答?几年也难得有一次观星大阵,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细细为你们解答。”
“谢星君指点!”
在场的人先齐声道谢,然后纷纷就平日里观星术修习过程中的问题,观星大阵布置的问题提出了疑问。天一星君都一一做了解答,以极其浅显的言语解答了众人提出的问题。这依托于其在观星一道上高超理解才能做到化繁为简。
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才有人说,“各位,今日主持观星大阵星君也累了,大家还是让星君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错,主持这么一场观星大阵看着容易,其实是个累人的活,否则的话又何必需要有封号的星君主持。
听那人如此一说,在场所有观星学士齐齐起身,向天一星君深深行礼,“有劳星君解惑,我等定当努力修行,不负星君指点之恩。”
“呵呵,不用了,如此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恭送星君!”
天一星君出了门,一直在门外守着的那观星学士也躬身相送。
“天一星君是几大星君中最没有架子的吧?”
“不错,天一星君为人谦和,乐于施教指点他人,是难得的明师呀。”
“要是有幸能拜入天一星君名下就好了。”
“如若真能如此当然是好的,可不是每位星君都如天一星君般好说话。要是遇到擎羊星君......”
“慎言,不可对星君妄加评议!”
“对,对!你说得对,我刚才失言了,还请各位多多担待。”那人立即向在场的各位观星学士抱拳施礼。
“没事,没事。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行走了。”
“同行,同行,我也与你一起。”
除了守在门外的那观星学士负责收尾之事,其余人都走了。虽说守了几个时辰有些累,但是值得的,自己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那观星学士重新来到那墨油店铺里,“掌柜的,我要的星辉点玉找到了吗?”
“哟,客官,是您哟。还请稍等片刻,我去问下掌柜的。”有店小二热情招呼。
一会以后,那店小二出来回应,“客官,掌柜的请您去里面谈。”然后就带着那观星学士进了后屋。
见到掌柜的以后店小二退了出去,剩余的两人开门见山直说了。
“怎么今天又来了?来太频繁可是容易引人注意的。”掌柜的问道。
“你昨天让我打听更详细的事我已经打听好了。”
“哦?这么快,我喜欢与你这种人合作,来,说说。”
“昨晚我们设了观星大阵,发现那天生妖灵修为确实不高,不会超过虚神境,一路从北羽经中州到仙岛,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如果你们要出手的话,最迟只能在仙岛出手。”
“知道更具体的位置吗?”
“不知道。”那观星学士摇了摇头,“不过,从那人行进路线可以猜出,要嘛他是乘坐方舟一路南行。要嘛就是有高人带着他一直御空而行。”
“早就听说你们观星阁有通过观星预测未来之能,名不虚传呀!”掌柜的对于能得到如此细的消息,已经很满意了,平日里收到的很多消息都如捕风捉影般飘渺不定。
对此那观星学士未置可否。
“这样吧,七天之后你再来这儿,到时我们消息应该就核实得差不多了,会根据那天生妖灵的情况给你报酬,那时你要的星辉点玉也到了,再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好。”
掌柜的将他送了出去,送出门之时还赔笑道,“客官见谅,最多七日,七日之内你要的星辉点玉一定送到,七日之后您来取就是。”
“好吧,那我就再等七日。”
再说天一星君,天一星君休息一晚后恢复了许多,直接去拜访启明星君,正好遇到擎羊星君也在。
“拜见大星君。”天一星君先向启明星君行了一礼,又对擎羊星君打了个招呼,“见过擎羊星君。”
“与你不熟,少套近乎。”一五十来岁妇女模样的擎羊星君一句话就将天一星君的话顶了回去。
看来这擎羊星君真如其余人所说,不好结交。对于身份对等的天一星君都这样,对其余人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了。
“呵呵,擎羊,说过很多次了,你的性子得改改。知道你性子不坏,但不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谁都欠你银子一样。”启明星君说话倒是和蔼。
启明星君是一年迈老人,但鹤发童颜,满面红光,毫无一丝老态。
“大星君,擎羊星君没有恶意。身边有擎羊星君不时点拨,也可以让我们时刻警醒自己,不要自得自满,算得上是诤友了。”
“哼。”对此擎羊星君只是轻哼了一声,也许是大星君的话起了作用,没再反驳天一星君。
“哈哈,来坐着说,冬青。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的呢?”启明星君招呼天一星君坐在了身边。
天一星君真一名穆冬表,只是随着他取得了封号以后,就越来越少人叫他本名了。
“是这样的大星君,昨天我接到观星阁禀报,有天生妖灵与隐命之轨的星相出现,于是昨天晚上我就主持了场观星大阵,只是阵内出现的星象我有些拿捏不准,所以前来请教大星君。”
“大星君,天一找您有事那我就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您。”擎羊准备起身离开。
每个星君观星所得、所悟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机密,一般是不愿意向其余同僚透露的,擎羊性子再古怪,但这些闲还是知道要避的。
所以她向大星君恭敬道别,擎羊对大星君还是很尊敬的,不只是因为他是大星君,还因为他的性子让她在年轻之时吃了不少亏,幸得大星君点拨才有机会成为封号星君,大星君对她可谓有知遇之恩。她性子怪了些,但内心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几大封号星君里,她来看望大星君来得最勤。
“无妨的,擎羊星君,不是什么机密之事,昨天晚上我还召集观星阁主事们一起探讨了下那星相。正好这次也请擎羊星君指点一二,看能否看出些什么来。”
擎羊有些不知道是否应该接受天一的邀请,直到启明星君发了话,“坐下吧,擎羊,你比天一年长一些,见识也要多不少,就当指点指点后辈吧。”
启明星君都发了话,擎羊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