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因为丈夫赌钱,公司运营出现危机,导致银行贷款迟迟未下,她已经入不敷出,欠下一大堆外债,她正愁着呢。
这时候,何雨柱凑了上来,笑嘻嘻说道:“嫂子,不就是一百块钱嘛。我给你。”
秦淮茹连忙摆手说道:“我不能借你的钱。”
何雨柱笑道:“嫂子,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给我,而是……嘿嘿……”
何雨柱指了指许大茂:“我是替他借。”
何雨柱和许大茂从小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两人是铁哥们。这次许大茂出了事,何雨柱也非常同情,便借给许大茂一百块钱。但他也担心许大茂借钱后会败光,所以想找秦淮茹商量一下。
秦淮茹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当下说道:“好吧!不过你们记得还钱!”
许大茂闻言欣喜不已:“哎,你放心。等我赢钱了一定立马还给你。”
许大茂急冲冲跑到隔壁邻居家取了钱,揣进兜里匆匆离去。
何雨柱看了看秦淮茹,突然伸手抓住秦淮茹柔若无骨的纤手:“淮茹姐……”
他嘴巴蠕动,似乎想对秦淮茹表达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秦淮茹吓坏了,用力甩开何雨柱的手,厉声呵斥道:“何雨柱!我警告你,请你注意你的举止!”
“淮茹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何雨柱红着脸解释道,“我只是单纯的希望淮茹姐过得开心,不受委屈!”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说道:“谢谢。不过,你也不用为我担忧。你忘啦,我丈夫是个军官,他肯定不会任由别人欺负我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一直都疼你!”
秦淮茹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我看你家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吧?怎么,打算一辈子不回家啦?”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说道:“淮茹姐,我暂时没法回去。我爸病得太重了,我得陪着他度过最艰难的日子。等他的身体稍微恢复一点,我再带你和槐花回家。”
“嗯,好吧!”
秦淮茹也不想勉强何雨柱,毕竟他父亲是为了救李平川才变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何雨柱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店门。
待他离开,秦淮茹将目光投向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听到这句话,许大茂顿时愣住了。
秦淮茹盯着许大茂的眼睛,说道:“你刚才提到借钱,我猜测你应该是借了别人的钱,而且对方狮子大张口,索要巨额赔偿!”
“淮茹,咱们都结婚好几年了。我是什么脾气,你应该最清楚,哪能干出那样的事。”
“那你说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秦淮茹追问道。
“唉……”许大茂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咱们俩的家境本来就不宽裕,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去坐牢吧?淮茹,这件事,除了你帮我,谁也没办法。你放心,只要我把钱还完,以后绝对不麻烦你了。”
秦淮茹冷哼一声,说道:“我不会再管你的破事。你走吧。”
许大茂一咬牙,说道:“淮茹姐,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可以拿着这一百块钱去做点小生意。你的绣品那么漂亮,一定能赚钱的!我先回去照顾我爹,改天再来看你!”
看着许大茂落寞的背影,秦淮茹不禁暗自感慨。
这个男人其实挺好,长得英俊帅气,学历又好,人品也不错。可惜啊!
秦淮茹低垂着脑袋,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好久,她才回神过来。
秦淮茹发现,她已经站在门口发呆了很长时间,连槐花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淮茹姨娘!我回来喽!”槐花兴奋的扑倒秦淮茹怀里,抱着她的腰,奶声奶气说道:“我今天跟着爷爷奶奶去集市,给您买了新裙子……”
“槐花,你真乖。”秦淮茹摸着槐花柔软的秀发。
秦淮茹和槐花的父母早逝,她是把槐花带大的,比槐花的父母加起来还宠爱她。她甚至比槐花的奶奶都要疼爱她!
许大茂回村之后就失踪了,这一个多月杳无音讯。
秦淮茹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在想着许大茂和李平川,还有那些在战火纷飞中牺牲的革命军友。
她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许大茂他一定活着。他那么聪明,那么机智,一定不会死掉的。
但是秦淮茹知道,许大茂或者说李平川一直都是生存在危险中,不然他不可能一直躲着不敢回来见自己。
这段时间秦淮茹一直忍辱负重,努力挣钱养家。
可是许大茂呢,他躲在家乡里享受荣华富贵!
秦淮茹越想越恨,恨不得杀了他。
可她不能,因为他是自己的丈夫!
秦淮茹不甘心。
凭什么许大茂可以在外面潇洒,可以享受美酒佳肴,而自己则要在这里辛勤劳作!
秦淮茹越想越憋屈,最后她鼓起勇气,准备离家出走。
秦淮茹在城镇租了个房子,准备搬走。
可是她不想离开许大茂,所以迟迟没有行动。
她怕一旦自己离开,许大茂就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娶了另外一位姑娘。
那她这些年的付出岂不全白费了吗!
这一次,秦淮茹下了狠心。
她打算趁着夜黑风高之际悄悄溜走。反正她是一名医生,医术超群,逃跑还是有信心的。
秦淮茹在镇上雇了辆车,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偷偷出发了。
一路奔波,到达南陵县,秦淮茹找了一间宾馆安顿下来。
她从包袱里取出纸笔,快速写下了三行字:
许大茂:
我走了,勿念。
秦淮茹写完这三行字后,突然觉得鼻腔一酸,差点哭出声来。
虽然她与许大茂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秦淮茹始终把许大茂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如今要远赴异乡,心里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但秦淮茹没有犹豫太久,立即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秦淮茹在街边买了根擀面杖,准备沿途拦车离开。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辆吉普车从远处驶来停靠在旁边。
吉普车的后座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