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劝服他回去。
带着人去镇头柳树前,老王说车停在这里,已经有几人到了,见南易拉着满身污臭的孟宴书过来,嫌弃捂鼻。
“我说那……”妇人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南易,只道:“不会让傻子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等南易说话,其他人纷纷抗议。
“这可不行,又脏又臭,老王你可不准拉。”
“就是,他坐了我们怎么坐?从哪个粪窖捞出来的,臭死个人。”
南易黑脸,“我付钱。”
“他媳妇,听说你也嫌弃,现在这是干啥?傻子身上一股尿骚味,他坐了你让我们怎么坐?”
孟宴书不知有没有听懂,却是挣开了南易的手怯怯缩肩往小路走。
望着那孤寂的背影,南易又气又心疼,手摸向袖口,本想拿钱包车打脸,想想自己现在是个黑户。
要是被查到是流放偷跑之人。
小命都悬,只能憋着。
将手放下追去。
小傻子还是很怕他,胆怯的缩头走路。
南易只好在后面跟着他。
虽然傻,体力强的可怕。
走这么长路一点都不喘,他快累死了。
小傻子不知道是真听不懂还是拗,让他歇歇,他揪了揪手步伐跨的更大了。
南易得小跑才能跟上。
回去南易给他烧水洗澡,想到镇上发生的事就不爽,等小爷翻身!要当土财主!什么牛车驴车,他带小傻子坐马车!
他没有户口,跟孟宴书的婚事,也只是王公子恶俗癖好的空口玩言,没有聘礼,没有嫁妆,只有一堆看笑话的人来看他们拜天地。
如果不是没户口,锦笙可能早走了。
怎么会留在这被人嘲笑。
等水壶水热了,从水缸里添点凉水,小破房肯定不能洗澡,只能在外面洗,南易把盆端出去。
喊回来就卖力劈柴的小傻子,“过来洗澡了!”
孟宴书劈柴的动作顿住,即便眸中带有痴傻,依旧能从他眼睛里看出惧意和紧张,一种面对施暴者的恐惧,条件反射的发怵。
南易又喊了一遍。
握着斧头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后将木斧放在木柴旁,缩着肩过去。
南易让他脱衣服。
孟宴书傻傻站着不动。
头垂的低低的,毛发太过杂乱,胡须遮嘴,根本看不清神情。
单从外形看,孟宴书就是个脏臭乞丐,不敢抬头看人,肩膀缩惯了,年纪轻轻跟驼背老头似的,身上的衣服到处都是缝补过的痕迹,针线歪歪扭扭。
很多线都裂开了,衣服破旧不堪,脚上的鞋也是破了很多洞,鞋底早已磨平,或许再穿几天就能磨到脚后跟。
被穿书女主抱大腿的反派,长得都不丑,就他脏成这样,近距离看五官也是清隽的。
昨晚不洗就忍了。
今天不能不洗。
那几个狗东西在他身上……
南易软着说他不听,发狠用硬话,结果把人吓哭了,将自己蜷缩起来。
南易扶了扶脑袋。
虽然可怜。
但他不听话的样子也真是让他咬牙。
让他站起来,摸到衣带拉开,孟宴书身体颤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