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感觉顺着掀起的衣摆游遍肌肤。
桑棉还没来得及说等一下。
就被扣住腰肢,按在柔软的枕头上。
漆黑发梢凌乱。
桑棉气息不稳的喘息着,还没来得及从倒下那一刹那的眩晕感中回神。
腰腹间倏地一暖。
温热的气流落在苍白病态的肌肤上,晕染开一片秾艳好看的薄红。
桑棉微弓着腰身。
因为过于亲密的姿态,而在刹那间被羞赧支配身体。
不等桑棉从本能的颤栗中回神。
温热的气流顺着腰腹上移,停留在锁骨之下的位置。
肌肤被薄唇触碰。
触感微凉,又带着些许謿湿饭的异样感。
桑棉对此很不适应。
他按着少年的左肩,试图将对方推开。
但手腕没什么力气。
无力的推搡了半天,好不容易顺利把人推开时。
胸前一片濡湿。
桑棉蹙着眉,感觉很不舒服。
与他相反。
跪坐在对面的少年舔了下唇,眉眼间屿涩渐浓。
似乎是很享受紧密相贴的氛围。
桑棉刚把人推开,还没来得及冷静多久。
眼前又是一暗。
皮囊清绝的少年俯下身,微狭的墨瞳直勾勾的看着他。
眼底满是屿壑难平。
桑棉内心警铃大作,并当机立断的伸手按住某人的脑袋。
试图把人推开。
但还没来得及用力,纤细的手腕被骨节分明的手紧握。
少年如同犬类,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半晌。
在桑棉侧过身,竭尽全力不想为此动摇时。
祁御微微前倾身体。
并将侧脸贴在他腿间,故作体贴的问:
“累了吗?”
桑棉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算是默认。
人类的身体过于孱弱,完全无法承受魔族无节制的索取。
就连前魔族桑棉也不例外。
哪怕祁御脸好身材好,喊他名字时的声音好听到人耳根酥软。
也不影响桑棉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
或许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
在桑棉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累得险些神游天外时。
祁御主动让步。
“我们不继续了。”
少年半跪在窗前,执起他的手亲吻。
沙哑着嗓音道:
“让我抱抱你,我什么也不会做。”
午后,落入耳中的少年嗓音清冷好听,虔诚而真挚。
被算计过多次的桑棉其实不是很吃这一套。
但无奈,他现在太弱了。
因为打不过某人,桑棉也只能将就着信一信某人的话。
万幸,这次祁御没有撒谎。
或许是考虑到他还在生病,又或许是为了以后长远在做打算。
总之,从下午到晚上。
祁御都只是守在床边,没再越出雷池。
只是不越出雷池,不代表祁御不会给自己谋福利。
指尖酥酥麻麻的痒。
桑棉躺在床上,肉眼可见的每一寸苍白都染着病态的謿红。
被折腾得神志不清。
而罪魁祸首就蹲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像是做错事的犬类般。
头顶无形的耳朵垂着,小心翼翼的握着他的手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只是添了一……”
话音未落,脑袋一痛。
桑棉忍无可忍的给了某人一拳,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