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说的情形,他二人未必就是偷情吧”
“倒像是三公子强迫净音,没有得逞!”海知县听了,又微微一皱眉
三少夫人听了,哼了一声:“大人,一个巴掌拍不响”
“没错,我家三公子那个人是好色了点,但是净音她一个小尼姑,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她不知道避嫌么?她要是个正经人,她为何要跟三公子单独待在东厢房里呢?”
“她肯定是动了凡心了,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要不是总露着一股狐媚劲,勾引男人,我家三公子他也不敢对她动手呀!”
呵,王遇贵听了,笑了,这三少夫人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呀!
她家三公子好色没什么,强迫别人也没什么,都是正常的,都怪净音长得太狐媚了,都是净音的错。
三少夫人回忆起往事,一脸愤恨:“哎,要是到此为止也就罢了,没想到,三公子他回府后,还惦记上了净音那个小妖精了”
“没过多久,又撺掇了老夫人和夫人带他一起去水镜庵烧香!”
“哦,莫非他二人又在庵中幽会了?”海知县皱眉
三少夫人叹了口气:“哼,要不是我拦着,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丑事来呢!”
王遇贵听了,一惊,啥意思?难道净音跟张三公子真的好上了?不会吧!
“那次念善师太倒没有安排净音伺候老夫人,说是净音病了”三少夫人接着说道
叹了口气,又道:“我当时听了,还挺高兴的,心想,净音那个狐媚子不出现最好了!”
“哎,没想到,三公子他趁着老夫人和夫人午休的时候”
“居然悄悄跑出去,往净音屋子的方向摸去了”
“他,他肯定要去净音屋子跟净音偷情,哼,我当时又气又怕”
“我气得是,三公子他太糊涂了,被净音那个小妖精迷了心窍”
“全然不顾后果,居然大白天就敢往净音屋里跑”
“怕的是,万一他二人闹出动静来,惊动了庵里的人,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三少夫人说着又叹了口气:“哎,所以我当时也急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去悄悄告诉了夫人”
“夫人听了也是吃了一惊,当即就派人把三公子从净音屋前叫了回来”
“哦,所以,这一次,三公子并没有进入净音屋里,也没见着净音?”听到这,海知县问了一句
三少夫人点头:“是的,大人!”
“这多亏了我及时提醒夫人呀,不然,还不知道他们俩会弄出什么丑事来呢”
说着,三少夫人傲气地一仰头:“哼,老夫人,老爷只知道夸阮冬梅在醉味楼打跑了武大家的那个荡妇金小娥”
“他们不知道,我在此之前,帮家里阻止了净音那个小妖精勾搭迷惑三公子呢!”
“他们就知道夸阮冬梅,还允许下人改称她为冬梅夫人”
“她一个厨子的女儿,一个小妾,有什么资格,跟我一样称夫人呢!”
“大人,你说,气不气人呀!哎,这也要怪我那个婆婆”
“夫人她就知道护着自己儿子,三公子和净音勾搭的事,她都给压了下来”
“她不但自己没有告诉老夫人和老爷,还不许我说,所以,老夫人和老爷并不知道三公子和净音这档子事!”
“要说起来,我的功劳可不比阮冬梅小,跟庵里的小尼姑有染,那罪过可不比勾搭金小娥小呀!”
说到这,三少夫人又叹了口气:“哎,夫人不许说,我也只好不说了”
“好在夫人跟我保证了,说她跟老夫人说了,庵里都是女流,三公子去了多有不便,恐生事端,以后去庵里烧香都不带三公子去了!”
“而且,夫人还特别叮嘱了念善师太,说,要是三公子自己去水镜庵,就直接打出去,不许放他进庵”
“他若敢不服,让他回家找老爷夫人说话!”
“我一听,如此,三公子和净音肯定就能断干净了,我就没再说什么”
说到这,三少夫人突然面有怒色,气愤道:“哪里想到,我刚赶走了净音那头羊,又来了阮冬梅这头狼啊!”
“三公子他被夫人狠狠训斥了一顿后,也不敢再去水镜庵了”
“安稳了没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跟阮厨子的女儿阮冬梅勾搭上了!”
说着,三少夫人又哼了一声“哼,阮冬梅那个狐媚子,比净音厉害多了”
“她不仅无视我的告诫,还引诱的三公子非要纳她为妾!”
说到这,三少夫人气得捂住了胸口:“本来,我是坚决不同意三公子纳阮冬梅为妾的!”
“奈何三公子完全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娟儿就劝我说,与其让他俩在外面勾搭”“还不如,把阮冬梅娶进府里,让她做个小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也好管着她!”
“我一想,也对,就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阮冬梅那个狐媚子比我想的厉害多了”
“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劲,把三公子完全拿捏了!”
说到这,三少夫人一抬头,道:“三公子他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从此再也没有提起过净音”
“大人,我想,那净音肯定恨死三公子了”
“三公子玩弄了她,又抛弃了她”
“她肯定也恨死阮冬梅了,以为是阮冬梅抢走了三公子”
王遇贵听到这,挺无语地皱了皱眉,哎呀,这三少夫人自己把那张三公子当个宝。
就以为,其他女人都像她一样,呵,张三公子那样的,还需要抢么?
别说净音看不上他,就连阮冬梅也看不上他,阮冬梅看上的是张家。
三少夫人说着,突然提高了嗓音:“于是,她就抓着念善师太送阮冬梅茶叶的机会,在茶叶里面下了毒”
“她想毒死阮冬梅,要是能一起把三公子毒死就更好了”
“只是没想到,阮冬梅那个小妖精那么狡猾,泡了一壶毒茶,自己不喝,全让三公子喝了”
“大人,一定就是这样的,不信,你把那净音抓来堂上,一问便知!”
说着,突然哭了起来:“大人,我家三公子死得太冤枉了,你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呀!为我家三公子申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