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本来不算是一个小吃货,饮食上面很正常,她之所以现在不爱吃饭,主要是因为娄家的伙食。
这个伙食倒不是说不好,娄家有钱,什么都有,只是因为大夫交代,在娄晓娥患病期间最好是饮食清淡。
家里面这一清淡,担心病的娄晓娥更加没有食欲了,她本来就是喜欢吃味道大的菜式。
所以娄晓娥现在基本上处于饥饿状态,中午饭都没有怎么吃。
前院满院子的五香牛肉香味,一下子就把娄晓娥的馋虫勾出来了。
“怎么啦?肚子饿了?”娄妈妈抽了抽鼻子道,“可能是哪一户人家在卤肉吧,这个年月四合院还有人家能做卤肉,不错啊,早跟你说了让你多吃点儿你不听,看看饿了吧。”
娄晓娥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家里的饭没味道,我吃不下嘛。”
“那怎么办?来都来了,先治病!”娄妈妈拽住闺女的手,不由分说的踏进四合院。
娄晓娥的心思她知道,昨儿的乌龙事件导致的,虽然当时娄晓娥没有表示,但那是因为屁屁上是凉的,她不好意思说,后来回去她便埋怨了老妈。
娄妈妈能说什么,只能说林友邦医术好,不扯露缝那茬。
但哪怕是这样,娄晓娥也害羞的一晚上没有睡好,今儿临过来的时候还在扭捏,要不是昨天林友邦的治疗效果太好,今儿说什么娄晓娥也不好意思过来。
“诶妈,味道好像是从林友邦家传出来的。”进了院子娄晓娥的小鼻子抽动,顿时找到了香味的源头。
娄妈妈点点头,确认了闺女的判断:“确实是他家,看来他的日子过的不错啊,谁要是嫁过来就享福咯。”
闺女的终身大事,娄家两口子操心很久,一边要找一个家底清白的,一边又要想让闺女嫁过去之后不至于吃苦。
可是,这两个条件本身就是冲突的,家底清白的人家最好的就是工人子弟,真要是干部出身,人家还瞧不上你资本家的女儿,而工人子弟有几个有钱的?
没有好吧。
从这个方向来看,娄妈妈对林友邦满意的不得了。
娄晓娥一听又说到了这个话题,顿时脸蛋羞红,不言语了。
娄妈妈内心一笑,知道闺女动心了。
“林大夫,林大夫......”
“门没锁,进来吧!”
母女俩进了林家,但不防备隔墙有耳,闫富贵自从看见傻柱提溜了牛肉就在门口候着,看到这次娄妈妈一家人没有提东西,不仅没有失望,反倒是很高兴。
看见院里没人了,闫富贵才转回去。
“怎么样?看到了没有?”三大妈上来问道。
“看到了,我就说蹊跷嘛。”闫富贵满脸精明,一副我猜对了的表情,“我就说傻柱手里的牛肉不是娄家送的,就是他林友邦去买的,上次在他家就发现过砂锅炖的牛肉。”
“这么说是林友邦自己有钱?”
“一定是。”闫富贵笃定道,“这小子路子野,医术好,现在娄家都请他治病,这说明他在外面还有油水,难怪傻柱要把他妹妹介绍给林友邦,这太便宜他了,不能就这么着。”
“那怎么办?你不是说娄家要林友邦当女婿吗?”
“我就那么一说,那是说给许大茂听的。”闫富贵眼珠一转,推了推残腿的眼镜,“咱们应该把林友邦变成亲戚,这样以后日子才好过。”
“亲戚?怎么变?”
闫富贵没有回答,他此时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闫家老大闫解成说了一门婚事,对象于莉有一妹妹叫于海棠,这个于海棠呢跟着她姐来过一次四合院,闫富贵见过,长的挺漂亮,还在念书,闫富贵觉得要是想办法把于海棠介绍给林友邦,那就齐活了。
话分两头,林友邦可不会想到又有人惦记给自己说对象。
“来了,进屋吧,我这儿手头上还有点事儿。”林友邦没有抬头,专注与锅里面。
此时牛肉的火候差不多了,要取出来沥干水分,然后风干或者烘干,林友邦打算用第二种,用一晚上的时间慢慢烘干,放在外面风干还得守着,没有那功夫。
“好香啊林大夫,你这是做卤牛肉?”娄妈妈进来先是夸奖了一下林友邦的手艺,接着便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正好我们没吃饭,一会儿请我们吃一点儿?”
“牛肉是准备做牛肉干的,现在没成吃不了,那边有炸鸡,要是不嫌弃待会请你们吃。”林友邦一边将牛肉块起出来一边说道。
娄妈妈巴不得两家扯上关系,到时候好来往,娄董事昨儿说过,林友邦是个聪明人,可能不太想跟她们家来往,所以娄妈妈本来是一句玩笑,现在林友邦点头她打算待会儿真吃。
寒暄过后,林友邦要鼓捣牛肉,让娄妈妈和娄晓娥先进屋去准备。
俩人一进屋,看到床上是一床新的干净床单都是微微一愣。
这么爱干净?
母女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娄晓娥去床上趴着,跟昨天的姿势一样。
“等会儿,衣裳!”娄妈妈交代道。
娄晓娥“哦”了一声起来,跪坐着瞄了眼外面,发现林友邦背对着这边做事儿,于是飞快的把衣服脱了赶紧趴下。
“妈,裤子您悠着点。”想起昨天的遭遇,娄晓娥声如蚊讷的叮嘱道。
“知道了,就你事儿多。”娄妈妈瞪了女儿一眼,随即动手去脱裤子。
这次没人抢,娄妈妈有的是时间,于是娄晓娥只感觉到一小半的屁屁发凉。
而实际上的情况是,因为疱疹多的原因,还是有一小节缝头漏了出来,娄妈妈也不知道该不该拉。
正这时候林友邦干完活,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进来。
他看到娄晓娥的样子嘴角一抽,又脱了?这是逼我从苗人凤变成胡一刀?
我把你姑娘刀了你就高兴了?
淡定一下,林友邦估计是自己没有交代清楚,让人家误会了,便说道:“今儿不治屁股。”
“啊?”娄妈妈傻眼了。
“妈,都是你!”娄晓娥愕然抬头,一张脸红透了,甚至混圆的半截屁屁上都充了血,小脚忍不住踢腾几下,等不及老妈动手,自己去拉裤子。
但是,她忘了她现在的状态,顾了腚忘了头,手一离开肋部,她放在那遮挡的衣服便立不住了。
白光一闪之间,林友邦揉了揉眉心,直接转身:“今天还要继续给背扎针,明天才轮到肋下,所以背露出来就行了,你们先收拾一下。”
见到林友邦出去了娄晓娥才感觉好点儿,忸怩的开始整理。
过了几分钟,里面整理好了,林友邦才进来替娄晓娥治病,因为今儿白天的时候没有使用聚气,他现在生龙活虎的,这一顿治疗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玩。
等林友邦收拾好银针,娄晓娥穿好衣裳,外面的天儿都擦黑了。
娄晓娥主动地把床上的床单整理好,还把她用过的枕头正经什么的都摆好。
娄妈妈看着在家绝对不做这些的女儿居然主动动手做这个,内心愈发笃定女儿是看上了林友邦。
从里屋出来,娄晓娥一手捏着衣角看着林友邦道:“你......你怎么换床单了?”
听到这个问题,娄妈妈很像捂脸,傻闺女,这种问题你要问,也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再问呐。
但对于娄晓娥来说,内心有一份倔强,非要搞清楚这个不可,她以为林友邦是嫌弃她用过的东西。
见林友邦没有答话,娄晓娥又来了一句:“我天天洗澡的......”
噗!
这丫头,这么傻白甜吗?
“第一,你以前天天洗澡不对,你的病洗澡就是错误,不过以后可以天天洗澡了。”林友邦开始收拾炸鸡,“第二,现阶段你的贴身衣物以及穿上用品,特别是沾染了疱疹液体的,不易和别人接触;第三,我也天天洗澡。”
娄晓娥还要说什么,被她妈拦住了。
“好了,别说这个了,谢谢你林大夫。”娄妈妈插嘴道,“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吃饭吧。”
“你们不是饿了,要在这吃饭吗?”
“不了,开玩笑的,家里厨师准备了。”
“那行,你们慢走,要不要把这个炸鸡带着路上吃?”
“啊,好哇好哇!”
???
看不出来我这是客气吗?
林友邦把一份炸鸡装进纸袋,递给了眼神跃雀的娄晓娥。
“小娥,大夫说了,你要吃清淡的,这个油炸的你可不能吃。”娄妈妈立即板着脸训斥。
得嘞,好人做到底吧!
林友邦开口解围:“哪个大夫说的?那是以前,以前她确实不好多吃油腻的,但现在不用了,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忌口。”
这下娄晓娥高兴了,差点笑出声来。
隔日,林友邦拿了小半斤一晚上烘干出来的牛肉干去上班,把丁秋楠吃的眉开眼笑。
第三天第四天,治疗娄晓娥的左肋部,第五天治疗娄晓娥的右边肋部。
这一个星期的治疗都十分顺利,没有出任何乱子。
一直到了星期六的下午,出现意外了,轧钢厂有一工人受伤,林友邦不得不动用聚气施针治疗。
不过还好,情况并不是很复杂,只是多花了时间,没有把林友邦的气儿全部用完。
所以林友邦也就没有想办法去给娄家打电话取消治疗。
下班骑车回家,林友邦在胡同口看到了娄家的汽车,因为今儿回来的晚了一点儿,所以娄晓娥在外面等着。
“咦,你妈今儿怎么没来?”林友邦在汽车边上停下,看了里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