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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里也只有他敢这样无忧无虑地在水面上玩耍,他还想像鱼儿一样跳进水里,像欧阳璟和杨珈珈那样,在水里自由自在的游,可他不行,他不可以。

他也并不是从小就可以不惧雨水的,他也像所有的血族人一样在雨天时小心翼翼的,被战千战保护得很好,三十一年没有受过伤。

在人类围城那天,吸尽战千战夫妇的血后才得一身不惧雨水的能力;欧阳璟也一样,吸尽伊寻的血后才不惧雨水。可这不惧雨水的能力会持续多久?欧阳璟和战千禹都不得而知……

伊寻仅百年血性,这不惧雨水的能力也许只能让欧阳璟维持一年?半年?一个月?半个月?

也许是明天。

谁又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季员力开着车,杨珈珈坐在副驾,欧阳璟坐在后排,身后三辆阿尔法紧跟其后,确实有点太高调了。

“你们家可真是有钱!”季员力握着这小金人的方向盘说。

“等会可都别说话了。”欧阳璟从口袋里拿着阳治的戒指递给杨珈珈:“小珈,你戴上,记住啥话也别接 ,也别笑,除了细爷我们这几个人,谁的话你都可以不用搭理。”

“阳治的戒指?万一他们要抢,我打不过他们。”杨珈珈接过戒指套在手指上。

“有人想要你就叫他们来找我要。”欧阳璟不屑一笑。

到他手上的东西,还想抢,也不打听打听,向来都是他抢别人的。呵。

“我呢?我有啥?”

“朵拉都给你了,你还想要啥?”欧阳璟咬着牙拍着欧阳璟的靠背:“怎么别人有啥你也想要啥呢?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有了你当然不想要了!噢对了,但是我有的,你没有!”季员力贱兮兮地笑着,话里满是嘲讽。

“你和安朵拉都是我的,你能有啥我是没有的?”欧阳璟咬牙切齿着,可季员力在开着车又下不了手,憋得他手痒得自己搓着自己的手指头:“接完尤罂叔,回到时间也差不多,咱可都稳重一点,别这样了。”

“这话你跟自己说吧,你看你戴着这眼镜跟那练拳的徐志摩一样,把咱们演员的气质拿出来,别老跟孩子一样啥啥都是你的,这鲸城也是你的?”

诶,还真是。

欧阳璟没有再说话,看着这窗外一副和平的景象,这是谁也不能再打破的和平。

他从家里出来时就提前给梁逸飞发去报备信息:我出去一趟,在山角下接个安全人,oVER。

梁逸飞回复:周末人多,双峰山脚下也有部署,别惹乱子。

欧阳璟:遵命。

双峰脚下,人确实多。

因暴乱后,安防力度加强,在山脚下,军用车停在警军旁,虎视眈眈的看着欧阳璟的车队开进景区里,停在山脚下。

过往的人都往车里打探,什么人呀开着这豪车停在山脚下!

哇,这开车的不就是那个谁嘛,季员力呀,还有杨珈珈。

他们怎么来这里了?拍戏吗?

哇!

“嘘!”欧阳璟打断正想说话的季员力,指了指身后。

他听到身后整齐的脚步声,矫健而轻快,从山上丝滑下来。

速度比正常人快而稳。

欧阳璟示意两人不要下车,他似乎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他下车,向山脚下走去,抬头,战千尤罂身穿灰色中山装,花白的头发偏分得干净利落。

身后随着十二个男孩女孩,手里各自端着长方体的木盒子,脚步轻盈丝滑。

“璟,怎么是您来。”战千尤罂在欧阳璟出声前先出声打过招呼,转身接过身后女孩手里的木盒,女孩退到队伍最后。

“代禹,借我之手,接您回家。”欧阳璟歪嘴一笑。

一个极快的脚步声靠近,欧阳璟一个侧身挡在战千尤罂面前,拦下从人群中冲出的徐凯印,向前逼退徐凯印两步。

“此人不能下山。”徐凯印一边后退两步一边摸着另外半边耳朵。

“关你屁事!”欧阳璟不屑一笑,歪着嘴哼哼道:“今天咱们就别动粗了,梁氏看着呢!”

军用车旁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军人握枪向他们走过来。

“这是九百年前的约定,此人不下山,我便走。”

“那你就在这待着去,你可别动,咱们一动,那打过来的子弹可就不再是普通的子弹,我扛得住,你扛得住吗?”

“璟,破坏规矩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那是你们的约定,跟我有毛关系。”

季员力从后视镜里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和正向他们告诉的军人,谨慎起来。

他们可是公众人物啊!这欧阳璟在撕裂人中间打杀惯了,可别动手呀!

季员力一脚油门,把车停在战千尤罂身边,杨珈珈从车上下来,手上戴着繁衍戒,面无表情,瞥一眼徐凯印。

呵,就是这个男人绑了他!

杨珈珈的出现把徐凯印吓一跳,阳治?没死?徐凯印本能双手握于身前,低头后退半步。

杨珈珈打开后排车门,学着阳治的语气:“尤罂叔,小孩吵架,我们上车等。”

阳治跟了欧阳璟?徐凯印头也没敢抬,不敢吱声。

旁边的三辆阿尔法见战千尤罂上车,司机们纷纷打开车门让男孩女孩们上车,关门。

“你要是敢动我的车,你掉的就不仅仅只是一只耳朵。”欧阳璟勾起嘴笑一笑。

哇,这杨珈珈把阳治的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直到四辆车驶离人群,徐凯印才在人群的讨论声中清醒过来,那不一定是阳治,也可能是杨珈珈。

那手上的戒指本就是欧阳璟的身上。

徐凯印退进人群里,躲开正向他靠近的梁氏,离开双峰山。

车里,三人不敢说话,在后视镜里相互看着。

这戏瘾上来了,杨珈珈也按捺不住,那激动的小眼神从后视镜里看着欧阳璟:快夸我,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欧阳璟“冷漠”点头。

“你把梁氏的人叫来了?”战千尤罂问。

“军方的职责是保家为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呢。”欧阳璟谦虚地笑笑。

那还不是不放心血族里的一些害群之马么。

“您亲自接我下山,这肯定会惹恼离爷,他不会给你好脸色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都走到这一步了,没什么好怕的,您也不用担心,一切我担着,以后你想上山就上山,想下山就下山。”

“我没什么好怕的,就怕您会退缩。”

欧阳璟已经无路可退。

这120个千年的老人已经陆续踏进血族城上的土地,他们都看到了千年前记忆里的那半截桥,都站在桥边,离岸边很远的地方看着,泛红着眼眶好像又回到了一千年前的和平。

活得太久,记忆很长。

半截桥和水车是他们久远的记忆,而这桥下的水却是他们这辈子无法逾越的鸿沟。

这桥如同欧阳璟猜的一样,结不结实无所谓,没有人敢踏上去。

听着这水声,看着房子后的双峰山,脚底下踩着血族城。

欧阳璟身边的这帮人没有一个是千年以上,没有人踏进过血族城,又是怎么知道那城里的桥呢?

关于欧阳璟和战千禹的猜测在大家的嘴里流传着。

玉细站在湖边,勾起嘴角一笑,这哪是送给她的,这明明就是欧阳璟下的一步棋。

临近五点,大伙纷纷进楼入座。

大家已然是习惯在约定的时间入座,而后十五分钟左右赫离会到场。

这准时准点的入座,是因为赫离,并不是这场聚会。

车入园区时,入座的人们纷纷停下讨论,安静下来,静待赫离入场,这次居然还挺准时,五点整。

安朵拉身装一身白粉相间的旗袍,后背缕空开到臀上,旗袍裙只包到大腿上,胸着挂着一只银色的平安锁,粉色的头发高高束起,俏皮可爱。

玉细手握笛子站在安朵拉和伊寻身前。

伊寻的怀里抱着战邪,等着欧阳璟。

欧阳璟下车,站在三人面前,从伊寻的手里接过战邪,繁衍戒在剑茎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门外的声音,引来了身后座席上众人的记忆。

这是什么声音?

欧阳璟不好说话,看着玉细焦虑的眼睛,张动双唇无声的说:“别怕,有我呢。”

玉细点头,红了眼眶。

这话无声,却响彻了她灰暗了一百年的世界。

再次点亮战千系的人,回来了。

欧阳璟掐着伊寻的下巴:笑一个,哥哥带你去打架。

伊寻被欧阳璟逗笑,点点头。

欧阳璟冲着安朵拉挑个眉:跟你没啥好说的。

安朵拉瞪着眼睛不可思议:怎么到我就没了?好歹抱一个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欧阳璟转身确认好两个孩子都在他的身边,把剑过在左手,向楼里走去。

杨珈珈季员力跟在身后,战千尤罂端着木盒跟在中间,玉细三人身后跟随着十一个孩子。

这熟悉的声音是从欧阳璟手上传来的,大家纷纷看向欧阳璟手里的剑。

是战邪。

战千战的剑。

战千禹杀出城后回到山洞时战邪上是没有戒指的。

大家都知道那只戒指是战千战还活着时从赫离身上收走的戒指,缠在战邪上。

这清脆的声音也提醒着大家遵守规矩——一人只养一个繁衍物件。

这,是战千战?

战千尤罂也被接下山来了?赫离同意了?赫离怎么还没到?赫离怎么可能会同意战千尤罂下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