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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个黑衣人自一处院中翻墙而出,他踩着瓦砾娴熟翻过几个屋顶,最后落在一条巷子里。

黑衣人持剑穿过巷子便看见了静停在巷子口的马车。

他提气跃至马车上。

“黔锡?”里面传出祝絮阳的声音。

于黔锡应声钻入马车中,他快速脱下夜行衣,朝祝絮阳道:“公子估算的没错。”他指了指祝絮阳面前的地图说,“那王琏的确是按照这条路将死钱盘活的,方才的院子应该就是他们藏钱的其中一个地方。哦,还有。”

于黔锡利落将夜行衣塞进马车座位下,一面道:“属下趁他们不备潜入了地下暗室,您猜属下看到了什么?”

祝絮阳抬眸问:“什么?”

于黔锡道:“他们不光是敛财,还备有兵器库。”

祝絮阳下意识蹙眉,中书令一个文官备兵器库干什么?

他是要把兵器卖给谁,还是——

于黔锡道:“公子不必去想他们备着兵器库做什么,中书令这无疑是谋反行为。需要属下传信给太子殿下吗?”

祝絮阳沉吟片刻,道:“搜集所有证据,我明日便上奏疏,见到王琏了吗?”

于黔锡摇头:“来了梁州这么多日也未曾见过,莫不是他不在梁州?”

“不管他去做什么了,迟早是要回的。”祝絮阳道,“见上他一面我们便回上京,哦,明日飞鸽传书,让太子殿下暗中调兵过来准备清剿。”

“是。”于黔锡的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且那脚步声是直冲他们的马车而来!

祝絮阳的脸色骤变,几乎本能收起马车内的各种资料和图纸。

于黔锡按上腰间的长剑,冷着脸道:“没人发现属下啊!”

他的话音刚落,马车猛地一沉,有人跳上了马车。

接着,车帘被人猛地掀起,一个黑衣人冲了进来。

于黔锡神色巨变,长剑出鞘就往来人刺去。

冬宝反应极快,握着剑鞘就硬生生架住了于黔锡的剑。

“什么人?”于黔锡压低了声音。

冬宝将信送进了晋王府时只是想看看晋王看到信的反应,所以就在墙头藏了那么一会儿,他的确没想到晋王根本没看信的内容,只是看一眼信封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不敢往客栈去,只能一路往反方向逃窜,在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时,他还以为没人,便想着把马驹解下骑马甩开身后的追兵,没想到车内有人!

视野并不明亮,冬宝只隐约觉得面前之人有点熟悉。

于黔锡将祝絮阳完全挡在身后,打算将人踹出马车,祝絮阳一晃看见了来人手中的剑。

是冬宝的剑!

“住手!”祝絮阳一把拉住了于黔锡。

于黔锡诧异回头:“公子?”

这一错身,冬宝才终于看清楚车内的人。

呵,户部侍郎赵楟!

他没时间去想这人怎么会出现在梁州,不过这人侮辱他家公子,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跟他寻求帮助。

冬宝握紧剑鞘刚转身,他的腰间顿时一紧,他本能低头。

身后的人拉住了他的腰带!

祝絮阳用力将人拉进马车,朝于黔锡道:“走!”

于黔锡没有犹豫,快速钻出马车驾车就走。

冬宝本能想要挣开,身后之人的力气很大,死拽着不松手,压低声音道:“想出去送死吗?”

冬宝怒不可遏,推开剑鞘,反手一剑划在祝絮阳手腕。

祝絮阳吃痛松手,冬宝剑指向他的颈项,冷冷道:“大人以为施以援手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了?”

祝絮阳一手捂住流血的左手腕,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程不羡还说七公主当年多在意他,如今就有多讨厌赵楟。

冬宝亦如此。

外面传来于黔锡的声音:“公子没事吧?”

“没事。”他嗤笑一声,望着冬宝问,“追你的是什么人?”

冬宝沉声道:“无可奉告!”

“你是昔日陈国公世子的侍从,本该待在盛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祝絮阳问的时候想起什么,猛地朝车窗外看去。

那个方向……晋王府!

冬宝他、他是来为他找晋王报仇的吗?

他一个人……他疯了!

冬宝握着剑的手没有动,却明显感觉到车厢内的人呼吸渐愈急促,他讥讽一笑道:“赵大人这是害怕了?我这一剑下去,大人恐怕得下去陪我家世子了。怎么,眼下终于为自己口出狂言感到后悔了吗?”

面前的人隐在黑暗中,许久,才终于听得他说话:“主子已去,你做侍从的就应该安分活着,若他在地下见到你,怕会死不瞑目。”

“你还敢提他!”冬宝的剑尖一动,直接抵上了祝絮阳的脖子。

这时,外面马车停下。

于黔锡掀起车帘便脸色大变,手中长剑“锃”的出鞘直指冬宝后腰:“不想死就把剑放下!”

冬宝的余光看见了外面长安客栈的大门,他的心一沉,怒道:“你跟踪我们?你们……到底来梁州做什么?”

难道,他和七公主要做的事被陛下知道了吗?

赵楟是陛下派来的?

祝絮阳蹙眉道:“这是我们落脚的客栈。”

冬宝:“……”

祝絮阳反应过来:“你们……你、还有谁?”

楼上,陆十念早在房间里等得有些不耐烦,按理说冬宝只是去送信,应当在一炷香之前就回到客栈的。

她担心是不是出了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梁策安一起去晋王府那边查看,就听到楼下传来马车的声音。

她推开窗就听到了冬宝的话,还看见车夫出剑指向马车内。

那车夫横看竖看也不像是晋王府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陆十念顿时暗叫不好,她来不及叫梁策安便翻身从窗户跃下,冷冷看着于黔锡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渡手下能人众多,陆十念不可能全都认识,但凡宫中侍卫却都认识陆十念。

于黔锡震惊得撑大了眼睛,脱口道:“七公主?!”

冬宝转身掀起车帘。

祝絮阳越过冬宝的肩膀就看见陆十念一双探究怀疑的眸子看了过来,他握着手腕的手蓦地一颤,她怎么来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