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是试穿,陈婶子指着凳子道:“你坐这里,站着我不方便看。”
长这么大个子,陈婶子踮起脚也才堪堪到儿子肩膀。
陈誉继感受着脖子附近的刺痛感,点了点头。
照着外面的阳光,能依稀看见衣领处透出的一点银光。
陈婶子小心翼翼的把那根针穿出来,拿剪子把线头剪了。
“还好发现的早,不然我针又没了。”
陈誉继听着娘的低语,内心:“......”
不是应该庆幸没伤到他吗!
陈婶子自是了解自家儿子的,斜睨他一眼:“放心,你皮糙肉厚的,我看了下,油皮都没擦破。”
说着,手扒拉着衣服道:“换下来吧,我给你晒一晒,过年的时候正好穿。”
她手还拉着棉衣的衣领,陈誉继脱外衣的时候,靠近肩膀的地方突然露出了几点红痕。
陈婶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看错了什么。
这个.......是什么东西?
陈婶子眼疾手快的按住陈誉继:“等等,好像被针弄破了点皮,我看看。”
闻言,陈誉继道:“我没什么感觉。”
陈婶子置之不闻,不露痕迹的挑起衣领,快速的瞟了一眼,这熟悉的形状,的确很像是欢好的痕迹。
当然,也可能是虫子咬的。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他们为了睡觉的时候能软和点,都会在床板铺上厚厚的秸秆,这玩意多了,稍稍不注意,床上就会出现些小虫子什么的。
陈婶子藏着内心的不安,勉力露出笑容:“没事,只是擦的有点红了。”
陈誉继浑然不觉,反手一抹,没看见什么痕迹:“应当无事,针取下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行了,我昨晚没睡好,待会去补个觉,你中午自己煮点粥喝。”
陈婶子脸上的确有丝丝疲色,陈誉继道:“娘,你先去休息吧,家里的活儿我会收拾好的。”
陈誉继闻言,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径直回了她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陈婶子心跳的极快,她也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儿子都比她高了,对于这些男女之事自然是了解的。
她儿子身上的痕迹,神似欢愉过后留下的。
可他昨晚,明明!
明明是住在林家的啊!
还是和林竹一个房间!
陈婶子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呼吸明显急促了。
等等,或许是她想多了,可能那些红痕是虫子爬过的呢?毕竟两个大男人睡一起,卫生环境不好也情有可原。
转而想到林竹的洁癖,陈婶子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给否了。
林竹这么爱干净,床上长虱子什么的,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这才是令她感到绝望的。
回想起陈誉继总喜欢往林家跑,对着林竹笑的跟朵花儿似的,陈婶子心就痛。
谁知道啊,自家的猪不去拱白菜,反倒是可能和另一头猪好上了!
陈婶子越想越气,这臭小子,难怪每次催他相看姑娘都推三阻四的,感情是早就看上了别人,这兔子还不吃锅边草呢,这两小子是想气死她吗!
她一想到这些年这两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心里就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