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婶子把桌子上剩下的骨头都收到盆里去,这些吃剩的骨头正好给大白磨牙。
大壮和小草留下收拾残局,林兰去了灶房,大火熬了点绿豆汤,放凉了点就端到林竹房间去了。
床上两个喝醉了的人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林兰把她二哥喊醒:“哥,快起来,喝醒酒汤了。”
林竹睁开双眼,接过林兰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气灌了下去。
说是醉了,其实倒也没有,只不过酒喝多了头晕,喝点汤能舒服点。
林兰接着把另外一碗递给他:“陈哥的你来给他。”
陈誉继醉的严重些,脸颊被酒气烧的通红。
林竹拉着他的手把他拔起来,拉扯的过程中,陈誉继睁开眼看了看,见是林竹在拉他,半推半就的起来了。
林竹把碗直接怼到他嘴边:“快喝。”
陈誉继虽然还晕乎乎的,仍听话的喝了。
喝完林竹拍拍他肩膀:“躺下睡觉。”
陈誉继衣裳还没脱就躺下了。
林兰:“......”
她二哥可真行,把陈哥训的比小花还听话些。
林竹挥挥手让林兰出去:“把门也给我关了,我们要睡觉了。”
这一觉睡到凌晨,喝了太多酒水,半夜被尿憋醒了,林竹不得不爬起来穿衣裳。
起来一看,身侧不知什么时候空了。
林竹心下了然,陈誉继喝的酒比他还多,此时醒来定是去茅厕了。
果不其然,林竹来到茅厕的时候,发现里头有烛火闪烁。
茅厕是之前就修好了,不像村里的旱厕那样气温熏天,林竹专门用青石板垒了条沟渠,还引了水渠到茅房的水槽里,平日方便了就直接舀水冲到外面的沟渠里去了,因此,哪怕茅房建在后院,也没有什么气味。
林竹在外面喊了两声。
不一会儿,陈誉继果然把茅房门打开了。
林竹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两人一道回房间。
这冷风一吹,暖呼呼的身子都冻得不行,林竹闻了闻身上的酒味,道:“我们先去灶房打点热水洗脸洗脚,身上一股酒味。”
陈誉继点头。
锅里还留着大半锅的水,林竹探手碰了碰,还是温热的,低头一看,灶里还留着些微红的炭火,显然是事先留下的。
林竹道:“定是兰姐儿嘱咐大壮了,她知道我们定会起夜,说不准会用上。”
家里有个贴心的妹妹就是好,方方面面都考虑到。
两人就着这些水洗了手脸,还有多的,林竹想了想,干脆拎了半桶回房间擦身。
擦身的过程中,难免发生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林竹和陈誉继闹到模糊中听到了鸡鸣,堪堪停下。
第二日,两人不出意料的晚起了。
大家都知道他们喝醉了,也没有叫他们。
直到日上三竿时,陈誉继才穿戴好走出林家大门。
陈婶子正在火盆前缝衣裳,见自家儿子回来了,淡淡瞥了一眼:“可算起来了,饿了吧,锅里留有饭,你热热吃就行。”
陈誉继打了个哈欠,见陈婶子手里的衣裳是浅灰的,知晓这是给他做的,“娘,我衣裳多着呢,你不用给我做的。”
陈婶子手上动作不停:“你这一年都没做新衣裳了,这不快过年了,也给你做件新棉衣,添添喜气。”
说着,把线头咬了。
“你去试试合不合身。”
陈誉继在身上比了比,“合的。”
陈婶子瞪了他一眼:“把外面那件棉衣脱了试试,这样比谁看的出来,这衣裳就是要合身才穿着舒服。”
陈誉继依言,脱了身上的旧棉衣,换上了新的。
崭新的灰色棉衣,腰间是用系带扎紧的,尺寸都是陈婶子新量的,她还专门做大了一寸,专门留着里头可以再穿几件衣裳,冬日风大,里头最少也要穿三四件里衣才合适。
陈誉继挠了挠后脖子,道:“娘,怎么觉得有点扎啊。”
陈婶子闻言,哎呀一声:“我的针好像还在上头呢。”
陈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