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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竹刚想发作的话语,在看到陈誉继肩膀上的牙印后,又咽了下去。

这大大小小的痕迹,看着倒是比他身上的还多些。

眼神不由自主的漂移着,林竹在想,他昨晚有那么过分吗?观陈誉继肩膀上那个印子,还是青紫的,看来他下口的时候力气不小啊,瞧着比自己身上的还严重些。

陈誉继见林竹火气消了大半,松了口气,把衣服都收敛好。

瞧着林竹有些愧疚的神色,陈誉继道:“无事,反正也看不到。”

林竹转念一下,也对。

幸好现在天气还冷,两人穿的衣裳也厚,那些红痕大多都藏着衣服下面,不然顶着这满身的印记,他还真不好意思出门。

正好小二打了水过来,林竹对着水盆仔细端详,发现服饰外确实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后,松了口气。

也因着昨晚的意外,林竹除了大腿内侧有些许红肿外,身上基本没有什么感觉。

本想着今日去看一下铺子的,但昨天两人睡的太晚了,哪怕现在起来了,林竹也困顿的很。

只是肚子实在是饿,不得不起来吃早食。

林竹道:“我们下午再去看铺子,待会我想睡个回笼觉。”

陈誉继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垂的凤眸划过一丝沉思。

“嗯,正好我也要去买点东西,你先休息。”

“你不睡吗?”林竹问道。

昨天两人胡闹到凌晨,陈誉继睡的时间和他一样晚,观其眼下的青黑,也知道是昨晚没休息好。

陈誉继摇头,他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睡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待会我给你带回来。”

林竹摇头:“昨天都吃过了。”

酒楼的早食是热腾腾的小米粥和咸菜。

林竹吃完后又回到床上休息了,陈誉继小心的关上门,转身往目的地走去。

这一个回笼觉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林竹才心满意足的起来。

窗外太阳高悬,已经临近中午了。

林竹环顾四周,发现陈誉继还没有回来。

早上喝的那一点粥水早就消化完了,林竹此刻腹中空空如也,他下床把头发束好,也打算出去逛一下,顺便买点吃食。

谁料林竹刚把房门打开,迎面就撞上了陈誉继。

林竹刚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

“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陈誉继面色自若的指着背篓里的布料,道:“昨儿忘了买这些了,和老板掰扯费了些时间。”

背篓里是淡蓝色和深紫色的布料,看这纹路,是上好的棉布。

不过此刻林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棉布上,他鼻子动了动,指着陈誉继左手上拎着的油纸包问:“我好像闻到肉味了,是买吃的了吗?”

“对。”陈誉继忙把油纸包递给林竹,“我想着你醒来也该饿了,正好遇到一家卖烧肉的铺子,买了些烧肉和馒头。”

“太好了,我正饿得慌。”

早上那点寡淡的粥水也只是滋润一下胃部,一觉醒来早没了。

用吃食将林竹的注意力引开后,陈誉继悄悄的把布匹里包着的东西放好,为了避免被人看到,还用小包袱皮裹起来了。

这些东西可是重中之重,可不能丢了。

林竹正吃着烧肉,五花肉洗净后用秘制调料腌制,小火烘烤到肉皮都鼓起小包,再加上蘸料,入口酥脆。

见林竹一口一块吃的正香,陈誉继眸色温柔了不少,脸上坚毅的线条都柔和了。

陈誉继道:“馒头我让老板切开刷了层酱,你应该喜欢。”

林竹闻言,把馒头拿来一看,发现中间还真被老板切了一刀,但没切到底,上面还刷了一层金黄色的酱料。

陈誉继净手后把烧肉夹到馒头中间,递过去:“老板说这样吃更好吃些。”

林竹一看,乐了,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肉夹馍吗?

接过来咬了一口,的确比空口吃馒头或者烧肉好吃,就是有点噎,要是中间放点青菜或者酸黄瓜就好了。

“你也吃,别刚看着我啊。”

“好。”

吃了午饭后,林竹喝着寡淡的茶水,道:“待会我们去牙人那边看一下铺子,如果有合适的话,可以先租下来,如果有合适的宅子也能买一个小一点的。”

毕竟县学在这里,林阳最迟明年也要到县学念书了。

陈誉继道:“刚刚我出去的时候有问小二,牙行离这边蛮近的。”

“那待会就去看看吧。”

临湖县的牙行有五个,比较大的两个都是官牙,两人商量后,决定先去官牙看看。

这里毕竟是知县的地方,官牙相对靠谱些。

官牙的牙人大多数是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陈誉继说了需求后,一个牙人笑道:“巧了,正好上月我们桃花巷那边退了两家铺子,现在还没有找到人接手,两位小哥要不随我去看看?”

桃花巷是这边一条繁华的街道,两人之前来临湖县的时候也在那边逛过,人流量的确多,开铺子倒是不错的地方。

林竹和陈誉继对视一眼,皆点头道好。

“这桃花巷距离衙门那边只有两刻钟的路程,治安什么都是顶好的,地段也是位处县城中心。”

“虽说价格比寻常的高了些,可做买卖是最合适不过了。”

牙人一边驾着驴车,一边同两人介绍着。

到了桃花巷附近时,林竹敏锐的发现,这边附近居住的人家可能都是家境不错的,穿的衣裳也较为工整体面,打补丁的极少。

桃花巷这一条街上光酒楼就有两家,还有三家脂粉铺子,来往的妇人也比寻常巷子多些。

尤其是脂粉铺子,瞧着生意极好,林竹暗叹,不管什么时代,女人的生意都是最好做的。

想到他现代的老妈之前折腾的那些古法口红古法眉粉,放到这里估计也是贵价的化妆品了。

牙人把驴车停在一个落锁的铺面前,道:“小哥,就是这儿了。”

铺子的大小和清河镇上的大小相似,不过装潢倒是亮丽了不少,可见上一家掌柜是用了心的。

牙人道:“上一家卖的是点心,本来生意不错的,可惜做糕点的师傅被对家撬走了,这生意也就慢慢衰败下去了。”

陈誉继和林竹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心下都有了大概想法。

林竹开口道:“这里的位置虽然好,但是我们卖的是吃食,我看这边大多都是富户来往较多,我们吃食寻常百姓买的也多,大哥你看有没有别的地方的铺子。”

毕竟这里的酒楼和脂粉铺子都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自然是富足人家来的多。

牙人笑道:“那自然是有的,不过小哥真不考虑这个?这家点心铺子之前生意也是极好的,我寻思着都是吃食生意,若是能在这里是最好的了,这些装饰也能送与你们使用。”

林竹婉拒道:“那可惜了。”

出了这间铺子,牙人又带着两人辗转了六七家铺子,不是大小问题就是不合适的,两人直到下午也没有定好,不过倒是有两家不错的,林竹想着晚上再仔细考虑。

拜别了牙人后,陈誉继道:“最后一家挺不错的,要不不喜欢的话,我们明天再看看别的?”

林竹揉了揉坐了半天车酸疼的后背,道:“再看看吧。”

临湖县的物价都快比上青州了,一个月五两银子的租金呢,那不得谨慎点。

两人在县里转了两天,才定下来一个靠近集市的铺子。

这个铺子比清河镇的宽一些,但长度没有那么长,不过后院位置大,有三间泥砖房可以住人,日后若是林阳来县学念书,也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间铺子的租金是四两半银子一个月,契书都是签三年的,他们第一次签就要付一年的租金,后面也是一年一付。

两人商量后,便决定租这个了。

把铺子定下后,他们也没耽搁,第二日就回了清河镇。

县里的伙计之前就定下了是孙志,他之前就是帮着镇上的酒楼去县里送货的,相比武凯对临湖县还熟悉些。

听闻两个老板已经把县里的铺子租好了,孙志又兴奋又紧张,要知道,县里的工钱比镇上的要多50文呢!

“那我明天开始就去县里?”

林竹道:“不急,铺子的货柜和柜台都没打好,你三日后再去镇上。”

招牌的定做也需要两天时间,筹集货物桌椅什么的需要三日时间,他们之前选的日子是七天后开张,那天正好是个黄道吉日。

林竹道:“你明后两日就不用来镇上了,在家里休息,县城路途远,让大姑给你把行李收拾好,后面的话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县里住,趁着这两天有空好好陪陪大姑。”

虽然孙志也有十五了,但到底没有离家太久过,这陡然要去县里挣钱,虽说是件好事,但家里长辈不舍也是难免的。

孙志立马应好。

陈誉继对武凯道:“以后就是你看顾铺子了,若是忙不过来,你就同我说。”

武凯点头道好。

陈誉继跟账房先生对了对账本后,没有什么问题,便放心的把铺子交给他们二人了。

出了铺子后,林竹看着天上开始西行的太阳,问陈誉继:“我们是回家里吃饭还是在镇上吃?”

现在都是午后时分了,回去也是吃晚饭的了。

陈誉继眼神闪烁了下,道:“我待会顺便去看看表弟他们怎么样,今儿在镇上住一天吧,一大早起来赶船也挺累的。”

林竹歪了歪头,累吗?他觉得还好啊。

陈誉继接着道:“隔壁街的烧鸡你不是挺长时间没吃了,待会我去买一只。”

提到他的心头好,林竹眼神亮了亮,当即道:“成,那我们就在镇上住一晚。”

反正现在也不忙,在镇上多逗留几日也无妨。

陈誉继唇角勾起,温声道:“昨日忙了一天了,都没来记得好好洗个澡,我们家也有浴房,待会我给你烧一锅水,皂角什么都有,你也能好好休息。”

一字一句都特别妥帖,林竹听得格外舒心。

果然有男朋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瞧瞧他家这个多贴心啊,出门在外,他只用负责玩就好了,其余的问题丢给男朋友解决!

林竹完全沉浸在陈誉继的温声细语里,丝毫没有警戒心理。

陈家

林竹把身后背着的背篓放下,陈誉继已经先行去买烧鸡了。

林竹把两人买的物品都送到陈誉继房间。

两个背篓都满满当当的,他正要动手整理的时候,陈誉继就回来了。

林竹当即抛弃地上的物品,转头就往厅房走。

陈誉继正好把烧鸡拆开了,见林竹来了,递给他一个鸡翅:“刚出炉的,趁热吃。”

外酥里嫩的鸡翅林竹最是喜欢,两三口就吃完了,陈誉继立马又给他递了一个。

“我也去的凑巧,老板也是刚做好,表弟还给我装了一些卤肉,我在外面买了面条,待会你也吃点。”

最后,两个翅膀加一个腿都进了林竹肚子,还吃了半碗卤肉面,其余的陈誉继包揽了。

“我看灶房里水缸都是满的,估计是武凯他们之前来挑过水了,待会我把水烧上,你先坐着消消食。”

林竹笑道:“我们一起吧,一个人在这边坐着也挺无趣的。”

“成。”

两人在一块一起烧火,聊着家长里短,大锅里的水很快就开始翻滚了。

两人的衣裳除了里衣都没换过,也是去县里的时间不长,而且天气还冷,这才没有什么也异味。

陈誉继找了套干净的衣裳,递给林竹:“待会换这套衣服,是我去年的衣裳,你现在穿刚好。”

林竹洗漱好出来的时候,陈誉继正好在房间里铺床。

淡青色的床单铺在大床上,干净整洁。

林竹这时总算察觉出了点不对劲。

怎么陈誉继今儿这么勤快了?床单不是上个月刚洗的吗?他们住的时间也不多,没有必要特意换吧。

陈誉继转身就撞上林竹狐疑的视线,心下一紧:“怎么了?”

林竹把心里的一律压下,笑了笑:“没事,喊你去洗澡呢。”

也是他刚刚精神太过集中,林竹在外面喊了两声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