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之上,晨光初照,水面波光粼粼,仿佛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赵军的战船,一艘艘如同钢铁巨兽,缓缓驶离岸边,向着对岸的汉军阵地进发。
“先夺下对岸汉军营地者,官升三级,赏百金!”
“全速进发!”
江面上,赵军战船虽然不大,但其数量数不胜数,登陆船上装载着步兵,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矛大盾,严阵以待;在其两翼则是装载着弓箭手的战船,待船过江心,各部兵卒纷纷站在船头,神情肃穆,手中的弓箭已经上弦,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将密集的箭雨倾泻向对岸汉军阵地。
装载着赵军的精锐骑兵的大船只能缩在后头,待步卒打开战场后方可出击。然,众边骑精锐虽然身处船上,但那股驰骋疆场的霸气,却丝毫未减。
战船在淮水上破浪前行,船上的士兵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们知道,这一刻,与赵国的未来紧密相连。
船身随着水波轻轻摇晃,但士兵们不住紧张起来。
“抵近!预!”
众赵军战船随即散成战斗队形,向着汉军全力出击。
……
西岸 汉军前沿防线
“将军!赵军抵近!”
“备战!鸣号!”
当赵军战船逐渐接近对岸时,汉军的警报声骤然响起,汉军士兵们纷纷涌向岸边,准备迎战。
然而,赵军的战船并未立即靠岸,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箭雨覆盖。赵军的弓箭手们,凭借着高超的箭术,将一支支利箭准确地射向对岸,汉军士兵们则纷纷举起盾牌,试图抵挡这密集的箭雨。
然而,赵军的箭雨并未停歇,反而愈发猛烈,仿佛要将天空都染成黑色。在这场箭雨对决中,汉军的防线开始出现了松动,一些士兵被利箭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赵军的战船,则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加速向对岸靠近。
“他娘的!要不是俺们这里战船都调到虎头城了,岂容你们嚣张!”晋城沿岸汉军众将不由得怒骂。
“陈祖!别骂了!带你的人去左翼顶住!那里地势太过平坦,只能靠你了!”都督张兴一声大喝,调拨手中兵力。
……
当赵军战船终于靠岸之后,汉军防线中弩箭齐飞,赵军人多势众,不计生死,势不可挡地冲向汉军的阵地,未及一日,便将汉军的防线彻底冲垮,将汉军一步步逼向绝境。
淮左战场
慕玄之子慕毅勇猛善战,亲自率领麾下骑兵,穿梭于战场之上,利用速度优势,对汉军进行了分割包围、逐个打击。身为主将的左骑将军慕玄更是身先士卒,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将一名又一名汉军士兵击倒在地。
随着赵军的不断推进,汉军的防线漏洞百出。慕玄麾下率领着赵军的精锐部队,如同两把锋利的利剑,将汉军的阵地一分为二。赵军的骑兵们如同狂风骤雨,直接将沿江汉军的防线彻底摧毁。
……
淮左城外,秋风萧瑟,战云密布。
汉军将领邓济,身先士卒,率领着淮左营战兵坚守城池,与赵军殊死搏杀二十日。每一天,战鼓雷动,箭矢如雨,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了无数次激烈的交锋。邓济的军队,尽管英勇无畏,但毕竟兵马不过三万,在赵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下,逐渐显露出疲态。
二十日的鏖战,耗尽了他们的箭矢,也磨损了他们的战甲刀刃,伤兵无数,战死者众多。
在这危急之际,麾下中郎将程节挺身而出,主动请缨率军断后,以延缓赵军的追击步伐,为大军争取宝贵的撤退时间。
程节深知此行凶险万分,却义无反顾。临别之际,唯有一句:“都督,来年反攻之时,别忘了给俺们的坟头上倒一碗剑陵醉!那酒好是好,就是太贵了,喝不起啊。”
……
淮左城外,开阔地上。
程节率领着仅剩的两千余战兵,与赵军猛将慕毅率领的精锐部队相遇。两军对峙,剑拔弩张,乱军中,程节英勇奋战,手中大斧挥舞不停,但无奈敌众我寡。程节不幸被赵将慕毅所斩杀,麾下两千余战兵尽数战死。
……
与此同时,在晋城,同样激烈的战斗也在上演。
汉军都督张兴,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坚守晋城二十三个日夜。张兴凭借着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士兵们的顽强抵抗,多次挫败了赵军的进攻企图。
然而,随着伤亡的不断增加,补给线的断裂,晋城守军越发困难。这一日,赵之毅下令所部赵军发动总攻,赵楷、温弘、赵英忠、赵帆等一众赵军都督上将各自领着麾下兵马杀来。
晋城告破。
都督张兴身先士卒,亲自率军冲锋,不幸在激战中被流矢所伤,殒命当场。张兴麾下的中郎将陈祖,面对主将阵亡、城池失守的残酷现实,迅速组织起剩余的数千残军,撤退至虎头城与汉军董宝所部会合。
……
“大将军,汉军也不过如此,这晋城守军难挡我军锋芒。”“温都督说的极是,想必咱们剑指武关,陈兵安都也不是难事。”
面对得胜后,众将军的吹捧,大将军赵之毅当头训斥:“哼,还未与汉军主力交手,不过是胜了一部边军罢了,你等也敢如此托大!还不滚回去整备兵马!”
……
汉国安都城,这座承载着数百年辉煌的大城,在黄昏的余晖中依然是那般热闹,行人、客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然而,这份祥和被突如其来的金钟声所打破。
紧接着,一队黄标精骑疾驰入城,“百姓回避!紧急军务!”百姓们顺势向那城外阳山烽火台看去,只见东侧那座烽火台滚滚狼烟燃起。
“那是淮左方向吧?!”“突施进犯?还是赵军?”“不会吧,赵国和咱们不是盟约国么?”“你懂个锤子,如今咱们强,齐国弱那赵军可不一定会老实。”百姓们不住地讨论着,“那啥,爷们们,咱们去兵部衙门看看,上次征兵嫌弃老夫受过战伤,这次大将军带着主力不在家。若是赵军打来了,老夫怎么着也得提刀杀敌。”
“说的对,走着。”一帮子鬓角微白,或多或少带着伤痕的退伍老兵们急匆匆的杀向兵部衙门,身后无数青壮大喊着:“咱们怎么能让这群老汉儿抢了名额,走,挤过去。参军,杀赵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