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徒越,安庭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心思。
“新月国的皇宫不是那么好闯的,别为了我冒险,反正我不是还能多活两年么?这两年我们好好的在一起,等下一世再相聚。”
“不行,如果有办法能治好你,我就不会放弃。”
“越……”
安庭刚想继续劝说,却突然发现司徒越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哀伤,他话到嘴边就立刻收了回去。
“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第一世,我在那个世界独活了六十多年,第二世,我在失忆中等了你八百年,第三世,我等了你二十五年,上一世我等了你一千多年,这一世,我又等了你十几年。”
安庭感觉自己的心脏咯噔了一下,久久不能言语。
“安安,若是两年后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不仅要一个人独活几十年,下一个世界还不知道要等你多少年,我们虽然同为宿主,可时间线是不一致的,我不想刚见面又分别,我会疯的。”
司徒越将安庭紧紧地抱在怀中,可他又不敢太使劲,生怕会把脆弱的安庭给捏碎似的。
安庭感受到司徒越的不安,他立即回拥着他。
“越,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总是一次次的过于信任他,每一次都输在心软上,这一次你放心,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再信,我也不会再陷入他的圈套中。”
“到现在我们都没有遇见他,或许他不在这个世界呢?”
“希望吧。”
司徒越抚摸安庭的眉梢,他温柔地说着:“安安,我会拼尽全力治好你,明明约好游遍世界,到现在还没有陪你完成这个心愿。”
安庭亲了亲司徒越的薄唇,开心的哄他,“会的,我们这一世一定能完成这个小心愿。”
……
一个月后。
司徒曦回到夏照国的京都后,圣上为了庆贺他平安归来便在宫中办了宫宴。
司徒越作为三皇子自然得入宫参加宫宴,安庭身为世子,也在宫宴的名单中,于是他们两人是同坐一辆马车来到宫门外。
下马车后,由于宫中人多眼杂,司徒越只能强忍着不去牵安庭的手,这一路,差点把他给憋坏了。
“待会儿不要到处乱跑,宫宴散了之后记得等我一起回去。”
安庭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嗯。”
司徒越身为三皇子断不可能跟安庭坐同一席位,他的位置是在正殿中,安庭的位置则在偏殿。
宫宴正式开始以后,安庭因为身体虚弱,所以很多世子都没有主动过来跟他喝酒,所以他就只能一个人待在座位上看着他们把酒言欢。
过了一会儿,安庭觉得无聊便起身走出偏殿大门,随意的到处溜达,反正只要他不往后宫的方向走,基本上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安庭披着貂绒披风,手里抱着一个暖炉,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长廊中,欣赏着皎洁的月色,偶尔还会看一看那停在屋檐的雀儿。
“请问前方是哪家的公子?”
安庭听见声音后便转身看去,只见一袭银色长袍的男人站在月色下,他的右脸因为月光显得发白,左边的脸则因为昏暗而有种若隐若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