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砚北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不悦地打断闻时:“哥!话密了。”
闻时也反应过来,说这话不合适,他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对着洛玖欢说:
“欢欢,不好意思哈,我不是责怪伯父的意思,我只是想让这小子注意点身体。”
却见洛玖欢不但一点没生气,还十分认可地点点头:“时哥,你说得非常对!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闻时松了口气,用一副“你看看”的样子看着付砚北:“听见没?不是我当医生的嘴碎。我的话你不听,女朋友的话总得听吧?”
“那当然听。”付砚北没再反驳,对着洛玖欢扬起一个乖巧的笑容。
听个屁!洛玖欢立马移开视线,明显不想理他。
这是刚消一点气,又被勾起来了呗。
付砚北讪讪收起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当时没什么感觉,这会儿还真有点痛。
正对着几处淤血看得失神,下一秒就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
“嘶,你脱我裤子干嘛?!”他倒吸一口凉气,向罪魁祸首质问。
闻时蹲在地上,观察他腿上的伤:“不脱下来我怎么给你检查?你小腿上的这道刀伤,差点就要割断肌腱,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撸铁跑步。”
原本还有些羞涩的洛玖欢,听见这话,怒火又添了几分。
付砚北偷偷瞄她,胆怯地咽了咽口水。
“那你快给我处理吧。”
“坐那。”闻时指着一张椅子,让护士送了些消毒水和医疗物品进来。
依次给他处理好脖子和小腿上的伤,用纱布包扎好。
处理的过程中,付砚北一直盯着他桌上的托盘。
在找什么,不言而喻。
闻时忍着笑,突发奇想吓唬他玩玩。
慢悠悠地说:“破伤风你上次打过了,这回就不用打了,不过呢,现在天气热容易感染,消炎还是跑不掉。”
从小到大,最爱看他打针。
果然,双氧水倒在伤口上眼都不眨的人,顿时眼神发怵。
他磕磕巴巴想商量:“可,可以不打吗?”
“废什么话?”洛玖欢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睛,“时哥,给他打吧。”
闻时笑了,摆了摆手,给了她一板药:“吃药就行。”
虚惊一场,付砚北长呼一口气,咬牙切齿:“坏得很。”
洛玖欢拆出一粒药,丢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嘴。
也没有水,付砚北生生咽下去,药片在口腔化开,苦得他直皱眉。
闻时在一旁看戏看得欢快,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行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过来换药。”
付砚北喝了口水,牵着洛玖欢出门。
进了电梯也没有其他人,洛玖欢甩开他的手,愤愤地拧了把他的耳朵。
“付砚北,你就作吧,哪天你残了,我就把你甩了!”
付砚北痛得龇牙咧嘴,弓着让她拧。
“玖玖~我知道错了,再说,赖阁宝不是被成功抓获了么?”
洛玖欢恨铁不成钢:“现场那么多警察,用你上赶着进去换人?”
“是是是,我考虑不周。”付砚北不敢再顶嘴,长臂拦住了她的肩膀,“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洛玖欢挣了两下,无果,就这么被他搂着回了车上。
“虎子,去澜湾一号。”
她知道,这段时间他都是住在澜湾一号,想着把他送回去休息养伤。
付砚北眸光一亮,贴着她嫩滑的脸蛋蹭,眼里隐隐透着兴奋。
洛玖欢冷睨着他:“送完你我就走。”
这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她再清楚不过。
他细声在她耳边呢喃:“陪我吃饭好不好?午饭都没吃,好饿。”
洛玖欢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便答应了他。
付砚北满意地勾了勾唇,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随即就被推开,他也没恼,表情依旧美滋滋。
前排开车的虎子,通过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啊没想到,付总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妥妥的小白脸嘛。
正感慨着,接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缩了缩脖子,赶紧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没多会儿,就到了澜湾一号,车辆信息之前已经被付砚北录入过,顺畅地开了进去。
下车后,付砚北让虎子去吃饭,把他打发走了。
牵着洛玖欢走到电梯口时,没有按指纹,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沉吟几秒,洛玖欢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印着颜狗和甜酒照片的门禁卡还挂在上面。
“嘀-”刷卡成功,电梯门应声而开。
男人笑开了花,牵着她走进去,亲个不停。
洛玖欢嫌弃地抹着脸上的口水,像被狗舔了一样:“恶不恶心?”
付砚北垮下脸:“嫌我?我就要亲!”
说完,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
劲舌长驱直入,闯进了她的牙关,将包含的思念与爱意尽数传向她。
洛玖欢对他受伤这件事,除了责怪,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忧。
知道没有伤及要害后,不安的心刚落下,加上多日的想念,自然是愿意配合他的。
两片灵活的舌头在对方口中交缠,电梯内的温度似乎在升高。
22楼到了,付砚北也没有放开她的迹象,半搂半抱地将她带出了电梯,直接入户。
两人相连的唇一直没有分开。
难分难舍,走走停停,进了客厅。
考虑到腿上的伤,付砚北转了个身,托着她的臀部,坐上沙发,洛玖欢坐在他的腿上。
天旋地转,洛玖欢被他吻得迷迷糊糊。
直到一双温热干燥的大手,无阻隔地抚上了她的腰身。
略有些粗粝的掌心和指腹,在她后背游走,渐渐攀上胸衣的搭扣,握着两侧,熟稔地往中间轻轻一按。
胸前的束缚感一松。
洛玖欢睁开杏眸,眼神迷离,把他的手抽走。
然而,刚拿开,那双手就跟在她身上安了弹簧一样,又弹回去了。
洛玖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娇软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在他腿上颤了一下。
“你受伤了!”她娇声提醒。
喉结不安分地滑动,付砚北呼吸紊乱,漆黑的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欲。
他哑着嗓音:“那里又没受伤,还能用。”
洛玖欢哪里敢答应他:“不行,说好了只是来吃饭。”
付砚北一本正经:“光吃饭吃不饱。”
她别开视线,不去看他那双满是渴望的桃花眼。
蓦地,胸前微痛。
洛玖欢瞬间炸毛,恼怒道:“付砚北,别逼我扇你!”
付砚北秒怂,不舍地松开那两团柔软,替她扣好胸衣,前面也不忘调整好。
整理好后,一言不发,趴在她肩膀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反而勾起了洛玖欢的好奇心,她想看看他,视线刚转过去,肩上的脑袋就动了一下,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
她以为他生气了,冷笑了一声:“行啊,付砚北,现在还会用生闷气这一招了是吧?”
就听见他说:“没有,人家只是看见你就控制不住想亲你。”
闷闷的声音还透着那么几分委屈。
这话,洛玖欢自然是爱听的,把他的脸掰过来一看,果然,一脸憋屈。
正想哄两句,就听见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付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回头一看,是茶几上的一个显示屏里传出来的,还有画面,看着像物业,在电梯里。
是付砚北在回来的路上就点好的餐。
付砚北起身,去门口取了进来,摆在餐桌上。
“宝宝,过来吃饭。”
洛玖欢向餐厅走去,检查了一遍他点的菜,把几道重辣的菜挪开:“都是我的,你不许吃。”
付砚北怎会不明白,这是让他忌口。
他弯着眉眼,目光宠溺:“行,都是你的。”
洛玖欢瞥了眼他手边那两道可怜的素菜,用一个空碗装了碗热水回来。
一边涮着辣菜里的辣椒油,放进他碗里,一边埋怨:“也不知道多点几道清淡的菜。”
付砚北心都要化了,一脸荡漾地吃下她涮好的牛肉片,笑嘻嘻地附和:“是是是,宝宝说的对。”
吃完饭,洛玖欢想走。
某个男人是这么挽留她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宝宝~”
这样的:“吃完饭犯困,睡个午觉吧。”
还有这样的:“你走了我怎么洗澡?我一身脏土,我这么爱干净。”
洛玖欢:......
她蹙着秀眉:“你就不能用湿毛巾擦擦?非要淋浴?”
“后背我擦不到,你帮我。”
“你年纪轻轻就够不到后背了?”
付砚北脱掉上衣,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受伤了,会扯痛。”
洛玖欢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血,终究是心软了。
她对这里还不熟悉,由他带着去了浴室,将毛巾打湿。
付砚北迫不及待地褪下身上所有衣物,手脚麻利得不像个伤患。
尽管已经看过、亲密地触碰过很多次,洛玖欢的耳根仍旧发着烫,她尽量不去看某处,用湿毛巾细细为他擦拭。
擦完上半身,重新洗了一遍毛巾,拧干后丢给他:“下面自己擦。”
说着,转身就要走出浴室。
却不知怎么,后背一阵温热。
回头一看,花洒开了!
衣服也弄湿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砚!狗!”她咬牙切齿瞪着他,“你死定了!”
付砚北眸光微闪,硬着头皮拒不承认:“我不是,我没有,不知道。”
然而洛玖欢没有错过他嘴角一闪而过的得逞。
“不是你是谁?!我后背长手了?”
“你衣服勾到了开关,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眼都不带眨的。
洛玖欢气结,伸手去掐他腰间的软肉,顾忌着他的伤,却也没敢太用力。
付砚北任她掐,将人按进怀里,低头就吻。
起初,洛玖欢还试图挣扎,后来却渐渐沉溺于他的温柔里,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发软。
就连上衣被掀起都没有察觉。
等她被放开时,衣领已经穿过了她的头顶,紧接着胸衣也被摘下。
男人急切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
再反抗还有什么用。
洛玖欢恨恨地抓着他的发顶,恼道:“付砚北,你真坏。”
付砚北嘴上动作不停,含糊不清地低喃,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请求:“宝宝,别走,好吗?”
衣服裤子全湿了,还能走去哪。
身上沾了水却不洗澡,就会浑身不自在,洛玖欢催促道:“你赶紧擦干净出去,我要洗澡!”
“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你不能碰水。”
付砚北轻笑,将受伤的那条腿抬起成撑在墙上,拿下花洒,对着自己颈部以下冲洗起来。
还把浴花递给洛玖欢:“宝宝,帮我打点沐浴露搓搓。”
洛玖欢心塞极了,有一种落入圈套的绝望感。
她怎么没想到,他可以把腿抬起来洗澡啊,这样水又流不上去!
洗好澡,付砚北将她的衣服放进洗烘机,将人打横抱起,猴急猴急地进了卧室。
这还是洛玖欢第一次进这间卧室,还来不及打量一番,就被他压倒在床上,炙热的吻不由分说地就落了下来,吞掉了她的呜咽声。
明显能感受身上的人有多么浓的欲望,对她上下其手,强势中又不失温柔。
洛玖欢担心他的伤,推搡着他:“付砚北,这样不行,你的伤口会出血的。”
付砚北抱着她翻了个身,如墨般浓醇的眸子里,有着什么东西在剧烈翻腾,嘶哑地诱哄:“宝宝来,好不好?”
他的动作和话语,都不是暗示了,是明示。
洛玖欢趴在他身上没动,低眸思考着。
付砚北急了,摸索着她的两只小手,与她十指相扣,眨巴着猩红的眼皮:“宝宝,我好想你。”
动情的样子,令人无法拒绝。
洛玖欢紧了紧手指,娇艳的脸颊爬上了绯红:“咳,那个,有没有?”
付砚北秒懂,撑着上半身就要去拿。
洛玖欢把他按住:“你别动,我去拿,在哪?”
“床头柜。”他用下巴指了指右侧的床头柜。
洛玖欢从他身上起来,爬过去,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盒子,也没多想拿起来就打开。
某人暗道不好,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装着的却不是想象中的塑料小袋,而是一根根细长的烟。
她把盒子摔在枕头上:“付砚北,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