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玖欢没有跟他嬉皮笑脸,一张小脸写满了愤怒,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
“洛-老-头!我,,,,,,”
付砚北赶紧捂住她嘴,封住了她后面的话,在她耳边轻声说:“想让你男朋友再挨一顿毒打的话,你就继续喊,出去发飙。”
一句话,直接拿捏。
洛玖欢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却不敢再喊了。
付砚北把手掌挪开,凝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轻笑出声,却引起了胸腔传来的痛感,咳嗽不止。
“我送你去医院吧,别管他们了。”
洛玖欢顿时紧张不已,小手轻轻抚在他背上,帮他顺气。
“不去。”付砚北急忙摆手,机不可失,她爸妈肯定不会这么快原谅他的,所以趁早说清楚比较好。
“你这肯定受内伤了,必须得去医院!”她的语气越发强硬。
付砚北勾唇:“怕我死?我还要和你白头偕老呢。放心,我能撑住,先搞定这边再说。”
“你就嘴硬吧!”洛玖欢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走吧,别让叔叔阿姨等久了。”
说完,付砚北牵着她回到客厅。
看着两人十指相扣,洛松阳简直没眼看,呼吸都重了。
李淑惠按住他的手,看向两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坐下说吧。”
洛玖欢面色一松,她家里就一张沙发,她爸妈坐了,只能搬小板凳了,正要去搬来让伤号坐下。
付砚北却紧了紧她的手,她秒懂,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去搬。
两人并排坐下,场面就像小学生面对家长。
李淑惠抬抬下巴:“开始吧。”
旁边洛松阳冷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样。”
洛玖欢瞪向他,手却与付砚北握紧,似给他力量。
付砚北回握住,默了默,沉声开口:“玖玖应该向叔叔阿姨说过,我叫付砚北,比玖玖大一岁,是他学长,我大二时,与玖玖相恋。”
洛松阳不耐烦地打断:“别废话。”
付砚北颔首,看向沙发:“叔叔阿姨应该有过耳闻,深城付家,付城集团。”
李淑惠和洛松阳对视一眼,都有几分震惊。
“你是首富家的儿子?”李淑惠有几分迟疑地问,没想到他的身世这么好,难怪他尽管穿着一身家居服,也难掩一身矜贵的气质。
这话问得付砚北和洛玖欢一愣,怎么有种憨憨的味道。
“是。”付砚北挠了挠眉心,继续说,“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也是一种负担,四年前我从国内消失,也和这有关。
“我们家世代从军从政,家族分支较广,我爷爷选择了经商,创造了付城集团。
“事业成功后也引起了他弟弟的眼红,爷爷念在一母同胞的手足情,给了他们一些股份,足以让后代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他们不知靥足,想要得到更多,甚至联合外人对付集团。
“四年前我父亲想把集团交给我,我正要接手的时候,被人绑架了,侥幸留下一命,当时昏迷了半个月。
“我没能顺利接手,也查不到有用的线索,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他们,局势依旧不明。
“我父亲担心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甚至连累玖玖和你们,索性让我们分手。
“后面,就是你们知道的了。”
说完,他忐忑地观察两人的神情。
李淑惠和洛松阳缓了许久,才从这场豪门争斗大戏中回过神来。
洛松阳双臂环胸,脸上少了几分咄咄逼人,敛眉问道:“那你现在解决了吗?”
付砚北心里“咯噔”一声,眸子暗了暗:“还没有。”
“啪!”,洛松阳坐直,把茶几拍得震动,喝道:“胡闹!”
李淑惠也跟着担心:“那欢欢跟着你,岂不是还有危险?”
洛玖欢安抚道:“爸,妈,你们先别急。”
“我能不急吗?就算他四年前丢下你消失,是情有可原,但是他现在没解决问题,又回来招惹你做什么?!”洛松阳气得脸红脖子粗。
“爸,你冷静点,听他继续说。”洛玖欢重新拿了瓶水,递给他。
洛松阳灌下半瓶水,才勉强压住脾气,手指点了点付砚北的方向:“你,继续说。”
付砚北深吸一口气:“我出国不只是避难,也积攒了一些实力,已经在集团站稳脚跟,有能力与他们抗衡,回国前已经有了计划和行动。
“凶手这边,已经查到他在省内了,也一直派人保护玖玖,昨晚......”
说到后面,他心虚不已,语速明显变低。
昨晚险些出意外,现在这会儿要向人家父母怎么保证?
洛玖欢直接打断,接过话茬:“昨晚他抓到了一个黄毛!”
付砚北缓缓移动脑袋,看向她,微微挑眉。
他本来想说,昨晚洛玖欢被追车,发生了车祸,追车的人已经抓到了。
洛玖欢快速向他眨了下眼,付砚北动了动唇,就听见她继续说:“那个黄毛,有用。”
具体黄毛干什么的,她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肯定是冲她来的,目的不简单,多少跟付明那边有点关系。
洛松阳自然也能听明白话里的含义,见他计划周全,能保护女儿,稍微放心了一些。
李淑惠倒是心细:“进门前,小付脸上的伤是抓黄毛时打的吗?”
这个称呼让付砚北内心一喜,正想硬着头皮说是。
洛玖欢脱口而出:“路骞打的!”
还带了几分怨愤。
......
李淑惠顿时生出疑问:“小骞打小付做什么?”
洛玖欢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提溜着大眼珠子想着怎么圆回来。
付砚北站起身,俯身向他们鞠了一躬。
“小付,你这是干什么?”
“喂!付砚北你!”洛玖欢明白他的意图。
果然,付砚北全招了。
“叔叔阿姨,我先向你们道歉!
“其实昨晚是黄毛恶意追玖玖的车,如果我没猜错他的目的,应该是想绑架。后来被保镖拦下来了,黄毛现在关在我朋友那里审问。”
话落,洛松阳“欻”地一下从沙发挪到他面前,攥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