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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松香这个事情弄好了后,过了年还未开春,李明礼就登了门。

进了堂屋,先去李金辉那问候了一声。

没等几人疑惑,李明礼也是说出了来意,这次来是为了明年的县试。

这时泡了壶茶回来的李宁安没想到五叔竟然特地上门为了这事过来。

了解是为了县试的事情而来,李金辉还有些没搞明白。

县试他还是懂的,自家老大和老二都参加过,可是宁安那小子才多大?

这么快就要去参加科举了?

李明礼饮了口茶,接着道:“宁安虽然去年才入甲班,但他的学识参加明年的县试还是没问题的,之前我也刻意的压了他两年,怕他本末倒置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学业虚浮。”

见李金辉半天没有反应,李明溪在旁询问了一番,“五哥,宁安即使到明年也才刚刚十一岁顶多虚岁十二,就这样去参加县试是否有些过早?”

李明礼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顿了顿开口道:“九弟,这时去已经不早了神童自古有之,东汉有曹冲称象,唐有李贺六、七岁吟诗作对,宁安虽在其他方面对这些神童难以企及,但参加科举还是没有问题。”

说完后,他也是在心里吐槽你自己学习不行对这些不关心,也不能耽误自己儿子吧!

正常参加县试都是在幼学之上,束发之下,总不能等到成年再去陪孩童考试吧!

再者说这次去也只是试试水,那些没考上的有的耳顺之年还要参加科举呢!

李明溪看出自己在科举方面的知识有些匮乏,有些尴尬的在旁边坐下低着脑袋不出声。

在旁坐着的李金辉有些恍惚,一转眼,李宁安都十岁了。

压下心里的想法,李金辉颔首:“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明礼带着小子去寻一下秀才公。”

马上应承下来,李明礼又闲聊几句就先告辞了。

“老三,明日你从明礼还有宁安一同去拜访一下先生,到时结保之人你要细细探查一番一定要注重人品优劣,作保的廪生所需作保银等会儿你从你母亲那里支取。”

李明溪点头,“可是爹,这作保银要准备多少?”

看着这小子问询的表情,李金辉有些想笑,“让你小子不努力,现在连作保银都不知道要交多少。”

眼看李金辉张了张嘴,还要继续说下去就差把自己的糗事全抖了出来,李明溪赶紧靠到自己老爹旁边,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赶忙说着:“爹,给儿子留点面子,这么多人呢?”

李金辉笑了笑,“多大的人了?还怕丑。”

不戏弄他了摸摸烟杆,“先前你大哥考试需向廪生给一两作保银,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

许氏在旁一听,也是有些心疼。

当初老大考了数次才过可把她心疼坏了,那时年景也不好,家里都是挤出钱供着他。

看着李明溪,她也是有些自责,当时把钱都供老大和老二上学,家里实在无力,让后面的两个小子去进学。

最后他俩也只能是蒙了学,便不上了帮衬着家里种地,好的都紧着老大和老二了,对两个幺儿心里总是会有些心酸。

到了晚间,李明溪来要钱时老太太多掏了两钱碎银与他。

“娘,你给多了。”看着手里多出的钱,李明溪也是赶忙开口。

“行啦!别让前院的那几个人都听到,给你多的你就拿着,点名给宁安扯块布做件新衣裳。”

老太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怕他大声嚷嚷。

“这不好吧,娘。”李明溪有些不敢收。

许氏挑了挑眉,“拿着吧!”

再看自己老娘有些坚持,李明溪只得把钱收下。

回了小跨院,老四媳妇儿高娘子却有些神色恹恹,眼里没了光彩。

跟着进门的李明泉有些无厘头,不知自家媳妇儿怎的发起怒来。

上前一问,也是把高娘子的火气给点着了。

“问问问,就知道问,老的不争气,小的也不争气,三嫂家的大小子都要考科举了,看看咱家的几个糊涂蛋哪个对读书上心?一点都不上进。”

可能她也是真的被气到了,坐在那边半天缓不过劲来。

其实高娘子心里也是知道,自己在这儿只能生闷气,在家老太太也没给过她好脸色看,自家儿子对读书不上心,她也没辙呀!

听着这女人在旁边埋怨自己老娘,李明泉也是动起火来。

“要不是你每次都拿家里的东西去支应娘家,娘至于不给你好脸色看吗?”

高娘子一听这话也是怒气中烧,在旁边骂李明泉的良心都被狗吃了,自己在李家任劳任怨的干了这么多年,就拿了点吃的就处处为难自己。

李明泉也不理她,悻悻的出了门。

每次都如此,等她自己骂人骂顺心了才能停下来。

走出院门,李明泉还在心里腹诽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婆娘。

李金辉要是知道了怕不是会骂死他,还不是李明泉贪图高氏长得漂亮。

当时结这门亲的时候他和许氏就不愿意,这小子哭着喊着非要护着,现在不愿意晚了。

高娘子也不是这时才养成刻薄的性子,没成亲前这小娘子的脾气就众所周知。

再加上家里贫苦,虽说长的美艳,但也无人去敢伸这个手。

最后,无缘无故的就砸到了李明泉这个大冤种手上。

不过说到底,高娘子也就只敢冲着李明泉发发火,对李金辉和老太太她是不敢这样的。

把李明泉说急了,他可能会骂你两句,可是但凡把老太太给惹到了,到时可就真的会把她扫地出门的。

当然,这些与李宁安没太大关系,他这时正沉下心来认真读书,外面的事情大多他也不甚在意。

时间他也是要抓紧了,县试一般都在每年的阴历二月,通过县试的考生可以获得参加府试的资格,若是通过了府试可就能成为童生了。

童生虽然不算是功名,没有任何特权。但到时好歹也算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总是有一些地位的。

同时也可以让家里人看到他的进学效果,不让爷爷失望。

李宁安在家中已经学完了四书,可李明礼却对他的学习状态不大满意。

每每由李宁安递上去的课业都让不知怎么表述,写的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时文文章却总是一些华而不实的内容,文字有些浮泛无根,令人找不到出处。

对于这个事李宁安也有些苦恼,这与他的写作习惯有关。

毕竟他不是土生土长的雍朝人,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已经有了一定的思维惯性,写的作文、论文也大多是为了应付作业考试。

搞得现在想认真梳理文章时,可每次都有些略显不足的地方。

当李明礼点评了今日送上的时文后,轻叹一声:“是有些进步,但文章总是有些拘束放不开,在写作技巧上也没有针对性。”

李宁安在旁低着头,现在已经靖安三十一年过半,再有半年他就要进行考试了,所以也是有些略显焦急。

许是看出了李宁安有些心不在焉,李明礼苦笑着道:“宁安,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你看甲班之中也有学习方面长你之人,要去把问题解决。”

回了班舍,李宁安坐在椅子上闭眼静静的思索起来。

确实如此,他到底也需改变一下自己的破题思路不能闭门造车,每次与甲班的同窗讨论时文都会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毕竟与一群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在一块儿讨论学习,总会让他神游天外,现在自省一番,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少年怎可以以年龄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