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茯苓站在门外,不停的敲着蓝月涯的房门:“你答应我的,相完亲就带我去找君北城。”
木门被拉开,蓝月涯明显不悦,拿着木梳慢慢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精致得很。
男人的发乌黑柔顺,还夹带着栀子花的香气。
茯苓见他比女人还要矫揉造作,冷嗤一声,说:“什么时候带我去?”
他慢条斯理道:“我何时说过?”
“你不会不认账吧?”
茯苓蹙起眉,指了指驿站一楼,正色道:“是你说的,只要我去相亲,无论成功与否,你都会让我去见君北城。”
蓝月涯将丝滑的发抿到耳后,沉吟片刻,淡淡说:“我要你去相亲,没要你去骗人。”
“我怎么骗人了?”
“你说呢。”
茯苓咬紧牙关:“我承认,那些说的话有几分是假,但我的的确确是去相亲了,这点不可置否。”
“只有几分假么?”
蓝月涯勾起唇角,眸底划过一抹戏谑的光芒:“木五仁,你今年二十八了?”
“......”
“连状元是什么都不知道?”
“......”
男人白皙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脑袋。
“放开,”茯苓摇头打掉他的手,语气不善,“别动手动脚的,只会威胁别人的小人。”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感觉到一道危险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脸上,茯苓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你今年不过十六岁,倒是比寻常姑娘家懂的要多。”
“你管我懂多少?”
他轻啧一声,慵懒的倚向门框,上下打量着她。
“五仁,我有一个好主意。”
男人邪恶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茯苓抬起头直视他,冷冷道:“有话就说,别这么阴阳怪气。”
蓝月涯微微俯身,凑近小姑娘的耳侧,声音媚得蛊惑至极:“我们可以共享阿城,我做大,你做小。”
茯苓:“......”
男人恶趣味的笑了起来,笑声低低沉沉。
“看你蛮有意思,才会忍痛割爱,将阿城分给你一点点。”
茯苓嗤笑出声,半晌,抿抿唇轻声道:“蓝公子怕是忘了,我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第一个妻子,要说做小,也应该是你来做。”
蓝月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怒反笑:“作为一个第三者,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
茯苓简直想扇他,怒不可遏的和他讲道理:“明明是我先认识的君北城,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了,无理取闹。”
他挑眉:“你只不过是比我先上了他的床而已。”
靠……
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羞辱。
茯苓理智崩塌,她抬起手快速的掐住他的脖子,眸色发狠:“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的举动,让蓝月涯措手不及。
呆滞了片刻,蓝月涯一手精准无误的牵制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
“啊!”
茯苓痛呼一声,脸色惨白,掐住他脖子的手,瞬间无力。
一股剧痛,从手腕处蔓延开来。
蓝月涯冷哼一声,眸色染着无限的嫌弃:“少用你脏兮兮的猪蹄子碰我。”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腕。
茯苓揉着自己的手腕,气不打一处来:“你才猪蹄子,你全家都是猪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