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员外见她吃的那么虎,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一点食欲都没了。
“太好吃了,”茯苓吃完猪蹄儿,又抓了个大肘子啃,嘴里撑得满满的,支支吾吾的说,“别光看我吃,您也吃啊,可香了!”
周员外客气的摆摆手,笑笑:“你吃,你吃就行,周某还不是很饿。”
茯苓哦了一声,又啃了一口大肘子,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捧起碗吸溜吸溜的喝着粥。
“......”
周员外暗自叹了口气,看着满桌子的菜都被她糟践了,他总得找点话题吧。
“古诗云,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周员外拿起扇子扇着风,指了指那盘鱼,“不知姑娘可有听过?”
“听过听过,”茯苓继续啃她的大肘子,笑着说,“鲲之大一锅炖不下,一个红烧,一个麻辣!”
“......”
周员外气愤地看着她,碍着她是个女子没好意思说她,丢死人了。
茯苓指了指周员外手中的扇子,问:“冒昧的问一下,你手里拿着的,是叫扇子吗?”
“......”周员外看了看手中的扇子,嘴角抽搐的点了点头,“是扇子。”
茯苓咬了一大口肘子,吹了起来:“不炫耀的跟你讲,我爹也有一把,而且他跟我说了,只要我三十岁之前嫁出去,他就送我一把。”
周员外:“......”
“周员外你看,咱都聊了这么久了,”茯苓打了个饱嗝,舔起了十根手指,“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周员外答得很干脆。
茯苓:“那我对你说两句呗?”
周员外点点头:“木姑娘但说无妨。”
茯苓在板凳上坐好,擦了擦嘴,正色道:“我爱你,我想嫁给你。”
“......”
周员外皱起了眉,有些斥责的语气:“我们才认识多久,木姑娘就爱上周某了?”
“你这叫什么话,”茯苓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我之前的那些相亲对象哪些不是见了面就走了,俗话说得好,行就行不行拉倒,你要是觉得我优秀的话,就赶快派媒婆来我家提亲。”
周员外气得不轻,扇着扇子压下自己的怒火:“我觉得我们不大合适。”
茯苓拿了根牙签叼在嘴里,嗤笑:“那听你意思,咱俩就黄了呗?”
周员外转过头,没看她。
“得,黄就黄吧,习惯了都,”茯苓从怀里拿出兜,开始将剩菜打包,“你把饭钱付一下,咱好聚好散。”
周员外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怒道:“这些菜周某可是一点未动,为何要周某付钱?”
“你凶什么凶啊,”茯苓也怒了,将兜往桌上一扔,骂了起来,“就你这样的,瘦了吧唧,头发都快掉没了,这么大岁数还拿自己当宝呢,倒插门我都不稀罕!”
“你......”周员外气的喘不过来气,满脸通红的离开了。
茯苓见他走远了,嘁了一声,笑着打量起这一身的狼狈样。
忽然感觉到头顶凉飕飕的,茯苓抬起头往二楼看去,正巧对上蓝月涯被气绿的脸。
她顽劣的挑下眉,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悠闲地去二楼沐浴。
和她斗。
小样,整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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