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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渐起,村里的鸡开始打鸣,床上的人睁开惺忪睡眼。

南枝翻了个身,然后用手摸了摸。

嗯?

怎么感觉不一样,她抬起头,发现本应该出门的人今日竟然躺在她身边。

在看手下,赫然是对方的皮肤。

而宋涵衍此刻还紧闭双眼,没有醒来。

南枝低下头看了看。

别说,真有料。

反正都摸了,不如趁着他没醒来,再摸摸腹肌?

这么想着,南枝就这么干。

前世孤寡单身,头一次摸腹肌,别说,还挺激动。

南枝正摸的高兴赫然对上对方睁开的眼。

南枝:“······那个,天冷,风大,记得扣好衣襟。”

替他合上衣襟,南枝立刻翻身下床。

吃豆腐被别人发现,怎么办。

南枝第一个反应就是跑。

胸膛残留的温热触感,让宋涵衍片刻失神。

良久,他低低一笑。

出了门,南枝长出一口气。

摸个腹肌她容易么。

“等等,”她看院中心躺着的东西,“这莫不是个人?”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南文清激动地流下眼泪。

“唔唔唔。”他躺在地上挣扎。

“你是?”南枝走近一看。

“南文清?!”

对方点头,南枝替他拿下捂着嘴的布。

“妹妹,快救我,救救我。”

被绑了一夜,四肢酸痛。晚上温度低,昨晚更是受了一夜的冷。

“你怎么在这儿?”

南至非常惊讶。

原身与这个哥哥的关系并不好,可以说是半个陌生人。

而今出现在她家,又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很难不让人多想。

南文清:“是,是宋。”

宋涵衍整理好衣服站在门口:“是什么?你仔细说说。”

“他是宋涵衍?”

南枝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

传说中的宋猎户竟然长得如此俊俏。

“是他绑的我。”南文清低头不敢看宋涵衍。

南枝在二人之间看了看,然后问:“所以你半夜来我家干什么?”

宋涵衍微微勾唇,看来枝枝还是相信他。

南文清:“我,我。”

南枝想了想:“让我猜猜,你是听了村里人的传言,然后到我这儿偷东西的吧。”

南文清脸一红:“当然不是。”

秀才偷东西,传到官家老爷那儿,他会被收回秀才的名号。

“我就是来找你借钱。”

“哦,借钱呐。”

南文清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没有。”

“怎么可能,嫂子说你刚收了五百两,反正你也用不上,都借给我怎么了。等我考取功名,少不了你的好处。”

南枝:“整日流连青楼妓馆,这就是你所谓的‘考取功名’?南文清,整个南家要说最无耻,最不要脸的还是你啊。”

“你!”南文清愤怒。

“说啊,怎么不说了。”南枝继续道:“入门偷盗,若是将你送至官府,恐怕你的秀才也会被县老爷收回。”

南文清怒瞪着南枝:“你敢!一个丫头片子,能干什么。你要是识相,赶紧把我放开,不然老子叫人将你卖去青楼!”

“啊!”

宋涵衍一脚踩在南文清背上,不断使劲。

“饶了我,饶了我,求你。”

能将亲妹妹卖了,这样的人可见多么无情。

南枝不与他废话:“宋涵衍,直接将他送去官府,相信县老爷自有判断。”

“你敢,啊啊,我,我是你哥。”

南枝转身:“哥?如今我与南家断绝关系,你算老几。”

南枝捡起地上的布,在地上蹭了蹭,然后塞进他的嘴里。

最见不得这样的人了。

“宋涵衍,”南枝抬头,“我这样会不会很暴力,你喜欢这样吗?”

樱桃:这是什么绿茶发言。

宋涵衍笑了笑:“你怎样我都喜欢。”

南枝拍了拍手:“那好,将他打包装麻袋。”

南文清:······

孙正亲自来门口接两个人。

二人大包小包,将整个马车放满了,刚好剩下点儿位置能坐人。

孙正:“南丫头,你们这是去干什么,这么多东西。”

南枝回答:“去城里卖草药,宋涵衍去卖猎物。”

“这么多兔子,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肥的兔子。”孙正笑呵呵的,“不过这麻袋里的东西看着挺大,还会动!”

该不会是活的野猪吧,这要是挣脱了,可还了得。

宋涵衍朝着地上的东西踢了一脚,南文清发出一声惨叫。

“孙叔没事儿,被我打晕了。”

孙正:“哈哈,宋猎户真厉害,原来野猪的叫声是这样的。”

宋涵衍和南枝二人互看一眼,南枝极力憋住笑。

下了车,南枝陪着宋涵衍来到官府。

“大人,我要状告太乐村,南文清。”

林成益看着堂下的人,“所为何事。”

南枝:“入室盗窃。”

入室盗窃最少一年起步,是个小案件。

“仔细道来。”

南枝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却见上方的县令激动了下。

“你是,南枝?”

南枝纳闷,但还是答:“回县令,民妇正是。”

原来这就是林家的恩人呐。

响木一拍,林成益:“快去太乐村将罪犯南文清带过来!”

南枝:“大人,等等。”

宋涵衍将麻袋拆开,里边的人露出来。

“昨夜他入室行窃,我们不得已才将人捆起来。”

一盆冰水泼到脸上,南文清清醒过来。

看到周围环境,顿时慌了。

“大人救命,他们夫妇二人谋财害命,求大人救命啊!”

一醒来就倒打一耙。

两方各执一词,林成益虽有心帮南枝,但办案要讲究证据。

“你们三人,都有自己的说法,可有什么能证明。”

证明?

南文清将自己衣服撩起来,“大人你看,这是他们夫妇二人虐待我的证据。”

衙役上前查看,“禀告大人,并无伤痕。”

南文清震惊,怎么可能。

马车上踢得他痛晕过去,怎么可能没有伤痕。

“大胆南文清,你竟敢欺骗本官,来人打是个板子。”

“大人冤枉啊,一定是他们夫妇二人合起来害我。”

看着南文清被拖至院中行刑,南枝这才开口。

“大人,南文清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现在又犯偷盗之罪名,民妇恳求县令大人,革去他秀才名头。”

一县里秀才不少,也不差他这一个。

林成益:“如果事实正如姑娘所说,本县令自然不会放过他。”

“儿啊!”惨叫传至内堂。

随着南文清被抬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再次出现。

南枝心道:真正的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