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应惜惜想是这么想,她看着暗二在院子里砍柴,还是没忍住过去悄摸摸问他。
“二哥,我问问你啊,公子他.......可有断袖之癖?”
暗二诧异,“你怎么会这么问?主子他喜欢女子,不可能有断袖之癖的!”
暗二回答得这么坚定,应惜惜安心了。
“这样,这不是刚才我给公子换药,公子耳朵红了,我差点以为公子是不是喜欢我。”
应惜惜有话也是真敢说。
暗二上下打量应惜惜,“兄弟,你放心了,虽然你瘦瘦小小的不像个男的,但主子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应惜惜:“........”
“谢谢你哦。”
“不客气。”
约莫一个时辰,暗一带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他基本把应惜惜说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应惜惜把东西拿去厨房,就开始做饭了。
她熬了一锅米粥给殷淮胥,煮了一锅干饭给自己和两个暗卫吃。
暗一买来了干辣椒,应惜惜便炒了一锅麻辣兔肉。
一只野鸡跟竹笋炖煮,清淡又营养。
另一只野鸡做了炒肉和麻辣鸡肉。
荤菜有了,素菜就是炒竹笋。
应惜惜在厨房忙碌着,传出来的肉香味和辣椒有些呛鼻的香味给这座小院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暗一和暗二闻着香味,肚子咕咕直叫。
“这小兄弟的厨艺真不错,也不知咱们能蹭多久的饭。”
暗一低声嘀咕着。
暗二看了看被落日余晖布满的天色,“就看主子如何想了。
若是主子想,即便是痊愈后,也可以把小惜带回去,继续当侍从。”
“可侍从.......得咔嚓了吧,小惜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可能乐意进宫去当小太监。”
暗一光是想想,幻痛得夹紧了腿。
“若是小惜不乐意.......那就要看主子愿不愿意放人了。”
暗二意味深长。
暗一听出了点名堂,刚想追问,应惜惜就喊吃饭了。
两人去了厨房。
“大哥二哥,我先把公子的饭菜端过去,剩下的咱们吃。
天色还早,咱们可以在院子吃,劳烦大哥二哥把饭菜端到院子里。”
应惜惜说完就端着殷淮胥的饭菜离开了厨房。
殷淮胥早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今早只在客栈里喝了一碗粥,早就饿了。
看着应惜惜端进来的浓稠米粥和鸡肉鸡汤,他食指大动。
“公子,你现在还受着伤,得吃清淡一点的食物。
米粥除了这碗,锅里还有,若是不够还能添。”
应惜惜把勺子递给殷淮胥。
“公子,那你先吃着,我出去吃饭了。”
殷淮胥还是第一次见到当侍从的这么主动说要去吃饭,而不是站在一旁伺候着他用膳。
他倒不是什么狠心的主子,便嗯了一声。
应惜惜脚步轻快地出去把门也带上了。
屋里开着窗,殷淮胥坐的位置便能看到院子里的场景。
院子里,应惜惜和暗一暗二围桌而坐,桌上放着一锅还冒着热气的麻辣兔肉和的一盘炒竹笋。
“这兔肉太好吃了!小惜,你这厨艺真不错啊!”
暗一尝了口兔肉,辣香十足,满意地朝应惜惜竖起了大拇指。
应惜惜也觉得挺好吃的。
“过奖过奖,合你们口味就好。”
三人谈笑风生气氛不错。
殷淮胥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同意小惜出去了。
晚上,应惜惜烧了热水。
她先去问了殷淮胥。
“公子,我烧了热水,你可要洗澡?或是擦擦身子?”
殷淮胥一向爱干净,忍不了一日不净身。
“要,给我准备热水。”
应惜惜没应下,目光先落在了他的腹部。
“公子,你身上有伤,不能沾到水,肯定是不能泡在木桶里净身的。
若不然我帮公子擦身?这样就能避开伤口了。”
应惜惜真诚地望着殷淮胥说着这番话。
殷淮胥见她目光清澈,知道她是真心想伺候他。
但他并不习惯女子伺候他。
“不用,你准备好热水便可。”
殷淮胥拒绝了,语气不容置喙。
应惜惜便没有再说什么,去准备热水了。
不用就不用吧,反正若是伤口沾到水感染了,难受的又不是她!
应惜惜准备好热水,一句话都没说就主动出去了。
殷淮胥将暗一喊进来帮忙。
只不过暗一毕竟是暗卫,杀人的事交给他,他可以办得不错。
但这伺候人的事,他是真做不好。
不仅把殷淮胥身上的绷带给弄湿了,好几次还差点把水浇在他伤口的位置。
殷淮胥的脸色越来越黑,暗一连忙行礼,“主子恕罪!属下笨手笨脚,惶恐伤了主子,属下还是让小惜进来伺候主子吧!”
话落,他闪身离开了。
殷淮胥闭了闭眼,看来他这个主子真的太好说话了,以至于暗一都敢不听他吩咐直接做主了!
被暗一推进屋里的应惜惜还有些莫名其妙。
“大哥,你让我伺候公子?
可.......”
应惜惜话还没说完,暗一就把屋门关上了。
“.......可公子不要我伺候啊。”
应惜惜默默把没说完的话说完,转身就和坐在浴桶里的殷淮胥对上了视线。
应惜惜见状,连忙走上前,“公子你该不会是泡在水里的吧?!”
看到浴桶里只有一点水,并没有没过伤口的位置,应惜惜这才放心。
“还好还好,公子,大哥让我进来伺候你擦身,那我开始了?”
应惜惜拿起暗一先前放在浴桶上的帕子。
事已至此,殷淮胥只好嗯了一声。
应惜惜的手背上特意涂了一层深色粉底液,又加了一层锅底灰,看着黑黄黑黄的,和殷淮胥露出来的白皙肤色对比非常明显。
她尽量没让自己的手碰到太多的水,以免把伪装洗掉。
殷淮胥全程闭着眼,任由应惜惜给他擦身。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全程无话。
应惜惜尽可能快一点地给殷淮胥擦好了身子。
“公子,可以了。”
“嗯。”
殷淮胥应了一声,站起身从浴桶里出来。
应惜惜拿着干帕子给殷淮胥擦了擦身上的水渍,但绷带已经湿了。
“公子,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
“嗯。”
应惜惜给殷淮胥披上衣裳,去隔壁自己的屋子拿来了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