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三人前脚刚走,走到离宅子没多远的近路小道上时,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就从旁边的房顶上跳了下来。
那些嫖客都是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轶闹出了如此动静,难免会有人盯上他,走小道的目的也是这个,另一方面也能从另一方面来教导何越。
抽出了腰间的佩刀,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喊话:“识相的话把你手里的那个宝贝交出来,本大爷兴许还可以饶你们一命。”
祁云凡闻言双眼微眯了起来,在这种小小破地儿还有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但轶突然伸手挡住了他,转头看向缩在他背后打哆嗦的何越问:“你知道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就偏偏能站得住脚跟还不会被这些歹人所看上呢?”
“伯伯,这都什么时候,您还还,还在说这些?”何越现在害怕极了,明晃晃的刀光晃在他脸上除了让他害怕以外再无其他。
轶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他一眼,转头盯着这几个黑衣人说:“这将是我教给你的第二堂课程,学会如何保护自己,还有自己在意的人。”
轶说着,向祁云凡点头示意,也向前面的几个黑衣人勾了勾手说:“来吧,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看着轶如此风轻云淡的表情,几个黑衣人也面犯嘀咕起来。他们并非无脑,而是害怕轶和祁云凡真的有些本事,这才是他们最开始试探二人的原因,而且何越就是普通人,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自然就给忽视了。
看他们不为所动还有些纠结的样子,祁云凡一下就笑了:“那你们不动的话,我可就动了唷。”
他说罢,一个闪身霎时出现在为首的黑衣人面前,那速度都还是他已经压制到修为到凡人炼气境的样子。
但即使这样,那样的速度还是让何越也跟着花了眼,擦擦眼睛也没看清。
正当祁云凡背负着双手时,为首黑衣人似乎是动了怒挥刀横斩。
也就在下一秒,看不清动作的祁云凡只是一个抬脚便踢中了他的手腕,大刀从他手中脱离,在空中旋转数圈在一口扎进旁边的房顶上。
何越跟其他的黑衣人眼睛都看呆了,这是什么样的高手才会有如此的实力。
不由分说,为首的黑衣人捂着已经断掉的手臂掉头就跑,其余人也纷纷跟上一跃而起。
然而轶这时也跟着动了,像是一阵风一样,瞬间出现在房顶上挡住了他们去路。
“想跑?”
轶笑看着他们提问,同时也伸出左手在为首的黑衣人额头上屈指一弹。
轰隆一声,黑衣人一下就被轶打落在街道上,还只是弹一下手指的功夫。
这一手再次刷新了何越的世界观,他以前可是从未见过有如此实力的武者的。
也当然,轶将他打翻过后便再也没有其他举动,只是扫了一眼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说:“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想找事找到你该惹的人身上,我不介意让他全家死绝。这次就先这样,倘若有下次,你们不用来找我,我自己就会来找你们。”
几个黑衣人暗暗看了对方一眼,心知这是有绝对实力的人才能有如此口气说出这样话的人。
他们吞咽唾沫的声音在下方心口狂跳的何越耳朵里清晰异常。看着几人害怕点头,轶这才无事一样随意挥手说:“滚吧。”
看着几人把地上已经半死的人抬走,轶这才慢慢走到房檐边上像是飘地一样轻轻跳下来。看着已经看呆了的何越问道:“想学吗?”
没有什么比少年心怀侠客的梦想而梦想触之可及的时候更加吸引人了,何越得劲点头生怕少点了一下。
“那行。”轶这时的脸上的冷意才少了许多:“先把我现在要教你的东西学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慢慢教你的。
记住,贪多嚼不烂,武法的事情你可以找你的云凡哥,他可以先代替我教你,不过,我的课程你可不能拉下。
记住了吗?”轶又问。
“记住了,记住了。”何越频频点头,他能感觉到,这是个能改变他命运的选择,经历过现实摧残后,没什么能有比强大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好的选择了。
也在接下来的时间,何越变得老实多了,上课也能专心听轶认真讲课。早上跟祁云凡一起学武锻炼身体,轶就在下午和晚上教他所在的这个世界的所有知识。
他有时候会抱怨祁云凡整天就是教他练啊练,除了锻炼身体就没教他过真正的功夫。
借此,轶特意在每天早上都早起在院子打一套拳法,还别说从未见过轶的打拳的夜舞歌都觉得轶打起来还有模有样。
慢慢地,何越也开始跟着轶练起来,算是偷学,祁云凡见着了也没说他什么,毕竟他教给何越的课程也是轶让他教的。
一连打了好几天的拳法,何越是根本没发现这套拳有什么用,他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抱怨了。
“伯伯,您练这套拳法有什么用。”
轶闭着眼回答他,切实沉溺于那个已境之中。然而这个回答让何越干瞪眼,他从未听过如此的评价。
轶一边推掌起手,一边这样说:“我也觉得没用,除了好看。”
何越当场就想放弃了,他还以为这是什么绝世神功。
也是这时轶又突然开口提问:“你知道最初功夫这种东西还未出现时,它叫什么吗?”
“叫什么?”何越跟着好奇。
轶勾拳回拉,侧步通背一记滑踢刚猛有力,带起的风声让每次看到这一幕的何越都暗感震惊,就听轶缓缓吐出两个字:“技艺。”
“技艺?”何越开始变得不明白了。
就见轶的动作变得缓慢了起来。双手突然画球抱圆,抬脚后撤时,像是在躲避些什么,双手抓握住了某种东西,又像是用出巧劲,使劲按压的同时突然猛地踏步向前铁山靠,再接一手踏步挡击冲拳,吭哧声般的音爆让何越每次都震惊强悍。
而轶同时也在说:“是的,叫技艺,我的老师从来没有教过的东西,他以前也跟我说拳法这种东西没什么用。”
“没用,为什么啊。”何越不理解了,他根本无法理解。
“所谓技艺,那是人在长时间磨砺同一种东西后得出的感悟,你不理解光看着别人的拳法厉害那对你来说那也只是看着厉害。
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学得招式来说对你没有任何用。”轶的动作变缓了,像是在收功,但其实这才打到一半,步伐就像是游龙一样轻盈畅游,化掌按压接手,像是完全融入了水流中一样柔软,这是何越根本学不会的地方,就连祁云凡也表示学不会。
祁云凡说无法达到那种意境,此时此刻,他好像有些明白祁云凡说的意境是什么了。
但,他还是没忍住问:“那为什么会有功夫这种东西呢?”
轶也真的回答了他:“功夫是为了告诉人们什么动作,什么打击力道,角度,对人们来说是最合理便捷的攻击和防御的手段,这是前人经过无数次的磨砺和总结出的最后精华,由此,才会衍生出功夫一词。
我让你云凡哥教你的才是真正的基础,在此之前你连基础都学不好的话,再谈论功夫对你来说都是对牛弹琴毫无意义,而对我来说其中已经没有能让我继续得到新东西,所以我才会说没用,明白吗?”
“那伯伯您的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何越很想知道轶是怎么学的,他很好奇,毕竟在他看来他已经够笨的了,悟性太低的说。
果不其然,轶开口就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我老师只告诉我功夫没用,其他就让我自己看着学,然后学完我也觉得没用,最后他还打不过我。
因为,我那时的对功夫理解是已经超出了我老师第一次教我的时候,他跟不需要教我这些动作什么的,他能教的就只有意境。
这是你不懂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所有的功夫都是从挨打中获得的。”
“啊?!.......”何越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