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踢了踢他的腿,“要是被欺负了跟我说说,我帮你做主。”
可他就像是闷葫芦一样,无论她说些什么表面上都没有什么反应。
温杳盯着他清晰俊冷的侧颜,视线落到了他的喉结上,开始起了坏心思。
她微微动腿碰了一下他,在他反应过来要移开的时候,紧紧缠住。
他蓦然攥紧了笔记本,指尖泛白。
温杳勾起恶劣的笑容,用手挑逗着它,“没人告诉过你,不回别人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吗?”
陈知许绷紧身子,喉结滚动几下,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没有人欺负我。”
现在是她,在欺负着他,还有它。
他紧抿着唇,眼眶泪水在打转,在她的动作之下情不自禁的动了起来。
很小幅度。
望着上面放着的ppt,陈知许突然之间很讨厌自己。
讨厌这样不受控的自己。
一左一右什么情绪仿佛都被她抓住,完全无法动弹。
“哈……”
他难耐的张开唇喘了一下,声音不是很大,没有人听到,可他就是觉得羞耻,低下了头趴着,假装睡觉。
看到底下那只手,他艰难的移开视线,眼尾渐渐泛红。
望着窗外,他注意力始终集中不到课上面,就在他快交代的时候,温杳抽回了手。
不上不下,折磨得他很难堪。
“转过来看我。”她声音有些冷。
陈知许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听话的转过头看她,模样可怜带感。
温杳这才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唇,问道:“想要吗?”
笔记本上的一页纸的边角被他攥得直接碎掉,他想,要不然就这样堕落吧。
“嗯。”
*
温杳没有满足他,在他再次快要好了的时候放下手,并且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碰。
陈知许默默的掉着眼泪,我见犹怜。
他趴在桌子上,听着身边女生温柔的声音,委屈得身子都在颤抖。
“你想要也得注意场合呀,回去再说。”
“不然今晚你跟我走,你有课吗?”
听到这句话,陈知许心颤了一下,半晌摇了摇头。
“那你跟我回去?”
“……”
“嗯。”
得到答复的温杳没再继续逗留,丢下一句让他好好学习,今晚接他就走了。
留下陈知许一个人,擦着眼泪平复着心情,课根本没听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认真听课。
他在想着温杳的事情。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们说温大小姐是有男朋友的了。
可如今却约他跟她走,都是成年人,他怎么会不懂呢?
可这样算什么啊?
-
温杳刚要回宿舍,就再次收到了一位同志的来电。
oK,组团让她别睡觉是吧?
温杳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挂断,心想着谁也不能阻止她回去睡午觉。
然后电话停都不停的接着打。
看到来电显示的人,温杳最后还是接听了。
“沈榷哥,有什么事吗?”
按年龄,他们确实都该叫沈榷一声哥,只不过温杳只是会偶然想起来的时候才叫一声。
沈榷把车停在校门口,敲着方向盘望向校门,冷峻的脸庞柔和下来。
“带你出来玩,好吗?”
那边软软的拒绝了,“沈榷哥,我要睡午觉,晚点还有约会呢。”
约会……
沈榷心里默读了几遍,“跟苏迩吗?”
“你猜?”
沈榷没有说话,呼吸声从电话那边传进温杳耳里。
温杳奇怪的看了眼手机,又喊了一声,对方应了一下。
“所以你这是不要我了吗?”
他声线偏冷,此刻说出来却带着点委屈的意味。
“没有不要沈榷哥呀,下次再陪你玩。”
沈榷:“……”
“你这是在哄我吗?”
“杳杳。”
最后那声称呼,他叫得慢吞吞的,黏稠又带着调情。
“是在哄你。”
沈榷勾唇一笑,“那行,改日你带我这个小朋友出去玩。”
挂断电话后,他还是下车,进入了学校里,带着毕业生的名号畅通无阻进去了。
温杳经过操场,看到了身穿西装颀长身形的男人,从远处看都觉得很带种。
系统:【你真需要配副眼镜了】
看男人的眼光没变,还是个色女,但就是没看清楚人家的脸。
是沈榷。
沈榷看到她后加快了脚步,走到跟前抬手摸了摸她头,“回宿舍吗?”
“嗯,你怎么来了?”
“来找沈煜。”
那天庆祝沈榷回来的聚会上,身为弟弟的沈煜没来。
听说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一直在宿舍,课也不上。
温杳茫然的眨了眨眼,“沈煜到底怎么了?”
系统:【你还好意思问人家怎么了?】
系统差点以为她都忘了沈煜这号悲催人物了,被她搞得Emo,家都不回了。
“不清楚。”沈榷不喜欢这个弟弟,声线也冷了下来。
温杳笑着摸了摸他的脸,“好了,两兄弟哪有隔夜仇,见面好好说。”
因为是她,所以沈榷应了下来。
他低下头注视她,蓦然凑近了几分,当着她的面舔了舔嘴唇。
想接吻。
温杳往后退了几步,沈榷又往前走了几步,手搂过她盈盈一握的腰,摩挲了几下。
“吻我一下就走。”
温杳扭过头,“沈榷哥,这是学校。”
他立马回道:“那你跟我回车上。”
他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又补了一句:“不是要做点什么,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
当然,如果能做些什么让她身上染上他的气息就更好了。
“……”
“好吗?”
“你别这样沈榷哥。”
她不愿意,沈榷只能放开她,双手插回裤兜里,一秒回到清冷矜贵的模样。
没人知道刚刚他动情的求着一个女生要接吻,还想要带她回车里。
“是怕苏迩看到?”
温杳没有说话,礼貌的点了点头表示她要走了。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掉,沈榷裤兜里的那双手握的紧紧的,青筋暴起。
直到来宿舍找到沈煜,沈榷心情还是好不了,把人从床上攥起来就往厕所里带。
他拿出一个盆子,装满水把人按到水里面,听着他的骂声眼里一片冷漠。
真是碍事的苏迩,他怎么还没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