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回头，杨风背朝他摸韩闻墨有没有发烧。
江川一直盯着他往外走，被他吓了一跳。
杨风也发现了江川的动静，不过她还是没有回头，等着对方张口。
“那个，那个，小杨啊，啊不，杨小姐，我们协会，不对，我们这群老家伙打算下个月碰个头，你看，你能来听听吗？”
杨风估计他都好多年没有求过人了，这张嘴张得极其艰难。
她也没有多为难人：“你留一下地址，我到时候过去。”
“就在我那儿，我那儿地方大。下个月十号。”常馆长说出来了，就没有那么为难了。
他走了以后，江川拉着杨风衣角说：“杨阿姨，我不喜欢他，我不想跟着他学。”
杨风摸摸他脑袋，这孩子是一个性情中人。
“小川，阿姨想跟你说的是，有错的是人，不是技术，不是学识，不是能力。
他是不怎么善良，但是他武术是真的厉害对吗？
我们要客观地看待一个人，不能以偏概全。
而且你想想，刚刚阿姨和他谁厉害？”
江川立即回答：“杨阿姨厉害，他一会儿变一个样子，后来都没有那么凶了，我都不怕他了！”
杨风笑着说：“是啊，所以以后他不敢对你们不公平的，与其再找个咱们不认识的老师，还不如跟着这个以后会改进的老师学呢。
不过，你们不能因为老师以后不敢不公平，就不听教导。”
江川点点头：“不会的，不过杨阿姨，我还是不喜欢他怎么办？”
杨风失笑：“先去试试，不喜欢就不学了呗，慢慢找自己的爱好，之后我再带你去见几个老师，都是教体育的。”
江川用力地点头：“行！”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学武术是为了让你们防身，不是为了让你们打架。
最下乘的解决方式就是打架了，你看我和常馆长之间也有矛盾，但他最后还是服软了。
即使我打不过他，我也比他更厉害，当我说的话他都害怕的时候，就不战屈人之兵了。”
江川听得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承诺：“我不会打架的。”
杨风突然明白了韩闻墨之前说江川笨。
这要是韩闻墨醒着，刚刚她跟常馆长的对话都不需要多解释。
但江川不一样，这孩子太实诚了，他只能听懂最直白的话语，最简单的要求。
杨风让江川看着韩闻墨，自己去办了住院手续，把韩闻墨转过去。
又去住院部找到妇科主任的办公室。
路上遇到一个小护士就打听了一下这位妇科主任。
这一问才知道这女人有多厉害，之前差点就要升到院长了，结果因为历史问题没被选中。
她一气之下就不升职了，这两年一直在妇科，她做的外科手术是全院公认最好的，最近还在研究结扎手术。
陆隐玉，名字倒是个温柔姑娘家的名字，人却是雷厉风行，冰冷得吓人。
杨风敲门进去，陆隐玉直接递给了她一张纸。
杨风接过来一看就是她想要的验伤证明，时间，签名，伤情写得清清楚楚。
陆隐玉什么话都没说就开始工作。
杨风观察了她一会儿，想着怎么当面问一下名字，礼貌些。
陆隐玉突然抬头：“你还没走？”
杨风……
好久不见这么直接的人了，说话比她爸还噎人，好歹她爸只噎她，看这陆医生是无差别攻击啊。
“我想问一下，孩子这个伤大概要养多长时间呢？”
“先观察三天，住一个礼拜，拆线，回去养一个月左右。”
陆隐玉没有一句废话，杨风看不是能搭得上话的时候，就告辞了。
她又去找到护士借了电话，给韩境元那边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助理，韩境元在实验室，只能转达。
幸好大医院是有食堂的，还能打饭回来，也不用跑太远。
杨风打了两个肉菜，一个粥，四个馒头。
回去的时候，韩闻墨还没醒，江川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