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现在学聪明了,多说无益,直接给他把假请了就行。
沈妈知道杨爸他们厂有办长休的,当机立断就给厂里打电话,提申请。
厂里换了个新厂长,说话办事儿不是很爽快,沈妈拉扯了好一阵儿,才请下来一年的假。
津贴,福利,评选,表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死工资。
杨风以前觉得打工人在这个年代还是挺好的。
因为在以后除了个别单位,企业的员工谁还能请一年的假照领工资呢。
可就事论事,现在的大环境下来看,厂长做的实在不地道。
别的且不说,不上班了还领福利也没这个道理。
就是前两年还有人办病休办了两年的,杨爸都这么资深大的老技工了,为厂里辛辛苦苦工作了二十几年,请个假都推三阻四的。
再说,杨爸这次腰闪了还不是为了新项目的工作进度,怎么连表彰和评选的参与资格都没了呢。
这行事作风实在是太资本主义了。
沈妈在杨风面前气得想哭,老杨这一辈子为了那个名都能多吃两碗饭,多干一天活儿,现在为了这个病全都没了。
但她在杨爸面前可不这样,强势得很,这次说什么都得把身体养好了。
沈妈的假期没有那么长,杨风就先不急着弄自己的店,带她到处去逛逛。
她不急了,杨爸快急死了,天天催着她去店里。
沈妈不想理他,随口一说:“闲不住你给她刮腻子去,我女儿带我玩儿两天都不行。”
杨爸一听还真去了,请工人多麻烦还要掏钱,这些他自己就能做的事儿做了得了。
杨风不想让他累着,腰受不了,赶紧让沈妈拦住他。
本来一家人商量好了,杨爸在京市休养。
回了家家里沈妈天天上班,也没法儿照顾他,在这边去医院检查,吃饭什么的都方便。
杨爸想的是能含饴弄孙了,也答应了。
可现在杨风只觉得她妈走了以后怕是管不住杨爸。
杨爸平日里工作任务重,全都是体力活儿,这腰都一个多月了的事儿了,现在让他啥也不干,骨头都是痒的。
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钟就下来走两圈。
杨风的院子里有两块小地,她也不种东西,长了些杂草。
一个没注意就被杨爸锄了两遍,还撒了一些白菜菜籽。
院子虽然不大,杨风也不天天扫。
不是忙活生意,就是忙着写论文。
她哪儿有那功夫打扫卫生啊。
而且之前也不住这边,角角落落就有些难清理的污垢。
杨爸给她扫得干干净净,连水槽都洗刷得毫无卫生死角。
沈妈还给她吐槽也就会扫个地了。
以前小的时候在村里干活就扫院子,让他洗个衣服能难死,有个院子他能天天扫。
沈妈也估摸着他闲不住,这种小事儿就不管了,还给杨风说等她走了以后想去店里就去店里吧,看起来恢复的还行。
主要是沈妈这几天心情好,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了,要求自然就放松下来了。
现在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了,杨风放开了胆子打扮沈妈。
带她去烫了个头,跟师傅说按照要求来,就烫了发尾一圈。
沈妈发质好,现在还没有白头发,又长,烫了头发,光看上面也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头发一披下来发尾的大卷一动一动的,怪好看的。
沈妈在理发店照了好久镜子,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欢。
出门她又觉得张扬,还是扎了起来,把头发盘起来。
“我还以为是那种一头的碎卷卷呢,那种也好看,就是我不敢弄,人家都盯着你脑袋看呢,我可不喜欢。你给我弄的这个真好看。”
杨风看她不是进理发店前那个抗拒样子了。
得意地说:“那是,我的眼光你还不信任”
沈妈手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虽然就这么一下花老多钱,但是也真好看昂?”
“好看,你本来长得就好看,以前就是不收拾。”
沈妈可听不得这样直白的夸奖,她连说不,岔开了话。
杨风知道沈妈其实也是一个爱美,爱打扮的女人。
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她也十分关注自己的外形,衣服永远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杨风给她打扮,夸她,虽然她害羞,不好意思,但是心里高兴着呢。
这种类型的女人把她们扔进化妆品和衣服堆里都能玩儿一天不会累。
回到家,杨风拎出来一盒子化妆品,开始给沈妈化妆。
杨爸又凶她们:“这往脸上涂得是什么,这玩意儿会中毒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