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买的起房的都不是一般人呐!
就算家里有这个钱,可谁会买房啊,单位都会分配,拿大几百几千块钱出来买房那不是傻嘛!
必是既富又贵!
听听她还叫那两位叫老师!
旁人可能不知道这些深巷里主人的命运,可街道办能不知道吗,没回来就算了,回来的哪个都不简单。
没让杨风掏钱,说下午就找工人过去给她弄了,让她在家里等着,这个本来就是政府的工作。
杨风三番五次地道了谢,继续出门采购。
韩闻墨睡在有些漏风还冷的屋子里,问杨风:“妈妈,咱们家的钱是真花完了吗?”
杨风知道这是这两天老师们都说她花大钱了,担心她接下来的生活,说多了,他就记住了。
“放心吧,没花完,花完又怎么样,咱们有手有脚的还能再挣啊,对不对?”
下午工人先来的她们这间破院儿,在杨风的要求下在墙根底下安了一排水龙头。
又去另一个院子,院子里安了两个,倒座房安了一个,正屋安了一个。
工人们被打过招呼,都很好说话,杨风拎着一个铝制的烧水壶,里面是酸梅汤,倒了一碗又一碗。
“高师傅,我这房子旧的不成样子,想修整修整,不知道你有没有认识的兄弟帮帮忙?”杨风看几人态度都不错就说出了她找工人的最终目的。
整修房子肯定是一个人整修不来的,找工人还得是有门路介绍来的才知道东西上哪儿买,活儿要怎么干。
高师傅听杨风说话挺会来事儿的,不像个一般女人。
哪儿有女人敢揽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怕是看见工地上的一群男人就心慌的不行了。
所以这个女人不简单。
高师傅转了转心思,决定自己揽起来。
现在他们走的也都是编制,接私活的少。
可编制里分到油水大的项目上才舒服,像高师傅他们这样的,也就管个温饱,好处就是不忙。
“我以前就是盖房子的,有什么问题您说,我看您也是实在人,这个忙儿我能帮就帮了。”
杨风笑着说:“这个院子您看怎么修整修整?”
高师傅打量了一下说要进去看看,杨风就给他把门都开了。
敲敲地砖,敲敲房梁,检查得十分仔细。
出来以后跟杨风说:“这房子盖的时候儿用料好,大的毛病没什么,我看您是想住这边儿来是吧?就是我们给您打扫打扫,处理一下老鼠虫子还有院儿里这些草什么的。”
杨风确实是这么想的,她能看得出来高师傅是想赚钱的,但也没有特意挑房子的毛病,还算靠谱。
就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嗯,除了这些,我还想改一下电路,每一间屋子都接线进来,装个灯泡,留个装电视机的口什么的。”
“另一边的院子,拆了现在的东西,盖个凹字形的四层楼,这个能做吗?”
高师傅本以为赚不了大的了,结果就来个他都不敢想的。
稍微算了算给她说这么大的工程的话,得要个大几百。
杨风说:“钱没问题,但是事儿要办好了。
我的要求比较多,要是你办事儿办的细心,以后不止这个活儿的。”
“那肯定是细心给您干活儿的,我的手艺您打听打听,那是这个!
而且我叫十几个兄弟一起来干,不出三个月就能起来。”高师傅边比划边说。
高师傅不愧是混工程的,特别会来事儿,还讲京市人那一套的仗义。
装好水管说第二天就来给她打扫这个院子,那边工程大,收拾这个院子就当送她的了。
杨风欣然答应,高师傅是想拉近点距离,她没必要弄得泾渭分明,适当的接受好意也能让对方心里有底。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高师傅带人来很快就把几间房的炕都起开,把里面的老鼠洞虫窝清理得一干二净。
还给她重新糊了炕,刷了墙,花了三天时间就把她的院子收拾得焕然一新。
杨风不想墙还没干就入住,就给高师傅了两百块钱定金,让他先把东西准备好,可以就运到那个院子。
学校这边,周五下午开了一个大会,点了名,领课本,说周一正式开始上课。
去各个班级班主任那里领取课程安排。
全校的人都在,光是这么简单的几个事儿就耗费了一个下午。
杨风她们班就五个人,整个中文系就四个班全归褚老师管。
这会儿的课都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一天上八个小时。
她们班有一个自己的教室。
她们这边人太少了,所以就跟高中上课一样,去自己的班里等老师来上课。
杨风记得当年刚上大学还不是这样,变化太多了。
征求了褚老师的同意,杨风周一带着韩闻墨一起进了教室。
这会儿不仅有早课,还有早读,中文系要背的东西太多,老师们要求又严格。
杨风已经是牺牲了韩闻墨的一部分睡觉时间,仍然来得不算早。
其他四个人已经嗡嗡嗡地开始背起来了。
见杨凤进来也没有停下来,杨风自己找了个第二排的位置坐下。
把韩闻墨也抱到椅子上,娘俩一人面前摊开一本书,一个本子,一支笔。
早读过后,还没到正式上课时间,张有为率先回过头来给大家互相介绍。
他是这四个人里跟老师关系最近的,也是处事最周到的,隐隐有带头的意思。
其他三个人分别是二十六岁的周一鸣,二十七岁的李达,还有二十二岁的于露,都是推荐回来的。
只有她一个是当年考上来的,几人都围着她说以前能考上来是有多不容易,她那么小的年纪就能考到北大来也太厉害了。
可能是人少,氛围很是不错,从衣着上就能看得出来几人家境都不错。
杨风觉得可能是这些家庭出来的孩子都有社交意识,跟人打交道的能力都不弱,轻易更是不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