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她以前那床一米八的被子对折侧面缝了个拉链,这样人就能套在被子里躺在单人床上。
她都一年多没动木料了,手又养细了,做了几天磨出好几个血泡,韩境元发现了就不想让她做了,觉得自己晚上回来也没事儿。
杨风都快做好了哪儿能听他的。
最后韩境元宝贝地搬到办公室放在自己桌子底下,申请了一个柜子专门放他的被子。
他不加班别的组加班的跟他借床都不给借,还是后勤找到杨风,杨风才知道这事儿。
她真是佩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是怎么拒绝人家的,她现在被这个环境影响地,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不得不说漂亮的拒绝也是一种能力。
韩境元竟然说是跟她学的。
逼问了几遍他就是不说,杨风抢过他手里的西瓜碗,轻瞪:“你快说,不然不许吃了。”
女同志要生气了,韩境元一脸正经地说:“就每次我都会垫着报纸放床,用完还用报纸包起来,被子叠好也用报纸包起来放进柜子里,他们嫌麻烦就不借了。”
杨风不解,“怎么就跟我学了?”
韩境元也挺爱干净的,她觉得这些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就……你在门口铺了鹅卵石以后,嫂子们都不怎么串门了,你的书全部都整理好按顺序摆在书架上,我看完没放对一会儿就被你纠正过来了,我都不敢看你的书了,就怕弄乱。”
杨风白他一眼,把碗塞回去。
有时候啊,她发现韩境元真的挺会的,这明明是吐槽她整理癖,就变成跟她学了好事儿了。
生气,总感觉被内涵了。
图纸交给后勤,很快就给配上了,加班的就可以去登记领取。
杨风也没觉得好到哪儿去,这不是鼓励加班么。
为了不让韩境元被生活摧残了美貌,磨平了腹肌,管委会统计意见的时候,杨风报了好几样运动器材上去。
薛主任笑着点她:“买这么多大家不用那不是白花钱?”
“您就放心买吧,就算帮我买一份,不算厂里的。”
薛主任是去海市开会的,顺路采购,这才问干部们有什么需要的,这一下净给杨风带东西了。
大家也没什么不满的,反而还都挺期待,杨主任一般不说话,要说说的都是大事儿。
其实杨风就是无聊了。
小时候环境的压力迫使她每天自律地锻炼身体,现在处在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家里那位又忙得要死,清闲使人懒惰,她现在都不能像以前那么轻松地做上百个俯卧撑了。
别的人可能不太感兴趣,她来第一年练过排球的都挺激动的。
还来找她打探什么时候再组织一次比赛。
工会那位以前市里的大厂来的,组织表演就用她自己的那一套,看不上她们这种自编自演的,傲得很。
杨风倒觉得是新官上任,总得树立自己的威望,把她杨风的名声赶出去,不然怎么管理团队。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了,杨风哪儿知道薛主任能买到些啥,只能答应大家,买回来有她自己的一份,一定带着大家一起玩儿。
这对话是他俩吃过饭操场上散步时发生的。
回去以后韩境元沉默地打水,洗澡,洗袜子,倒水。
杨风洗完头才发现这人的不对劲,毛巾披在肩上,头发背过去,凑在人脸旁问:“怎么了?”
韩境元捧着书转过去,“小心点,淋湿了。”
杨风一巴掌拍到他肩上,“给我擦一下头。”
韩境元把书放下,转过来杨风已经往炕上爬了,背朝他坐下,轻轻扬起头。
看着乖巧等他擦头发的人,韩境元突然就不气了。
“不是说和我一起锻炼吗?你天天出去教人去了,都见不着人。”
杨风心虚,完了,结了婚才发现自己也有向杨爸发展的趋势了,老好人,情商低,不长记性快占全了。
不行,坏趋势得赶紧遏制住。
头高高仰起,倒看他,讨好地说:“那我不去,先跟你玩儿。”
韩境元没好气地低头咬一口脸颊肉,刚洗过头白皙的皮肤还泛着粉。
杨风这下是真觉得不好意思,他们俩之间一直都是韩境元迁就的多,虽然她时间好像比韩境元多,但是她兴趣广泛,属于自己的事情也多,真正留给韩境元的反而不多。
反观韩境元真的宛如封心锁爱了一般,除了工作就是陪她,人家也是个多才多艺的,可那些兴趣爱好好似被他摒弃在脑后,最多的就是和她一起看书。
擦好头发,两人就开始了夜读,杨风一会儿问一下:“你喜欢打篮球吗?”
“还是喜欢踢足球?”
“你是不是喜欢打斯诺克呀,可咱们这里没有台球桌。”
书合上,人抱床上去,杨风还商量着自己可以搞一个木头台球桌出来。
韩境元不等她反应过来便亲了下去,没一会儿炕角飞出几件睡衣,杨风婉拒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后来直接被堵住了嘴。
连着几天杨风都穿立领衬衣上班,不能穿圆领衣服就热,晚上下班也不去底下散步了。
关键这家伙学习速度也太快了,现在真是一句好会都是低估了,那叫太会了。
杨风着实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天天来,这谁顶得住哇。
人家身体素质在那儿摆着,也不用她瞎操心锻炼的事儿。
当初五一表演时,演员们都穿着服装厂设计的半身裙,裙子的魅力是无敌的。
杨风从石市走时,街上已经不大见布拉吉了,刚来那年张兰心她们几个穿裙子都要做足够久的心理准备,挑晚上的时间出去。
今年夏天大家都悄悄穿上了半身裙,拿出了以前的布拉吉。
环境可以改变人不是说说而已,当大家都觉得合适,那就是合适,对错的分界线逐渐模糊,好事儿如此,坏事儿也是如此。
赵甜甜被催生三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