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剑在手,许某人也过阔气了,水泵的螺旋刀片、钢管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往水库里一扔,剩下的柴油机咱还能卖废品。
柴油机可不能往水里扔,一是得保护环境,咱许某人是个贼,也是个钓鱼佬,二是柴油机下水,肯定飘油花,容易引起怀疑。
返回宾馆,狄依鹿返回他的车上拿来了行李箱,在行李箱的网状夹层里,许某人似乎看到了003,还是芦荟精华款。
不过此时我关注的重点不在这,而是那些明晃晃的青铜器。
古人很有手段,青膏泥隔绝了空气和水汽,青铜剑依旧是乌黑发亮,寒光四射。
讲真,这玩意要不是我从墓中盗出来的,乍看之下,我都以为是上周铸造出来的,太他娘的新了,根本不需要处理,而且一半的剑上都带有铭文。
我们几个人就蹲在面包车内,看着行李箱中的青铜剑,心脏砰砰砰地乱跳。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越看越喜欢,比裸体的娘们看着都诱惑。
花木兰道:“上面带铭文,弄香港去也没人认识,要不,找王把头出货呢。”
“行。”我想都没想,就肯定了花木兰的想法。
说完,我又看向狄依鹿,乐呵道:“狄姑娘...”
“叫鸡毛狄姑娘,叫我小鹿就行,文绉绉的,听着起鸡皮疙瘩。”
四驴子推了我一下道:“对,都他妈盗墓了,还装鸡毛文化人。”
狄依鹿道:“对,驴哥说的在理。”
四驴子吸了吸鼻子,认真道:“妹子,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和孙把头一起,这次才算得上咱们第一次合作,我们办事,比体彩公平,比福彩公正,绝对都是走里走面的人,这批东西,卖完钱,咱们平分。”
“平分?”很显然,狄依鹿没见过我们这样的盗墓团伙,还在吃大锅饭的盗墓团伙。
四驴子道:“对,平分,咱都出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也是第一次合作,你能赏我们脸面一起干活,那就是够意思,我们也不能差事,就这一行李箱东西,咱们一起看着,你要是不嫌弃,开个标间,咱俩一起看着,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们卷东西跑了。”
“行。”狄依鹿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
我心里这个气呀,狄依鹿这个姑娘,那是一个被捡尸还能把孩子生下来的人,四驴子呀四驴子,你要当爹吗?
再说,我们身边能打盗洞的人只有狄依鹿,可别回家养胎呀,耽误干活。
四驴子大喜道:“那行,咱开个标间,你放心,驴哥是正经人,绝不占你便宜。”
“和我一起睡吧,咱俩看着东西。”
花木兰突然说话,把四驴子气的眼睛都发直。
没想到狄依鹿也点了点头。
四驴子不悦道:“走走走,找个农村大院,咱们睡大通铺,五个人一起睡,到时候喊号子翻身。”
花木兰哼笑一声道:“天马上就亮了,狗哥联系王把头吧,让他联系掮客来武汉,咱们直接去武汉吧。”
“行。”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该休息还得休息,最起码得进宾馆呀,也不能在殡仪馆退下来的面包车里蹲着。
四驴子这哥们真有道,手里一直拉着行李箱,说是多干活,实际上就是把行李箱往自己房间拉。
在我看来,行李箱等于狄依鹿的床,行李箱在哪,狄依鹿睡哪。
果然,四驴子捡了便宜。
我还给他发了个信息,说一起合作的人,不要乱睡,以后还得干活呢。
四驴子直给我回复两个字——孙巧。
许某人无言以对。
我们各自进入了房间,第一件事肯定是洗澡,刚洗完,花木兰来了,这姐妹也是牛逼,洗完澡穿个睡衣就来了,进屋直接往床上一坐,头发滴滴答答往床上滴水,还真有点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当然,是发育不良的芙蓉,我对花木兰的兴趣,仅限于脖子以上。
“不睡一会吗?”我问。
“咱俩得有一个不睡觉,看着点狄依鹿。”
“大姐,不至于吧,四驴子和她一个房间。”
“四驴子睡着了,万一狄依鹿跑了,咱上哪找去。”
我翻了个白眼,有四驴子在,狄依鹿别说跑了,腿能不能合上还不一定呢。
“咱俩留一个人不睡。”
我看了一眼花木兰,不悦道:“要不咱俩一起守着吧。”
“不行,休息一会,下午去武汉,你给王把头打电话了吗?”
“没呢,太早了,十点多的吧。”
花木兰点头道:“不是我小心眼,咱们拼了命摸出来的东西,不能轻易丢了。”
“行,姑奶奶,你回去睡吧,我在这守着。”
“算了,一起吧。”
说是一起守着,没半个小时,花木兰就打呼噜了,四驴子在隔壁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我估计狄依鹿也是被挖出来的宝贝刺激到了,心理刺激要有身体上的刺激才能锦上添花。
四驴子那边根本不用我看着,别的声音就不说了,反正他房间里的淋浴声偶尔就响。
十点多,我给王把头打去电话,王把头声音很沉稳,我直接说绕过姚师爷盗了个墓,手里有点东西想出手,能不能搭个线。
王把头道:“什么东西?”
“十六把青铜剑,春秋时期的,也有可能是西周,一半带铭文。”
“你想卖多少钱?”
“我也说不好,我们在湖北,要不咱们在湖北见一面。”
“行,后天吧,后天我过去。”
“嗯,不管卖多少钱,您拿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我们五个分。”
“别扯,到时候再说。”
挂断电话,王把头给我发微信,让我把铭文照片发给他。
这下我却犯了难,因为青铜器在四驴子的房间内。
没办法,我叫了花木兰,花木兰醒来有点懵。
几秒后,花木兰苦笑了一下,低声道:“狗哥呀狗哥,我很伤心。”
我懵了。
花木兰继续道:“你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睡你房间内,你就不想干点啥?”
“干不了,太贵。”
“妈的,真的,要是你偷偷摸我,我会很生气,但你啥也没对我干,我更生气,包括驴哥也是,来个娘们他就兴奋,我天天跟着你们,你们对我还没想法。”
“贵。”
花木兰用枕头砸了我一下,我把和王把头打电话的事说了一遍。
花木兰更猛,直接穿鞋出门,咣咣咣砸门,没两分钟,拿着行李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