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们应该租个农村大院,作为临时的落脚点,但我害怕真有人报警。
警察追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排查周围村镇的外来人口。
租房子,我们必死无疑。
我的想法很简单,一晚上的活,挖完直接走,第一站先去广州,不管去香港出手,还是找王把头卖货,我们都需要去广东。
当夜,天气有些阴,月光时隐时现,我们开着面包车上山。
我们三个合力卸下面包车上的柴油机,推到狄依鹿指定的地点,狄依鹿负责打洞,我们三个钢管架。
说到这,我还得夸一句狄依鹿,一个很有创造力的姑娘,她知道自己体力是弱项,发明出很多省力气的设备,看似很简单的滑轮结构,但常人很难想到,而且,所有的动力来源,都是靠那台单缸柴油机。
如果用名人去形容,狄依鹿是爱迪生,赵悟空是达文西,就是国产零零漆里那个发明出要你命三千的达文西,那是一点卵用都没有。
单缸柴油机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在寂静的夜晚,即使狄依鹿在柴油机外面罩上了一层隔音棉,我也觉得声音刺耳。
当然,也可能是我精神紧张的原因,毕竟没有姚师爷托底,我心里也发虚。
一个半小时,狄依鹿将盗洞打好了,这是一个长条形的盗洞,长度七十多公分,宽度也就四十,很窄,老爷们还好说,狄依鹿这种前凸后翘的身材进去都费劲。
当然,花木兰可以畅通无阻,游刃有余,还他娘的能自由转身。
赵悟空负责在山顶警戒,狄依鹿负责守着盗洞口和吊东西。
我和四驴子加上花木兰进去摸宝。
用鼓风机吹了二十分钟风,我第一个下了盗洞,此时,土壤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
盗洞下面是一堆土。
狄依鹿打盗洞只有第一个孔洞的土被螺旋的铲齿带上去了,扩大打洞时产生的土全都落入了墓中。
这么说吧,墓中的土堆形状很像是窝窝头,顶端正好挡住了盗洞。
不过都是松软土,只要稍微用力,我们很轻松地进入古墓。
手电光一照,我的心凉了半截,因为眼前还有一个土堆。
抓了一把土,很干。
花木兰嘶声道:“完了,被盗过了。”
四驴子骂道:“王八操的,谁他妈干的生孩子没菊花的事,王八犊子。”
我咬了咬牙,满心失望。
下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七八十公分,那是一个蹲在地上都抬不起头的高度,我们只能匍匐前行。
我绕着土堆转了一圈,还有上一拨盗墓贼留下的土耗子,摸了一下土耗子,木质有些石化了,估计年头不短了。
赵悟空在对讲机内问:“咋样,肥吗?”
四驴子直接道:“肥个卵子,被盗过了,都是断裂的漆器残骸。”
木质的漆器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这东西有文物价值,没有市场价值。
我拍了拍手道:“行了,先摸东西。”
四驴子问:“这是啥墓呀,这么矮?”
我心里也发懵,一时间无法判断。
墓室的高度只有七八十公分,上面不是墓砖,也不是条石,而是一个木制的板子。
给人的感觉像是在墓主下葬后,有人在墓顶盖了一个大木板子,然后木板上面再回填土。
我咬牙道:“先摸东西吧。”
“摸啥呀,地面光秃秃的,就剩下几块破木头了,咋地,拿回去做根雕呀。”
我指了指下面道:“春秋时期,有的墓葬形式就是这样,有点像今天的收纳盒,地面被间隔成七八个独立的空间,分门别类地摆放陪葬品,往下挖挖看吧。”
四驴子用工兵铲挖了一下,地面十多公分厚的土层,土层下面,是一块腐朽的发黑的木板。
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分头行动,像挖土豆一样,挖掘地面,不夸张地说,整个地面下面都有暗格。
我最先挖到的暗格大概两个平方,深度不到半米,暗格里面都是淤泥,看起来有点恶心。
不过,咱们赚的就是恶心的钱,我在手套外面又套了一层到肩膀的长手套,然后伸进淤泥摸索。
最先摸到的是一条锁链,质感是金属,我心中燃起了希望。
用力拉出来一看,是一个青铜炉盘。
就是古装电视里的那种,吊在架子上的盘子,上面放木柴燃烧,用来给房间取暖。
第二件是蟠螭纹龙的青铜碗,碗两端带有龙形的环状耳。
我大喜道:“上一波盗墓贼可能是汉朝时期的,绝对不晚于两晋。”
四驴子闷声道:“为啥呀?都没啥东西了。”
“青铜炉,青铜碗,这些东西也值得钱,但放在那个时代,这玩意就是生活用品,不值钱。”
“不是近代的吗?”
“近代盗墓啥玩意都拿,墓主的裤衩子都剩不下。”
花木兰道:“我这个坑里都是玉器,玉梳子、双龙玉腰带、还有两个小人的玉吊坠,能值点钱。”
四驴子大喜,装逼道:“他妈的第一波进来的盗墓贼是杂牌军呀,手艺不行呀。”
“操,时间有限,赶紧挖吧,老兄弟。”
我们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我们尽可能地多挖出来一些东西。
挖着挖着,四驴子大叫一声:“你俩爬过来看看。”
“咋地了,挖出棺材了呀?”
“别废话,快过来。”
过去一看,我也傻眼了,这个暗格一米多长,半米宽,里面一滴水也没有,也没有淤泥,整个暗格里面都是青铜剑,四周还用青膏泥做了隔断。
全都是青铜剑。
有那么一瞬间,许某人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花木兰大喜道:“卧槽,驴哥牛逼,越王勾践剑就是在这五百米外的昭固墓发现的,牛逼呀。”
四驴子不要脸道:“妹子,给哥点根烟。”
花木兰也不含糊,翻出四驴子的烟直接用嘴点燃了一根,塞到了四驴子嘴上。
“我告诉你,我爷爷给我取名叫郑钱,那是有道理的。”
我称赞道:“牛逼,以后你叫郑牛逼。”
以四驴子的发现,他今天说是我爹都行。
数了一下里面的青铜剑,一共十六把,长的有九十公分,短的也有三十多公分。
不说别的,三百万一把往外卖,这就是五千万。
挖出青铜剑了,别的陪葬品在我眼里那就是一文不值。
花木兰装了几件玉器,我揣了个青铜碗,连青铜炉都不要了,因为浪费时间。
我们装上青铜剑直接出了盗洞。
阴天没多少月光,可青铜剑依旧寒光四射,给人一股透骨的寒意。
狄依鹿更惊喜,惊喜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我笑着提醒道:“发财了,剩下的不挖了,时间来不及了,直接抽水。”
正常盗墓都是从墓中往外抽水,许某人玩个邪门的,从边上的河里往墓中抽水。
为啥?
水灌入墓中,打盗洞的土和水一混合,那就是泥浆,泥浆有啥?有流动性呀。
泡几天,等水自然沉降后,墓里面依旧是一层淤泥保护层。
当然,保护层不是为了保护剩下的文物,我只想掩盖盗墓的痕迹。
地下空间并不大,水泵抽了七八分钟,盗洞就能看水面了,我们直接抽出管子回填土。
当然,填土是填不满盗洞的,我们只是想处理地面的土,然后盗洞里面加上钢管,铺上木板子,再把上层土回填一下,板锹一拍,算是完活。
许某人心里也恨呀,我们看到青铜剑就不想挖剩下的东西了,那最早那批盗墓贼究竟是挖到了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连青铜剑都不要了。
恨,恨的我后槽牙子都咬碎了。
(抱歉,今天摆摊回来晚了,更新晚了,啥也不说,先磕三个。)
(明天不摆摊了,会早点更新,因为今天摆摊伤心了。)
(一个大爷讨价还价半天,五百块钱买走我三串2.0的小叶紫檀串,虽然卖价很低,但许某人也能赚个六七十吧,五张百元红票子真喜庆,还没捂热乎,老头的老伴拉着老头来了,要退货,那就退吧,咱也和老头承诺了,不喜欢可以退货。当然,咱也是有私心的,要是退回来,我自己慢慢往外卖,还能多赚个百八十。)
(给老阿姨退完钱,老阿姨看上我摊上的0.8的手串了,问我多少钱,咱说一百五,老阿姨问我有没有好的,我说有,三百多的,四百多的都拿出来了,老阿姨说还要更好的,那许某人就得拿压箱子底的串了,正经的拆房子老料串。)
(结果就是老阿姨退了大爷的三个串,不仅没拿回去钱,还给我补了三百六,老阿姨带上手串,很是喜欢,也很乐呵。)
(许某人捏着八百六十圆子在寒风中凌乱了,咱伤心不是因为老阿姨退串,而是老阿姨无视大爷的喜好,都他妈的快入土了,还不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老阿姨的行为,坚定了许某人此生不婚不育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