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少女手中的剑极其美丽,剑身洁白如玉,光滑细腻,仿佛一块完美无瑕的宝石,色泽温和,散发着流光溢彩的光芒,黑色的剑柄上雕刻着极其复杂的纹路,错落有致,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剑尖淌着血,一滴滴往下落。

降霜,我的佩剑怎么在她那边。

似是听见了沈愿无心声,降霜开始不安稳的振动,光辉也变得散乱,震得拿剑的少女的手都有点发麻。

“啧,安静点。”少女娇嗔似的拍了一下手中不断躁动的剑,那细密的丝线似活的一般瞬间蔓延至剑的全身,紧紧地捆绑住了。

沈愿无心中警铃大作,不自觉地全身紧绷了起来,再仔细端详少女,这不是上次在宗门大赛遇见的诡异的紫衣女吗。

她头上正束着为天衍宗庆贺天元节而特意准备的红色飘带,此刻正微眯着眼轻笑,容貌美艳,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那熟悉的馥郁香气正萦绕于此,紫色的裙摆被风吹的波澜起伏,腰间挂着的玉佩若隐若现,隐隐闪烁过微紫的光芒。

是冰花芙蓉佩。

见沈愿无视线从佩剑上转移到她腰上挂着的玉佩,紫衣少女盈盈笑着,很自然直接地用食指把那块玉佩提了起来。

“合欢宗,笙惑澜。”

又是合欢宗。

瞳孔微缩,是前不久在尊上那边通信的宗门,虽说实质意义讲,合欢宗并不是邪门歪道,但是亦正亦邪的秉性,阴晴不定的做事风格,还有一般世人难以接受,并羞于提起的修炼方式,大数多人都是对他们敬而远之。

为什么他们盯上自己了。

“你怎么拿到我的剑的。”沈愿无把手上抱着的同门尸体小心地放在地上,起身冷声道

笙惑澜把拎着的玉佩放下来,随即笑得眉眼弯弯:“为什么不问问你的萧师妹呢。”

萧澹雅?

这时才突然想起来白日里见萧澹雅,她身上也有一块一样的玉佩,莫非为了害她,萧澹雅都不惜串通外人吗,思绪瞬转,沈愿无皱眉诧异道:“萧澹雅跟你是一伙的?”

闻言,笙惑澜美眸微抬,用手指不紧不慢地绕着耳边的一缕发丝,神情慵懒妩媚:“她还不够格呢,暂时性的合作的罢了,不要想太多了。”

短至耳边碎发,笙惑澜似是感觉有点遮住了视线,温柔地用手撇到耳边:“吓呆了吗,很不可思议么。”

眼前的少女自然是极美的,随便几个表情都能让人移不开眼,但在那过于美丽的面庞下,藏着却是祸害他人的阴毒之心。

馥郁的香气变得浓烈,沈愿无连忙掩住口鼻,退后了几步,不愿闻见那股香气,现在正值深夜,周围也无旁人,但如果贸然喊人的话,笙惑澜也不傻,估计还没开口,就会先被制服到无法讲话的地步。

该怎么办。

也顾不上问合欢宗为什么特意来害她,沈愿无脸上的血色飞快的褪去,紧抿唇,质问道:“笙姑娘拿了我的剑杀了人,今夜又特意出现在我面前,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笙惑澜掩面轻笑:“沈姐姐果然蕙质兰心呢,一猜就中。”

那意思是坏事,但现在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地上还有一个死透了的弟子,一切陷入不利之地。

沈愿无沉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笙惑澜倒也不急,就这样看着她。

“我能逃吗。”沈愿无道。

笙惑澜娇笑一声:“不行呢。”

“那没办法了。”沈愿无抿唇,直接自暴自弃的投降,“你想做什么做什么吧。”

“这样吗,不再挣扎一下的吗。”笙惑澜微微皱眉,难得困惑的表情出现在那张美人面上,“好吧,为了不让你太内疚,而且你还这么说了,那我给你下一点重药吧。”

语毕,笙惑澜抬手一挥,似雾的粉末从她织着金线的袖口处喷涌而出,范围之大,沈愿无几乎无处可躲,呛了几口粉末,便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已经站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那最后的意识也就停留在笙惑澜朝她缓步走近的瞬间。

“愿你有个好的一夜呢。”

“对沈姐姐来讲,这一切或许有点残酷,但于我而言倒是有意思的紧。”

“不过我们也很快会再见,有些话还是日后再讲吧。”

“我亲爱的小师姐。”

——

叶沐衍把沈愿无送回去之后没回房,也不知为何,竟由着性子,随意地漫步在宗门古道边上,步履从容,尽显高贵与优雅,那身后正云雾缭绕,延绵起伏的山川。

微风拂面,叶沐衍顺着风的方向缓步而行,慢慢地走过一座古桥,桥下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朗润的溪流之声。

驻足,俯下身子,用手指略微撩拨清泉,凉意直抵指尖,涟漪荡漾开来,散发出一股恍若仙境的穆穆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沉溺于其中,他脚步轻盈地踏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水渍足迹。

远处有一个人,身形极其地鬼鬼祟祟,但那衣着打扮,一眼便能分辨出是外门弟子,磕磕绊绊地朝着内门弟子的住所走,看这方向还是往沈愿无的院子去。

叶沐衍随即出声喝住:“外门弟子住所并不在此处,深夜何故来访。”

鬼祟男人僵硬地顿住,缓慢地转身,在那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灰败的苍白,不似活人,嘴唇干燥开裂,浑身散发出一股憔悴不详的气息,即使站在还算明亮月光下,也无法抵挡他身上那股无尽的阴暗之感。

“禀明尊上,是沈大师姐叫我来的,她说她想长留宗门。”男弟子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两块粗糙的石头摩擦发出的声音,四肢也是无比僵硬,稍显困难地朝着叶沐衍行礼。

没叫他起来,男子仍然保持着僵硬的行礼姿势,叶沐衍抬着下巴不语,略微阴沉的眼神来回打量着这个人。

来找沈愿无?深夜来访,并不相熟的外门弟子,更别提她自从受伤后,再也没跟生人有过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