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可喜欢?”重阳欣喜地问道。
“嗯!不错!”南宫可晴点头,转眼又望向车外。
东宫太子府
这边南宫可晴刚被接入东宫,另一边便有一双眼睛盯着,而后消失在长廊……
“哼!终于我们又要见面了,贱人,期待吗?加注本王身上的痛苦,本王都会一一地讨回来。”
隐在暗处的粗犷身影,微眯着凤眼,阴狠的声音划破静寂的宫廷!
“不久,你最爱的战王也会来……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皇宫书房
“皇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父皇了。”
南皇颧骨很高,两鬓斑白,留着八字胡,看起来威严不失慈爱!
“儿臣让父皇担心了,是儿臣的不是。”
南皇布满皱纹的脸,看向失散多年的皇儿,心中感慨万千,他亏欠皇儿的太多太多了,他要用后半生好好的弥补才是。
他疼惜的眼神凝着太子与自己相似的脸,在众多皇儿中,只有太子与自己最像,而且又是皇后所出,叫他如何不喜欢、不疼惜呢?
失散的二十多年里,他每天都活在自责与内疚里。
犹记得皇后弥留之际,最后的遗言,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们的孩子,否则她死不瞑目。
“皇儿,你去了南月国,找到你想要找到的女子了吗?”南皇擦了擦眼角的泪,他记得皇儿离开皇宫之时所说,要去寻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
重阳恭敬施礼,语气带着焦灼不安,“儿臣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所爱,请父皇尽快拟旨,封晴晴为太子妃,儿臣要娶她。”
重阳怕夜长梦多,恐生变故,或有人惦记着杀她,或许有个身份可以好好保护她。
“你确定要她做你的太子妃?”南皇惊讶万分,他为何这般着急?他这个父皇还没有见过呢。
重阳见父皇还有迟疑,遂跪地叩拜,“儿臣请父皇成全。”
“好了,皇儿,让父皇想想,明天给你答复可好?对了……让父皇见见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朕的好皇儿如此爱慕,着急求娶?”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还是要慎重一点。
重阳眸色一滞,不能让晴晴见到父皇,否则她定会生气。
“父皇,晴晴舟车劳顿,身体不太好,而且……她怀了儿臣的骨肉,还请父皇体恤。”
“什么?”南皇震惊无比,这……这这太快了……他还来不及反应,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随后,南皇大笑,这是要给他添孙子的节奏,“我儿真是厉害,千里寻妻,还寻回一儿子。”
南皇一脸喜不自胜,忙道:“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圣旨会传到东宫。”
重阳大喜,“儿臣谢父皇!”
晴晴,对不起,我只能如此才能留住你!原谅我!
东宫太子府
重阳走进榻前,望着床上美得令人窒息的女人,他的心一片柔软!
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恣意慵懒,她的凤眸如流光溢彩般的生动。
她浅笑盈盈看着自己,他竟有些痴了,不自觉的往前,受了蛊惑般,缓缓伸出手去,指尖在她发端停留。
“怎么了?”南宫可晴刚睡醒,便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和他奇怪的表情。
“晴晴,如果你发现我做了让你生气的事,你会不会不理我?”
重阳的心里不是没有担忧,不是没有想过在他的谎话下,圣旨来临时,她一张愤怒的脸,是该如何的恼他或者恨他。
南宫可晴坐起身,看向他忧郁的双眼,莫名的心里一紧,她发现他不敢正视他的眼睛,那双忧郁伤感的眼睛只会让她莫名的心疼。
“重阳,你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呢,就算做了我也不会怪你的,真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吗?宫里不比江湖可以肆意潇洒,是有拘束的。”
南宫可晴理所当然的理解重阳过惯了江湖游历的日子,回到皇宫、朝堂的诡谲、拘谨的皇宫生活让他的性格也开始变得忧郁起来。
“晴晴,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你知道我有多不想要吗?它给我带来太大的震撼,我甚至怀疑那段被追杀的日子,也是因为宫里的黑暗。”
“他们不想我回去,当我得知母后因为我的失踪,多年来一直无法寻到,最后郁郁而终,我……”
“二十多年来,我从不奢望有一天我会再见到生父,而母亲却……”
重阳伤感的诉说着他的过去,他深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痛彻心扉的过往。
南宫可晴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眼眶微红,禁不住心疼地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她幽幽地安慰着:
“不要难过,一切都过去了,人要往前看,失散多年,终于还是认回了父亲,这是好事,以后便用后半生好好地陪在父亲身边,好好的尽孝,至于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丑、邪恶的人,他们终究不会有好下场的,邪不胜正,你说对吗?”
重阳一动不动,就这样被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地抱着、轻声安慰着,瞬间,心头涌起一鼓暖流,他飘忽不定的心终得安放。
须臾,她松开怀抱,展颜一笑:“你知道吗?三年不见,你变了很多。”
听罢,重阳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哦?哪里变了?”他禁不住好奇起来,立刻挥散了心里的阴霾。
见他不开心,她使出全身解数逗趣道:“你以前是冷酷冷酷的帅,现在是忧郁忧郁的帅,呵呵!”
重阳:“呃……”
他勾了勾唇角,漾起一抹微笑,目光更加柔和地看向她,她还是如以前一样那般……可爱!
“重阳,我们如何救他们?”南宫可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重阳正色道:“你一进东宫,就有一双眼睛偷窥,想必宇文衍已经知道了,他一定会主动找我们的,他抓着几个掌柜肯定是有目的的,我们先不要妄动。”
“好!都听你的。”
翌日一早,一个太监夹着公鸭嗓子来宣读圣旨,圣旨的内容无非就是,南宫可晴被封为太子妃一事。
乍一听,南宫可晴惊的花容失色,搞什么飞机?封妃?这……
南宫可晴气得快要晕厥过去,头顶上万只草泥马奔腾。
送走了传旨太监,南宫可晴带着怒气看向重阳,那意思太明显了,不给个说法和你没完。
重阳最怕她生气,遂有些艰难地开口:
“晴晴,对不起,我这么做是有我的目的,我不想你来到皇宫之后遇到任何危险,有这样的身份,可以好好地保护你,你知道宇文衍是容贵妃的谋臣,只不定他们在酝酿什么大计划等着你,你只身一人,我只希望这个身份能有一重保障,我们只是为了救人,你可以不用将这个圣旨当真。”
见他如此说,南宫可晴的瞳孔微微一缩,她该相信吗?这看起来太过牵强,但是,她真的不想怀疑他,“真的?”
重阳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点了点头。
是这样吗?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后,重阳拉她坐回躺椅上,正色道:“宇文衍派人过来,宫外见面。”
“哦?终于按耐不住了吧!好,就见上一面,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目的?”南宫可晴清冷地开口。
宫外,一品轩。
重阳带着南宫可晴来到一品轩的雅间,入目便看见一副欠揍的脸。
几年里,这人没有被磨砺的不成样子,反而被大燕同化了,变得粗犷野蛮相。
还不待南宫可晴开口,宇文衍那刺耳、充满嘲讽的恶毒语言飘进了南宫可晴的耳朵里。
“多年不见,晴儿越发的美丽、妖娆了,啧啧啧……就连我们大燕的太子都被迷的神魂颠倒啊,不枉他千里迢迢寻你而来,这要是让战神丌卿轩知晓你秘会老情人,你说……他会不会将大燕移为平地?”
宇文衍目光中带着嫉妒、憎恨,他阴恻恻的语言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
他越是这样说越是降低了他原有的身份与气度。
重阳听不惯他的冷嘲热讽,尤其是他对晴晴的恶语相向,他凝聚内力,一个扬手的气劲挥出,掀翻了他面前的茶水,溅了他一脸茶叶。
“哈哈哈……宇文衍,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过街老鼠,瑞王辗转逃狱、从南月国的国师摇身一变成了大燕的谋臣,你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在这之间跳来跳去,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呢!堂堂瑞王啊!什么不学,学起女人的尖酸刻薄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小女子佩服。”南宫可晴讪笑一声,极尽地侮辱。
宇文衍瞳孔微缩,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也不气,冷笑一声,“看来,太子妃在时时刻刻地惦记着本王呢!怎么,那晚……我们不够尽兴?”
重阳俊美无双的脸色陡然森冷的骇人,深黑色的眼眸酝酿着摧毁天地的惊涛怒浪。
气的他微抿的唇瓣,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你找死。”
南宫可晴感受到了他此时的愤怒,她快速地握紧了他的大手,包裹在自己的小手中,反唇相讥:
“本王?凭你也配?你早就被废了,你这个王,是你自己封的吧!也对,是王八蛋的王,现在,我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恭喜你,你已经天下无敌了。”
南宫可晴冷笑一声,眉眼间尽是清厉之色,继而转过头看向重阳,又道:
“重阳,我们无需和搬不上台面的小人嘴脸斗气,有失身份,您是太子,他?算个屁,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不不不,是连你的脚趾盖都不配。”
说气人的话,谁不会,气死人不尝命的功夫,她可是手到擒来,怕你?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