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六七多天的路程,终于来到南月国境地。
南宫可晴带着玄影、玄夜落脚在南月国一家酒楼。
这天,南宫可晴走访了南月都城的几个分店,据几个掌柜的介绍,当时失踪的时候没有预兆,没有遇到什么可疑之人!突然之间人就消失不见了,令人匪夷所思。
随后,南宫可晴去见了京兆府尹杜大人。
见了面,南宫可晴二话没说亮出腰间令牌,见此令牌,杜大人瞳孔巨震、神情紧张、这不是皇帝的黄金令牌?只此一块,这太难以置信了。
忙不迭地跑到南宫可晴的面前,行跪拜大礼,“下官见过王妃。”
“免礼!杜大人请起。”南宫可晴虚扶一把。
随后,南宫可晴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切入主题:“京中失踪三人,这一个多月以来,有没有可疑之人或者是外来人员?”
“下官接到报案,便派人四处寻找,查探,结果一无所获!下官实在惭愧!”杜大人一脸惭愧之色,倒不像是假的。
南宫可晴眯着眼看他,眼里划过一抹锐利之色,“失踪的人,麻烦尹大人加派人手搜救,另外,安排一部分人好好查一查各大酒楼、客栈,一旦查到有可疑之人,先抓起来,待本妃盘查。”
尹大人微微躬着身子,有些战战兢兢地回道:“是,下官遵命!”
皇上把这样贵重的令牌给了王妃,定是万分看重,不可怠慢的,先不说这令牌,就是战神王爷之名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南宫可晴告别了尹大人,回到了驿站。
毫无头绪,这要怎么查呢?三个人都接触了些什么人,不得而知,这样漫无目的,简直如大海捞针。
直到深夜,南宫可晴准备就寝。
蓦地,“咻”的一声,一柄插着信笺的飞刀狠狠地插入屋内的柱子上。
南宫可晴大惊,立马喊来玄夜、玄影二人。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二人如一道魅影从门外闪进屋内。
“你看……”南宫可晴惊愕地指着柱子上的飞镖。
玄夜皱紧了眉头,上前,将飞镖拔出,递给南宫可晴。
利落地扯下上面的信笺,展开……
上面赫然写着:“欲救三人,戌时三刻,请往天香阁一聚。”落款处印着“老熟人”的字样。
倏地,南宫可晴眸色一变,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看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老熟人盯上老娘了!”
玄夜担忧不已,忙问道:“姑娘,要去?”明知道是敌人设下的陷阱还要去吗?
“当然要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妃倒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老熟人?”她眼波流转,眼角划过一抹精明之色。
前不久,她在南月国的暗卫打探回来一则消息:宇文衍一直在南月国流窜,至今不知去向……
看来,这个老熟人就是他了!如若不然,还会有谁?恰巧又在南月国?
而且,南月国李守严为了活命,把什么事都招了,据他介绍,一直在南月国蛰伏着一个神秘人,就是南月国的国师。
而这个人时时刻刻都想着要了她和亓卿轩的命。
所以,南月国的战争大部分都是他在主导,设障碍、埋伏,只不过,他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不过,南宫可晴始终没有查到这位神秘人的来路,也无法确定面具之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就连李守严也没有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他只是反复强调这个神秘人和他们夫妇有着深仇大恨。
那么,想来除了宇文衍还能有谁是他们两个人的共同仇人呢?
该来的总会来,南宫可晴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宇文衍,你的死期到了。
翌日,戌时三刻。
刀疤、无影隐在暗处、南宫可晴带着玄影、玄夜二人出现在天香阁。
天字号雅间
门口立着两个面容细致的武功高手,面无表情地伸手拦住了南宫可晴后面的玄影、玄夜。
“主子并非恶意!你们不能进去。”
玄影立时拔剑相向,怒道:“你以为你是谁?让开,王妃不会单独进去的。”
“你们要搞清楚,不是我家主子绑架了你们的人,你们找错人了。”其中一个面容精致的护卫冷冷地说道。
玄夜一脸的担忧之色,轻唤一声:“王妃?”
南宫可晴看向玄夜摇了摇头,转头看向拦着她的护卫,清冷地开口:“哦?不是敌人?那也并非是朋友。”
“两年不见,姑娘还是那般谨慎!”这时,雅间里传来一声低沉而温和的男声。
男人的低沉而温柔的声音犹如春风一般飘进南宫可晴的心里……
倏地,她面色一滞,整颗心像是停止了跳动一般,呼吸急促……
那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又那么的幽远,仿佛一不小心那声音就再也听不到一般。
会这样叫她姑娘的除了他还有谁?重阳,是你吗?你还活着?
南宫可晴晴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紧紧地盯着雅间的门,似乎要透过这扇门看清里面的男人的面貌。
终于,她安奈不住好奇,紧张地推门而入。
“王妃?”后面是玄夜更为紧张的声音传来,只是,被两个护卫生生地拦在了门口。
玄夜暗自揣测,是你吗重阳,你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不来见王妃?
雅间里,男人负手而立望向窗外,小心翼翼地听着门“吱呀”被推开的声音……
他的心异常的狂跳,仿佛要跳出心房,下一刻,他缓缓地转过头……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竟无语凝噎,时间似乎瞬间凝固。
男人的幽暗的眸底仿佛流动着泪花,他唇角动了动,“姑娘。”
多么熟悉、多么亲切的称呼!南宫可晴终于抑制不住这突来的惊喜,瞬间泪如雨下,泛滥成灾她忐忑的上前,哽咽地轻唤:“重阳?”
重阳忍住激动的泪水,幽幽地回应着:“是我!我还活着。”
终于,南宫可晴不再压抑自己,扑到重阳的怀里,带着激动、愧疚、自责、思念的情绪不停地埋怨、哭诉:
“你这个死人头,你没有死……没有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血洗灵山……你害得我担心,你没死,为什么不来找我?”
南宫可晴颤抖的肩膀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抱着、轻拍着,耐心地等着她发泄完。
他的眼底尽是温柔的宠溺,他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重阳一颗飘忽不定的心在这一刻得以安放,他的唇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低沉的嗓音低低地轻哄着,仿佛在诱哄一个小婴孩一般温柔、细腻。
“你害我伤心,就是你的错。”哭够了,南宫可晴抽离开他的怀抱,抹着眼泪,嗔怪道:“那天之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既然没死,为什么这两年来杳无音讯?你就不能报个平安吗?”
重阳凄然一笑,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发心,眸光悠远,“那天……我被四大幻影重伤昏迷,等我再睁开眼,便已然到了大燕国。”
“大燕国?”南宫可晴诧异不已!
重阳拉着她坐回椅子,继续道:“原来灵山那四个幻影是大燕国的人,奉命隐于江湖,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大燕国流失在外多年的太子南亦寒。”
“他们四人一直隐匿在灵山,就是因为他们听说太子南亦寒就在大顺,而且灵山百年的根基,门徒众多、影响深远,江湖上众多的帮派不乏是靠着灵山而起,所以找到太子寒的机率更大。”
南宫可晴狐疑不已,忙追问:“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找太子难道和他也有关系?
重阳看着她,宠溺地一笑,仿佛所有阴霾都随着她对自己的关心而消散。
“你知道太子寒的身上有一块胎记,来自腰间,是一个龙形印记。而在那次重伤后,四大幻影无意间发现了我身上的胎记。”
登时,南宫可晴美眸圆睁,满目惊讶之色,结结巴巴地开口:“所以……你……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太子寒?”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重阳就是大燕国的太子?流落江湖,吃尽苦头,还给自己当了多年的侍卫。
我的天呐!她也太幸运了,他周围围着的人都这么不简单啊!
电视剧里演的都是失落民间的格格,最有印象的就是还珠格格了;现在是失落民间的太子,这是名副其实的天子寻龙啊!
重阳定定地看着她发呆、震惊的小表情,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两年未见,她越发的美丽了,那璀璨如星而又灵动的眸子最让人移不开眼。
重阳微微一笑,低低地应道:“是,我是。”
惊讶过后,南宫可晴缓过神来,幽幽地开口:“原来如此!这样也好,也不枉费你多年的辛苦,吃尽苦头,几次命悬一线,终于苦尽甘来。”
她顿了顿,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浑身是伤,早知道你是太子……”说到一半,她暗自笑了笑,没再继续。
重阳看进她的眼里,温和地问道:“早知是太子,你会如何……”此刻,心里的某处还有着浓浓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