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果这些小东西是这么可怕的武器,那会是谁用它血洗灵山的?”
暗卫崖听得浑身一激灵,这武器简直可怕得不可思议。
丌翟俊美无寿的脸庞,此刻阴沉似水,周身凝着冷意,那双好似淬了毒的狭长狐眼,正停在远处的夜空中,脑海里出现的是南宫可晴绝美的脸……
“南宫可晴,这个女人很神秘,本殿下竟然查不到你的身世……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太奇怪了。”
她的身边有众多暗卫跟随,而恰巧她落崖的那些日子,江湖上却凭空多了“特种部队”这样神秘的组织,还被人冠上“无影修罗”的称号。
这个神秘的特种部队,居然还出人意料地现身在灵山仙月亭附近,这种种巧合……着实蹊跷得很呐…
暗卫崖极度不解,太子殿下这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吗?刚才还在讨论血洗灵山之事,怎么一下就跳跃到女人的身上了?
“殿下,您这是何意?”
丌翟森冷一笑,沉声道:“呵呵,你跟了本殿这么久,还是这般不开窍。”
“属下愚笨,还请殿下明示。”暗卫崖低下头,有些惭愧、不安。
“整个事件串联起来,本殿下不得不怀疑血洗灵山是南宫可晴所为。”
暗卫崖听罢,浑身一颤,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女人是如何做到的?”
丌翟目光飘向远处,冷淡道:“如果你是南宫可晴,大难未死,而后你最想做得是什么?再譬如,你若是灵山掌门,得知灵山被血洗的消息你又会怎么做?”
暗卫崖黑黢黢的面上一凛,不假思索地道:“报仇。”
话落,暗卫崖如梦初醒、后知后觉,原来如此,灵山对她如此赶尽杀绝,这样的恨怎么会不报?
灵山被血洗,这样的仇又怎么会不报?所以,南宫可晴才会被炎无妙一路追杀。
思到此,暗卫崖登时头皮一麻,背脊发寒——这女人也太深藏不露了,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半晌,丌翟沉声道:“去查,灵山不可能没有活口,一旦有幸存者务必带到本殿面前,本殿要亲自过问,这到底是何杀伤性的武器?竟然一夜之间将灵山化为乌有。”
一旦确定,有这样危险的人物在自己的身边,又有这样可怕、强大的杀器存在,那战王丌卿轩岂不是如虎添翼,更加难以撼动?
现在的战王已然成为他的威胁,如果身边又有这样强大的女人相助,这天下岂非他亓卿轩的囊中之物?
丌翟目光中闪过浓烈的狠戾,“不能为本殿下所用,只能除之,以绝后患。”
儿臣的好父皇啊!你真是为儿臣养了一头可怕而凶悍的狮子啊!
数日后,邻国南月国与大顺国发动战争,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任何一场战争都不可能毫无预兆的爆发。
事实上,这战争早在大顺国研制出新盐,与南月国中断经济往来时,便已开始酝酿了!
当初由于新盐的问世,其他各国便纷纷与大顺国建起了盐商之路,致使南月国在盐商之路一路衰退,经济大萧条。
是持续低迷,还是奋起复仇,南月国自然要做出选择……
而昔日以盐为生存之本的盐商之国,自然不会选择前者…
战事一起,大顺国皇帝自然立即颁布圣旨,由战王亓卿轩挂帅出征!
新婚不到两年,两人不得以又要分开数月之久。
明晨就要出发了,南宫可晴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一样,默默地为即将出门的相公收拾细软,里面都是他贴身的衣物。
“轩,这里面的防弹衣你一定要穿,还有我给你准备的各种解药和应急的药物,这个是治伤寒的、还有止泻药、防瘴气、防蛇虫毒蚁的解药、哦!对了还有外伤药、消炎止痛的,你都带上,对了还有……”
亓卿轩定定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十分不舍地拉她入怀,截住她未说出口的唠叨话语:
“夭夭,别忙了,你不是让沈大夫随军了吗?他已经准备了几大车的药物随行,已经绰绰有余了。”
“轩,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南宫可晴难掩担忧之色,语带不舍。
亓卿轩神色微变,心倏地一软,收紧了怀抱,“好!乖乖的在家等着本王。”
“嗯。”她乖顺地伏在他结实而精壮的胸膛里,如小鸟依人一般动人。
女人娇软的身躯紧紧地抱在怀里,让亓卿轩的身上“唰地”一下起了一层颤栗。
男人情不自禁地执起她的下巴,抬头对上他幽深而灼热的目光,性感的薄唇狠狠地印上她的樱唇。
他的吻带着侵略性,男人独有的狂肆气息紧紧地裹着她的感观,他的气息是那样的浓烈的让人窒息。
亓卿轩只觉得,从来没有一个人而心里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这种感觉,很温暖、很依恋、很幸福。
这一刻,还没有出发,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南宫可晴的回应令他心尖颤栗不止,倾身将她压在桌上,拉开她的衣襟,灼热的吻一路向下……
在他猛烈的攻势下控制不住地语气娇婉破碎:“轻点……”
这是南宫可晴第一次看到他疯狂失控的样子,甚至会有瞬间的失去意识的错觉。
男人深邃的黑眸温润迷蒙,带着深深地沉醉暗亚:“轻不了……”
……
翌日,南宫可晴醒来,身边早已不见他的踪迹,这一夜,她又被点了昏睡穴。
此刻她后悔极了,她就应该跟着一起去的。
不要说什么军中禁止女子出入,而她又不是没有去过战场。
她知道他心疼自己,不愿跟着一起受苦受累,哪怕是受一点点伤害。
轩,怎么办?你刚走我就想你了!
一转眼,十多天过去了,南宫可晴在王府里简直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在想他,想他……
虽然,大冰山的武力值爆表,可是战场刀剑无眼,她还是没来由的担心,心里七上八下的。
“王妃,您这坐不住,站不住的,是想王爷了吧?”雨灵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丫头,这会也会开起玩笑了。
南宫可晴窘迫地回头,这丫头终于会开玩笑了,还敢调戏她。
南宫可晴摇头促狭道:“怎么?我们家雨灵也会开涮自家主子啦?看来玄夜把你带坏了。本王妃要问问玄夜,打算何时娶我们家雨灵?”
说完,佯装向外看去,“玄夜呢?玄夜哪去了?”
“王妃……在说你呢,怎么扯到奴婢身上了。”雨灵羞赧抱怨。
南宫可晴趴在方桌上,拄着下巴,幽幽地自言自语:“不知道,大冰山有没有好好吃饭,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胃……哎……”
“放心吧!王妃,五皇子不是也跟着去了吗?您不是交代他要照顾好王爷吗?”雨灵安慰道。
秋色恹恹,几捧枯黄的败叶在沙场上扫过……
震天动地的号角声未及远播,便被由远及近的呐喊声代替,漫山遍野的南月国大军,如黑云翻卷,如奔流狂涌……
在另一边,由大顺战王亓卿轩亲自统领的三万铁甲军,一往无前!
这三万铁骑虽然锋芒尽露,但是在声势浩大的南月大军眼中,却成了一支十足的孤军!
双方刚一交锋,人多势众的南月大军便企图一口将那三万铁骑吞掉。
然而真当大军合围时,他们才发现,这三万铁骑竟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而他南月国军虽众,却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看着是南月大军围住了三万铁甲军,实际上却是战王之师虎入羊群!
霎时间,血泼疆场,天地变色!
亓卿轩率领铁骑,一路势如破竹,冲得南月国溃不成军,连连败退!
当南月国大军终于被逼退到南月国境之内
几十里后,这些将士们心里的最后一丝勇气,也彻底被亓卿轩的铁甲军摧毁了……
看着溃逃的敌军,亓卿轩脸色依旧一片冷漠,稍作观望之后,他沉声道:“杀。灭了这不知深浅的南月国!”
在亓卿轩的一路追杀之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南月国军队,此时已经尽显败亡之相。
在十几个残存的战团勉强阻击下,南月国的领军之将才得以远远地逃回主城。
看着主将逃回,南月国这些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立刻作鸟兽散去。
而当亓卿轩率领铁甲军刚刚来到敌方主城之下时,天空中突然一片火光闪出,无数巨大的火球从空中瞬间砸了下来!
铁甲军中立刻传出了从未有过的哀嚎惨叫,连匆匆赶来的大顺国援军也被那些不断落下的火球砸了个人仰马翻!
“王爷,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我们的铁甲军已经阵亡上百人了……”冷将军面色凝重,“守城的是南月大将褚顿,他是以铁罐盛药,用火点燃,再用抛石机连续抛射!”
三万铁甲军向来攻无不克,战无不取,眼看着士兵们接连被砸死、砸伤。
亓卿轩身上的杀意瞬间暴涨,这种震怒甚至引得他身边的副将都感到了惊惧。
“你们怕了?”亓卿轩寒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