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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探子回报:

“属下探知五皇子在回京当天去了嵩山,在嵩山之上与南宫可晴相遇,两人琴箫合奏……而后又在雪崩之时,她独自一人徒手刨雪救人……”

亓翟听罢,阴冷的笑声划破周遭,眼神中闪过狠厉的算计。

手拂过书案,阴恻恻地道:

“自古琴箫合奏最能传递情感……要说他们在这样的氛围下没有暧昧,谁会信呢?”

亓翟的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冷茫:“附耳过来……”

五皇子府

“五皇子,这是王妃给你的书信。”管家上前来报。

亓辰诧异不已,书信?

亓辰接过书信,展开,里面娟秀小字出现在启辰眼里。

“辰,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那日嵩山一曲琴箫合奏,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明日夕阳西下柳提河一见。落款处:晴留。”

亓辰目光定定地看着信笺,眉头紧蹙,墨色的眸变得更加的深澈。

她过得不幸福吗?这怎么不可能?皇叔对她很好不是吗?

旋即,他苦涩一笑。

也只有她能让自己方寸大乱,这封信他严重怀疑……

夕阳西下,柳提河盼。

远处,南宫可晴身披红色斗篷,娇小的身姿在雪花飞舞的夕阳下,更显楚楚动人和惊艳。

暗处亓辰远远地望着,内心五味杂陈。

他既不想她出现在这里,又不争气地想看见她。

他不能轻易出现,否则真的中计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另一暗处,一神秘男人戴着黑色帷帽,微眯双眼,嘴角不屑地上扬,就不信你不出现。

霎时,空中出现三个蒙面黑衣人,耳后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时间,气势纵横,就连空气都震的猎猎作响。

黑衣人双手挥动,冰冷的剑尖直指南宫可晴……近了……

蓦地,亓辰的心倏地一紧,登时,以轻功究极闪现,一柄长箫划着超炫的弧度挥出,霎时挡住了其中一黑衣人的利剑。

他飘忽若神的轻功,踏雪无痕,转瞬间,来到了南宫可晴面前,大手环住南宫可晴腰身快速闪避……

只是,在抬头时,三个黑衣人已凭空消失……

这难道是江湖上的冥闪?

“亓辰,你来了?这怎么回事啊!”南宫可晴惊愕不已,这是什么情况?

下午收到他的信件,赶忙动身来见他,这怎么又遭遇刺杀?

“看来,我们是中计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在乎她了,明知是陷阱还有义无反顾的前来。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中计?这……”难道不是他说府里说话不方便,又约了地点有要事相商的吗?

正当两人诧异之时,亓卿轩赶来,正好看到二人相拥的画面……

亓卿轩幽深的黑眸只剩下两人相拥的身影,周身的冷气瞬间降低,比这冰冷的冬天还要刺骨。

玄影不敢想象主子接下来震怒的样子,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距离他最近的玄影,冷的牙齿都打颤了。

两人见状,顿时慌乱不安的分开。

南宫可晴有些惧怕他此刻的样子,身体本能的轻颤了一下。

这个本能的细微动作看在亓卿轩的眼里,让他周身的气压瞬间濒临缺氧的状态。

眼前的男人天生一派王者的威严,不是谁可以挑衅的。

虽然,亓辰心里有些发怵,但是,他也不能被人冤枉了去。

他上前,冷肃道:“皇叔,别误会,我们是被人设计的,这是有心之人的算计……”说着顺手将怀里的信笺递了过去。

亓卿轩没有动,只是冷寒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眼前紧张、慌乱的小女人。

玄影接过来,递到他的面前。

亓卿轩冷冷地扫了一眼,目光冷厉。

“还不走……杵在那干嘛?”男人的声音冷寒至极。

听到男人冷寒的声音,南宫可晴下意识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清丽的面容浮现哀凄之色。

亓辰目光暗淡,自责不已,他终究给她带来了麻烦!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样的事情,越是解释越是引人怀疑,还是不要徒增不快吧!

亓辰默默地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主子,就这样?王爷没有杀了五皇子?”黑衣人站在神秘人的身后,不甘心地说道。

躲在暗处的神秘人冷眸一瞥,讪笑一声:“怎么会,咱们战王爷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杀了五皇子的,还达不到那种层度。”

“那……”黑衣人不解。

“即便如此,这件事已经在他心里插了根刺,想要不计前嫌那是不可能了,本太子要的就是他们心生不满,然后,自相残杀……”

“主子,属下懂了,咱们不费摧毁之力,渔翁得利。”

两人相视一眼,森冷一笑。

亓卿轩大步向前,南宫可晴一步一个趔趄地跟在后面,好不可怜。

亓卿轩猛地回过头,便看到她摔倒在雪里,素净的小手全部插在了雪里,引得某人紧蹙眉头,心下一紧。

亓卿轩大步走到女人身边扶起她,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身,几乎是夹带着回到了王府。

雨荷、春夏见此情景,内心泛起一种不安的情绪,忙上前迎接,“王爷、王妃。”

“给王妃整理一下,鞋袜湿了,换个干净的,准备手炉……”亓卿轩一连串交代完,便出了卧房。

南宫可晴望着他的冷硬的背影,心里涌起一抹酸涩。

雨荷小心翼翼地问:“王妃,您惹王爷生气了?”

南宫可晴落寞地点点头。

“王妃,王爷最疼您了,您去哄哄他王爷一定会原谅你的!”春夏看着主子一脸哀伤,忙上前安慰。

衣服换妥当后,南宫可晴就去了书房找他。

她慢慢地靠近他,从怀里掏出一书信平铺在案前。

南宫可晴一双漂亮的大眼黯淡无光,小小声说道:“这是一个陌生人交给我的……”

亓卿轩扫了眼,继续看奏折。

信中只有简短两行字,“一是感谢救命之恩,二是他要走了,临别时有要事相商。”

“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至于你看到的……是有黑衣人行刺我,五皇子出现及时救了我,可是,当我们要反击时,他们就凭空消失了……”南宫可晴有些委屈,努力解释着。

亓卿轩眸色一滞,难道是……

这……不是灵山幽冥鬼卫最擅长的冥闪?难道他们下山了?

冥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学的,当时他们也是带艺入门,经过教化忠心效命师叔,后来又将三人送给了师妹铁梦涵。

太蹊跷了……这明摆着是一个局。

如果师妹下山……那……看来他要好好保护好她的女人了。

亓卿轩埋首案前,仍旧没有给过她一个眼神,南宫可晴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望着女人落寞的背影,亓卿轩的心狠狠地揪痛。

怎么样才能把他哄好呢?她可真怕他生气,施加威压的样子,哎!

片刻,南宫可晴似想通了一般,双手掐腰,哼!我一现代女性还治服不了你一个古人,开什么国际玩笑。

“拿破仑不是说过吗,不想征服男人的女人不是好女人。”说着,右手五指张开又回笼,那架势很是乖张呢!

雨荷憋着笑意,狐疑地问:“拿破仑是谁?”她兀自点头,好像有几分道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我要把他拿下,解除误会。”

南宫可晴说得信誓旦旦,小手摸了把俏鼻,颇有大姐头的风范。

翌日,南宫可晴做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他最爱的素斋。

她讨好卖萌地给他夹菜,盛汤……

她夹,他吃,但,仍是不理,任由她折腾!那张冷峻的面上依旧一片清寒。

入夜,亓卿轩沐浴后回到房间,入目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南宫可晴撩手弄姿地侧躺在床上,只着了件冰蝉丝吊带睡裙裹身,曲线玲珑有致,精美的锁骨,白皙的玉臂都裸露在外。

在房内柔和的灯光中,泛着诱人的粉色光泽,美不胜收。

还有她那双42寸的修长美腿重叠在一起,那么的直那么的均匀,简直让人看得血脉澎湃。

亓卿轩喉咙一干,一向自持力很强的他,突然觉得浑身炽热的不行。

亓卿轩的眸色暗了暗,该死!这女人是在勾引他吗?

不好好哄本王,让本王消气,竟然用这种……真该打她的小屁屁!

“夫君……”她的声音软糯香甜。

亓卿轩挑了挑眉,僵硬的脸恢复了柔和的线条,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戏谑地道:“你很热吗?”

“是啊!壁炉好热……”她的小手不经意地放在了大腿外侧。

亓卿轩好笑地看着她,“哦!热啊,那本王还是去书房睡吧!以免热到你。”说完抱着枕头消失在门口。

登时,南宫可晴弹坐起身,幽怨地唤了一声:“亓卿轩……你个死人头。”

可恶!不气馁不放弃!

下午,南宫可晴接到“四和医馆”大掌柜来报,有一例疑难杂症需要她动刀。

于是,南宫可晴攻克王爷的大事就只能延迟了。

一例开颅手术,经过两个时辰的忙碌,手术很成功。

为首的杜大夫带着震惊的表情又一次刷新了认知。

回到王府时,已经黑茫茫一片。

疲惫地梳洗了一下,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待亓卿轩回来,才知她做手术累坏了。

于是,不忍心她在沙发上将就,温柔地将她抱起,却不想惊醒了睡美人。

南宫可晴睡意朦胧,“回来了?”

“怎么不到床上睡?”

“等你。”她柔声地说道。

“傻丫头,先睡。”亓卿轩宠溺地将她抱起。

她乱踢着小腿耍起小脾气任性地道:“我不要上床。”

没办法他只好放回沙发上。

“我们的事还没有解决呢!你这样冷暴力对我,我很生气。”她委屈至极,小嘴一扁。

蓦地,亓卿轩屈指轻刮了一下她的翘鼻,温柔的磁性嗓音尽是宠溺:“你这你啊你,我啊我的毛病是改不过来了!”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她委屈吧啦、气鼓鼓的小脸,惹得亓卿轩一阵好笑。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