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远继续说道:“可儿,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你的才情让我折服,后来再见到你,我知道,从此,我的心就不再属于我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有些误会?”南宫可晴觉得自己着实太过委婉了,都委婉出一定境界和高度了。
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韩志远淡笑,无比自信地说道:“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何会一直看我,而且还对我笑?自从见过那一抹笑,我便知道,可儿对我…”说到这里,他竟腼腆一笑。
他不相信她会不喜欢自己,就连海大人的女儿都对自己情根深种。
南宫可晴一听,直感觉头顶一串乌鸦飞过……
天哪!这是什么鬼逻辑,这厮长得挺丑,想法倒挺美!
她不可思议地问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解,也可能是我说的不够清楚,我在说一次……”
韩志远看着他,一副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样子,“那日,你穿着女装、面容清冷如雪山的莲花,你回眸对我嫣然一笑,那时我便知道,姑娘便对我有了那个意思。”
轰
南宫可晴只觉得头顶霹雳,如被电击。
雾草!
她就不该随便对人笑,早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回路这样清奇,她就该躲得远远的啊!省得给人家误会,自行补脑,想入非非。
南宫可晴尴尬又无语,道:“对不起啊韩公子…你误会了,我对你…”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丫的脑袋被门框给夹了还是脑袋灌铅了?你这迷之自信,悠然神往的样子,真是欠抽。
怎料她还没有说完,韩志远就打断了她,玛的,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可儿,我准你叫我志远就好!”
轰
瓦特?
南宫可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呃!不是…你…”
韩志远兀自道:“你是不是担心蓉儿会介意?”
南宫可晴白了一眼:“她……”
“可儿放心,我的想法是先收你当侍女,然后找机会再与蓉儿通气,我相信蓉儿大度,一定会同意我纳你为侍妾的。”
南宫可晴忍又忍,压又压,“停下来……你能不能听我说,我不可能……”
“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你受委屈,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你知道,我也是心疼你的,我知道你介意蓉儿,可是,我并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是……我如今的身份是正七品的官员,家族世代清白,而你、像你这样没有背景,在身份上不能与我相配,待我娶了正妻,你只得委屈下做个侍妾,或者,我先让你有孕,那么,我爹和蓉儿就不会反对了。”
说到此处,看到南宫可晴越来越阴郁的脸,马上又补充道:“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我只疼爱你一人,给你名份,可好?”
“名份你大爷啊!”南宫可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胸口:“滚吧你!”
只听“噗嗤”一声,韩志远便被踹向了空中。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人正说话时,眼前的女人飞起一脚就踹了过来,而且她还这样快的动作,这样大的力度,痛得他简直呼吸困难,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空中,像是画着抛物线的物体直接飞了出去……
更悲催的是,他飞落的地方,正是卖鱼的商贩,他一头就扎进了水里。
等他懵逼地坐起来的时候,头顶赫然趴着一只崛起的大鱼,胡乱扑腾。
雨荷立在一边从头听到尾,气得双手叉腰,大骂:“好你个鬼,你这哪来的自信?你连给我家小姐提鞋都不配。你一个七品芝麻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家小姐可是……”
南宫可晴听到即将呼之欲出的话,连忙上前打断,“不必和他废话,我们走。”
回到漫夭轩,南宫可晴坐在秋千上,玄夜、重阳立在南宫可晴左右两侧,雨灵站在秋千后面轻推。
而雨荷则站在梨花树下,眉飞色舞地和几人讲着白天里发生的故事?《名份你大爷》……
“你们不知道,小姐那一脚踹的多解气,那韩志远整个脸肿的老高,估计以后都不敢在小姐面前大放厥词了吧!哈哈哈……”雨荷不厚道地讽刺道。
“那韩志远脑袋里装的是浆糊吗?”玄夜听得认真,听后更是气急败坏。
暗道:幸好王爷不知情,否则,怎么死的不知道。
雨灵气不过,“一个七品官,也配得上我们家郡主?他也太高看自己了。”
重阳讪笑一声,道:“据我了解,自一年前诗词大会以后,他就回到了大顺国,所以姑娘以后的际遇和爵位他都不知情。”
玄夜恶寒地想,道:“如果知道,更不得了,他不得死缠烂打?”
几人纷纷点头。
……
翌日夜里,陆一一突然病情加重,胸闷、呕吐不止、咳嗽不断,无奈之下,丌卿轩赶来,命人叫来了南宫可晴。
南宫可晴甚是不解,这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复发严重了呢?她紧蹙着眉头,心里一鼓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她欲上前把脉,反被凤娇的疾言厉色给呵斥住,“我女儿不用你救,是你……医术不精,你还想害死我女儿吗?”凤娇无比心痛女儿,扯着嗓门喊道。
“娘亲……”陆一一脸色青白,虚弱得不行。
小环看到凤娇使的眼色,忙上前道:“王爷,定是南宫姑娘存心不想给我们家小姐治病才会变得如此严重。”
“不……一定……不是姐姐。”陆一一又咳嗽了声,断断续续地为南宫可晴开脱道。
“儿啊!咱不用她治了,她就是想害你至死啊!这病是越治越严重了……我儿的命好苦……”凤娇伤心地哭泣不止。
“好了,去请太医。”丌卿轩架不住他们的哭哭闹闹,便吩咐下人去宫里请宋太医。
顿时,南宫可晴怔住,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不信自己?她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宫里的宋太医赶来,看了病情,一脸的凝重。
丌卿轩面色沉沉地道:“前些天都有好转的迹象,为何又会如此严重?”
宋太医按照往常询问了这些天吃过哪些食物以及药物,想从中找出端倪,无奈没有半点不妥之处。
“夫人,用药的药渣可还在?老夫看一下。”宋太医询问道。
凤娇安抚了身边可怜的女儿,转过头道:“药渣都扔掉了。”
“没有用药渣,那煮药的壶可以拿过来给老夫瞧瞧?”
凤娇心里咯噔一下,她暗自思忖,这也能看出端倪吗?
直到亓卿轩的冷声响起惊醒了凤娇,“小、小环,去拿给太医。”
宋太医拿过药壶闻了又闻,“可否看一下南宫姑娘开的药方?”心里的疑惑想得到进一步证实。
宋太医取过药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王爷,南宫姑娘开的药方并无问题,都是固本的好药,只是……那药壶里的气味有些让老夫疑惑,陆小姐,你是否服用了寒凉之物?”
陆一一抬起水眸,娇弱不堪,“没有,我一直用药都很小心,吃的东西都是慎之又慎,不可能服有寒凉之物。”
宋太医摇了摇头,“恕老臣无能。”
凤娇满脸痛色,“药方没有问题,肯定是她偷偷放了不该放的毒药。”
“拜托,那药都是你们自己的人煮的,我连你们的院子都没来过,我怎么放?想要诬陷我也找个正当理由,脑袋有坑吗?”
“表哥,一一命苦,这一副病殃的身体也成了表哥的负累;表哥,这事也不能怪姐姐,姐姐能帮一一医治已经很感谢了,一一不敢奢求,只求能安稳地留在这里养身体。”
陆一一抬起娟帕掩唇轻咳了一下,继续道:“姐姐,一一不怪姐姐,是一一身子太柔弱,这病来的太烈,让姐姐蒙受不白之冤,一一给你赔不是了。”
凤娇瞪了一眼南宫可晴,哀怨地道:“儿啊!你就是太善良,太软弱了,都欺负成这样,你还替她说话,明明医术不精,明明她就是想害你,不想你好过……”
此刻,南宫可晴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好你个白莲花,真是会演戏啊!母女两唱大戏啊!你们就是影后级别的!
“我害你?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不,我是你的大夫,我给你治坏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凤娇回过头,不忿地指责道:“哼……你就是见不得王爷对一一好,所以才想害她,你就是嫉妒,怀恨在心。”
南宫可晴最受不了被人冤枉,她心中总有总不安的因素在暗暗发酵,这段时日给出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陆一一的症状都有所好转,怎么一下子一天的时间会变得如此严重?还伴有呕吐不止,那么只一种可能……
南宫可晴大胆地猜测。
“我有办法查出为何她突然病情加重。”南宫可晴坚定的目光看向丌卿轩。
此时,那一对母女面色一滞,有些紧张与害怕,两人相视一眼看向丌卿轩。
“有何办法?”亓卿轩星目含威。
“抽血化验。”南宫可晴眸色一沉,眸光中透着一丝疏离。
凤娇大骇,厉声质问:“你就是想害我儿的命啊,抽什么血,为何要抽血,抽了血还能活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她根本不明白化验血液之事,但是,她却明白抽血的意思,所以她也害怕了,万一真能查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