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得认真,最后竟放声大笑起来,“县主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计划列的周祥、面面俱到,包括产出、支出到盈利。朕甚是欢喜呀!”
“你帮朕解决了大批流民安置的问题,不仅如此还解决了很多人就业问题,还能想出赚钱的好办法,你说,朕该如何赏你?”
宇文衍的一帮同党心里自是不痛快,南宫可晴连正眼都不曾给过瑞王宇文衍,面对那样的事竟然还那么淡定自如。
这让一度骄傲自负的瑞王宇文衍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臣女不要赏赐,只需要皇上出资发展畜牧业,由臣女管理,所得利润还是四六。”南宫可晴两眼笑眯眯地说。
“好!朕就依你。”皇上乐不可支,被宰了还那么高兴。
这县主一点亏都不会吃,不过她也付出很多啊!
“不过,朕对你还有另外的奖励,封了县主、也封了地,唯独缺一处宅子,朕就赏赐你一处宅子可好?”
宇文皇像是商量的口气,很是和蔼,一点皇上的架子都没有。
南宫可晴也喜欢这个老皇帝,这或许就是投缘吧!也或许是小玥弟弟的父亲的缘故,总之,有这样雄厚的后台还是不错的,没事宰一宰老皇帝,哈哈!
“那臣女就谢过皇上了。”她正缺一处宅子呢,皇上就送上门来了。
真是缺枕头就有人递枕头,真是不要太好啊!
“报……三皇子回来了。”一声响彻云霄的通报声让宫殿上的每个人纷纷转头。
“报……三皇子回来了。”
去了整整两个月,南宫可晴也担心了两个月,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终于回来了,她也可以安心了。
宫殿之上,三皇子语文玥一身蓝衣风尘仆仆的走来,他看上去消瘦了些、也黑了些,不过更加成熟了,她的小玥弟弟长大了。
宇文玥一进宫殿,便看到了殿上亭亭玉立站着一名女子,正是他义姐。
真好,回来第一天就能看到她,宇文玥露出一抹阳光般的笑容。
迎着他的目光,南宫可晴漾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可是,这笑容对宇文衍来说极其刺眼。她如花的笑容却不属于他。
“儿臣叩见父皇!”宇文玥行了个跪拜礼道。
宇文皇甚是开心,激动不已,热泪盈眶,忙开口道:“我儿不必拘礼,快些起来!”
起身,宇文玥便道:“儿臣不辱使命,已将松州相关贪污官员抓获共计5人,就地正法2人。这是罪证。现犯人在殿外。”宇文玥将罪证呈了上去。
当宇文皇看到上面所列出的罪证贪污的数字时,心中骇然,宇文皇拍案而起,暴怒道:“简直大胆!”
更让皇上不敢置信的是,往日一副忠臣模样的,竟然贪污了八千万两之多,不是银子,而是金子。
“把那个马知州给朕带上来。”皇上怒不可遏。
马知州被捆得严实,进殿就开始喊:“皇上,微臣冤枉啊!”
皇上怒斥道:“还敢喊冤?”说完便将一纸罪状摔在了他的脸上。
马知州颤颤巍巍,现在已经不是害怕所能形容的了,随时随地脑袋都会搬家,那些罪证够抄家几次了。
“微臣冤枉啊!”马知州一边哭诉一边时不时的朝薛大人方向看去,他不能死啊!面对皇上的雷霆之怒,他的恐惧和害怕已到极点。
这时,为首的户部薛谦犹豫地站了出来,“皇上,马大人一直喊冤难道会什么隐情?”
皇上眼神闪过一抹精光,道了句:“好!朕就听听有何隐情?”
马大人激动非常,好似受了很大委屈一般,带着哭腔道:“皇上,是三皇子诬陷微臣,他来到松州,并没有调查清楚,也没有实证,也没有给本官说话的机会,便命他的手下将微臣绑了,还说什么就是抄家,砍了微臣的脑袋也是他身为皇子应有的权利,还说要诛微臣九族,那个黄县令便被三皇子当场格杀了。”说着竟还呜呜地哭了起来。
南宫可晴有些愠怒,这简直是胡说八道,他这般说,不是拿此来挑战皇权啊!
“三皇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说你没有实证,就是有证据你也没有权利砍了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有皇上才有此等权利,你这是越俎代庖。”薛大人义正言辞、面不改色的道。
瞅准时机,朱知州赶紧附和道:“再怎么说,马知州也是从二品大元,怎么说也轮不到您制裁啊!”
薛大人微微转头,一个眼神示意,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品官员冯流风。
此人细细高高,一对招风耳特别显着。
他开口道:“马大人一定是有什么冤屈,不能就这样定罪了,再说,诛九族这样的大罪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吗?三皇子只是巡查御史的身份啊!怎么可以斩杀朝廷从二品大员?”
“三皇子还是太小,没有多少经验,查案、办案这等事还是差点啊!不能随便就定个罪名啊!”
挑战皇上的权威,触碰皇家的底线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
三皇子并没有出声,下面的几个官员一个个都在攻击三皇子,企图改变一切。
皇上冷眼相看,真是司马昭之心。他倒是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是同他们一党,这一看过去,皇上的脸越来越黑!
马知州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眼看着事态要反转,而瑞王宇文衍一直沉默,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三皇子冷眼看向群臣,内心起伏,这些都是二哥一党,都恨不得害死他。
“父皇,儿臣有证据。”那声音掷地有声,在场的人都被他说的话怔住。
三皇子宇文玥面向殿外高声道:“抬进来。”
片刻,从门外抬进来三十多口大箱子,官兵一个个打开,里面全是晃眼的金银珠宝。
“这就是铁证,这是儿臣从马知州家里抄出来的。还有几个郡守家的脏物,加起来也有这么多。父皇,儿臣担心数额太大,兵分两路,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京都了。”三皇子宇文玥意味深长的看了为首的薛大人一眼,薛大人立马就低下头去。
这时,一众官员都吓到了,全都不敢再出声。
“父皇,松州需要个好知州去管理,儿臣已从脏银中剥了一千万两赈灾,加上府衙的官银和儿臣带的赈灾物资应该够整顿松州。”
“这些能说明问题了吗?如果不能,那请问这些银子从哪来的?”宇文玥步步紧逼地道。
“那个……”薛大人还想说话就被三皇子打断了。
“父皇,儿臣手里有郡守薛富贵和郡守傅顶天大人的证词画押,都是指控马知州的。”这是薛富贵临死之前留下的证据。
宇文玥气愤难平,一双冷眸紧紧地盯着马大人,说的义愤填膺。
“另外,北抚的刘郡守大人也有亲笔举报,都被马大人压下来了,还有,刘郡守因为不愤马知州的暴-政和贪赃枉法,不肯与之同流合污被马知州陷害致死。可惜了一个好官就这样被害死了。”
“父皇,这就是傅郡守在儿臣临走时递给儿臣的亲笔举报信,他不想看见这样的人污染了朝堂。”说到最后铿锵有力而又心酸。
皇上愤怒伤心,朝廷都养了些什么人,但同时也欣慰老三的办案能力。
宇文皇突然起身,寒气凌厉逼人,“松州知州马武及其它三郡的郡守革职!明日申时游街示众,通知郊区的那些流民观刑,斩立决,朝廷一定不会姑息养奸。”
“判处以马大人为首以及高郡守、祝郡守、严郡守三代以内禁止入朝为官,抄家流放。”
马大人终于禁不起宣判的结果瘫倒在地,晕死过去……
这些数千万两的脏银一并收进了国库,一个知州竟然贪污了如此巨额的银两,他的那些老百姓被这些贪官污吏盘剥至此,叫他们如何活?
“朝廷养着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剥削百姓、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你们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你们的肠子都黑了,该掏出来洗洗了……”宇文皇伤心难过不已,甩出这句话便退下朝堂。
众官员一一跪下,忐忑不安,“臣等惶恐。”
大殿里众人各怀心事的退出朝堂,宇文玥马上凑到南宫可晴的面前,笑嘻嘻道:“姐姐,有没有想我?”
南宫可晴掩唇偷笑,“想,想你想得快想不起来了。”说着还敲了一记宇文玥的头。
“不会吧!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宇文玥装作委屈地样子说道。
南宫可晴满眼都是关切之色,拍着他的肩膀,道:“瘦了一些,不过也成熟不少,一路可好?”
“姐姐还不相信我嘛?不过有点小意外,今晚醉香楼一聚?”
南宫可晴也想和这个弟弟聊聊这一路的惊险,可是,他才刚回来,还是要先休息好了再说。
“不行,你给我好好回去洗个热水澡,在好好的睡上一觉,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明天晚上在聚。”
“姐姐还是心疼我的嘛!”宇文玥颇有点撒娇地说。
“是啊是啊!心疼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南宫可晴命令道。
“不行,我还得去父皇那……”
南宫可晴道:“好!明天下午见,一起去法场,观完刑我们同去醉香楼。”
“嗯!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