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喜欢幽默的男人!”
我的心顿时涌起了自豪感,于是就更加地陶醉了。
“你俩也不嫌热呀?”郝婶儿在一小段距离外说话了。
在她的提醒下,我这才感到欲火焚身... ...不,词用错了,哈哈... ...一时间懵懂中也想不起可比喻的词来了。一抬头,太阳正在偏离头顶上方朝我笑呢,只是让眼睛一下子变花了起来,看不清它那羞红的笑脸儿了。刚一迈步,不听使唤的脚下一绊,接着就是一个趔趄,幸亏陶娜眼明手快,一把搀扶住了我,不然出丑的程度是不可估量的。
我看着她,她的脸红了。心在一跳之下就在想,她脸红的原因有三种可能性,一是阳光,二是胭脂,三是害羞。见她略显腼腆的样子,我镇定了下摇曳的心神,就自嘲地说:“看来学跳舞也不难的,多张几个跟头就自然会了。”
她听了我这话,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真的是有些花枝乱颤了,只是没注意到究竟引来了蝶儿蜂儿没有。
我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心里就少了几分尴尬。
她问:“你喝了多少酒?”
我说:“一杯嫌少,两杯正好,三杯推倒,四杯... ...”
她又是笑了起来。
我真羡慕她的笑,只有笑的人才是幸福的,而我笑的背后却充满了苦涩!
站在房檐底下的阴凉处,郝婶儿就朝我说:“你都快要变成酒鬼了。”
我就朝她挥着手说:“难得糊涂嘛!不对,是酒仙,我在学李白呢!”
嘿!我就纳了闷儿了呵,舌头这东西也在跟我玩起个性了,总觉得它不再听我指挥。
“自己个儿喝的?”郝婶儿问了句。
“几个朋友。”
“你没来多长时间,倒是交到朋友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在东倒西歪下呵呵笑着。
“你怎么眼睛是红的?”陶娜这时才像是对我有了重大发现。
我下意识地揉了一下,搪塞道:“是酒惹的祸吧!”
郝婶儿看着我没吱声,也许她是明白我眼睛的。
“天儿好热,等着,我去买冰淇凌。”
陶娜说完转身离去。
我看着她翩跹的舞步下鲜艳的彩裙在飘摇,如同飞出了我眼中的一只大蝴蝶。
这时郝婶儿就抿着嘴角笑问:“对她是不是又有新感觉了?人就是这样,看长了就习惯了,女人在男人眼里是一天一个样的。”
我把身子弯成了弓形,嘴里喷着臭哄哄的酒气,在她耳边说:“可惜你不是男人!”
她怔了怔,就说:“可你的心是该换个女人来占据的了,多情自古空余恨!”
我闭了闭酸涩的眼睛,长长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去,才说:“暂时不需要,就让我有资格充当一下情圣吧!请别再让妖精出现在我眼里了,我是没办法找来孙悟空救驾的!我,我,我... ...现在只想睡觉。”
我晕头转向得踉跄着,眼前一片模模糊糊,掏出钥匙的手在颤抖,费劲地瞄了锁眼儿好几次,始终没插进去,就骂道:“这是什么破厂家出的,连眼儿都找不着,纯粹是假冒伪劣产品,得举报它,找消费者协会,这就... ...”
郝婶儿就无可奈何地上前来帮我开了门说:“是酒有问题!”
我扶着门框,可身子直摇晃,还说呢:“你瞧我连这锁眼儿都找不着了,给我个老婆还不得让她跟着守活寡啊?所以给我介绍对象是瞎子点灯... ...白费蜡!”
她先是疑惑地看着我,随后就像有所明白地咯咯笑了起来,嗔怪地打了我一巴掌说:“我看你小子要学坏,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来?真逗!”
我推开了门,羞愧地两个箭步就张到床上去了。
在听到陶娜说话时,我已是瞌睡很浓烈了。她没进来,我就睡着了。
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接近上帝,在上帝的怀里才会得到安宁。
我终于见到寒菊子了,可她却再也不理睬我了!我在撕心裂肺中呼喊着她的名字,她就躲避我,她跑我就追,我追她就跑,直到她那鬼魅一样的影子飘出了我的视线,我筋疲力尽的哭倒在地,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就悬在了空中,忽忽悠悠向着深渊似的地方坠了下去!我绝望地惊叫着,魂飞魄散!眼前有了朦朦胧胧的金黄色,就开始疑惑自己走在了通往地狱的路上,在毛骨悚然之下,四顾却没找到牛头马面,发现浑身是冷汗淋漓!
我慌忙用手打了一下耳光,感觉到了疼痛,发现自己还没死,就知道还活着时,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了,总之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自从寒菊子结婚的那天起,噩梦总是在不断地纠缠着我,大有要取代我曾经重复做的那个像是跟前世有关的梦,而这个梦里面还常有张牙舞爪的魔鬼在追赶着我,也总在眼看要壮烈的关键时刻突然醒来。我的朋友怀里可以搂着我喜欢的女人,而我的怀里搂的是什么啊?是孤独与寂寞,是痛苦与伤感呀,这世道真是他妈的不公平!
在我的心灵世界里,我想做个主宰者,把命运操控在股掌之间,最渴望的是能拥有完美的爱情,而我这个舵手,却要用痛苦的双桨来摆渡忧伤的相思河,明知是枉然的付出,却还要如此地执迷不悟!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透过窗帘,我看见了街灯在迷离中显示着孤独和寂寞,才知道是天完全的黑了。掀起了窗帘,就看到了相互拥抱依偎着漫步的一对对情侣,说真心话,我很羡慕那些恩爱的男男女女们,不管他们的内心是否也在恩爱着,总之给我的视觉感受是无比温馨的。畅想在心灵里的世界,也会有一些虚假的东西包括在内的!我在羡慕别人的同时,也在忧伤着自己的孤单!觉得胃里空荡荡的,嘴里有着发干的渴。起身按亮了灯,却有些耀眼的不适应。
也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碗里放着两个冰淇凌,都快化成黏糊糊的汤了,就没多想地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微凉的感觉爬进了喉咙,在肠胃里散发出了爽呆的惬意,就想到了要是有人想谋杀像我这种缺乏警惕性的人是很容易的。如果真的被谋杀,说不定是谋杀掉将来一个享誉世界的大文豪呢,那损失可是种无法用金钱估算的精神财富呀!呵呵... ...也知道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不会对我因有深仇大恨才下此毒手的。我只是在作品里骂过一些让自己看不惯的人,可也没敢指名道姓的。就是有人怀疑影射到了自己身上,也不会对我如何的。于是,也看到了一个碗里盛着满满一下的挂面条,上面还很招摇又性感地摆放着两个荷包蛋,另外还有一盘子尖椒肉,这一发现可真是让我喜出望外了,跟见到了美女一样让我兴奋的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