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子相互调侃之后,就各抒己见的对关于“演讲”这一问题进行磋商,看来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也架不住撺掇的动了心。三个人达成一致后,就又在征求我的意见如何。
我考虑再三说:“我看没这必要,就不参加了,我又不是什么着名人士,众目睽睽之下,去了还不是丢人现眼!”
一笔成仙抢先说:“你这么想就大错而特错了,论写作方面上的成绩,我们三个都比不了你的,你的那两部脍炙人口的中篇,几乎都快让文坛沸腾了,评论都很好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机宣传一下,也会对自己将来有好处的。”美眉别走也劝我。
非洲人也说:“论资格,咱们四个还非你莫属呢,没什么好犹豫的。楚翘的老公是大款,有呼风唤雨的本事,结交上了她就等于结交了她老公,将来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如果要是自费出书的话,我想... ...”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容我再想想吧!”
不过听他们这么一抬举我,还真是有点儿心活了,也想见识一下楚翘会是怎样的一个美女,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色”字当先了。不过从没想过自费出书这问题的,那是因为我没写过长篇呢,也绝不相信自己会把书写烂到非要自费才能出的那种程度上。
“一个大男人的,就别让人婆婆妈妈的了,多没劲!”一笔成仙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还是点下头来了,又急忙说:“我这人不会说不会道的,到时讲不出个子丑寅卯,岂不是难堪得像被人当猴耍了一样!”
美眉别走就说:“这有何难,各自回去准备一下,想想要讲的题目,打一个腹稿不就成了。再说,面对的是一群孩子,他们能懂什么,就当误人子弟一下又何妨。”
“虽说是这样,但也不能稀里糊涂,一定要做到‘胸有成竹’才行,绝不能初次登台亮相就乱了阵脚,这也算得上自我推销的机会。”一笔成仙郑重提醒了一下。
我就谨慎地补充了一下说:“很关键的是,最好别让别的老师参加听讲,不然... ...”
是怕当众出丑,那会贻笑大方!
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听到了“大美女”,也就想一睹风采。从小到大,在我的心目当中,除了我梦中的玉玲珑就是寒菊子称得上是大美女的。
美眉别走就笑我说:“你这个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呢?”
“是的,也别把这事嚷吵出去,保密些为好,就别招摇撞骗了。”一笔成仙赞同我的想法。
“又不是召开记者发布会,这好办,我通知一下楚翘就是了。”非洲人说。
一笔成仙就眉飞色舞地说:“以后我们的封号就是‘文坛四君子’好了,来,干杯庆祝一下。”
我忍俊不禁道:“不如干脆叫‘文坛四色鬼’好了。”
美眉别走就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你不好色!”
我偷笑,我好色不说谁知道,脑瓜门儿上又没写着“色”字。其实是同道中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嘛,逃不出七情六欲的!
于是,我们就开怀畅饮了起来。想到了刘禹锡《陋室铭》中的两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平添了几许惬意的豪迈之气,最后尽兴而散,每个人都东摇西晃地变成了不倒翁。
临走时非洲人告诉静等好消息,还询问了我的住址,我在酒劲儿支配下也如实交代了我的秘密住所,他怕忘了还用笔记在了胳膊上。在付钱时,他死活拦着我,最后竟是他结账的,我的钱就省下了。这样一来,我就觉得他够朋友了。
分手后,我一个人就稀里糊涂又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我熟悉的一条街,那是寒菊子住在那里的。在半路上时,才会清醒地想到她已经搬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了。芳踪难觅,苦了痴心人!
就又往回走。
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的傻乎乎模样,没想到爱情竟是如此的会折磨人!埋藏在心里一直在昼夜里纠缠不休的寒菊子的影子,如此执着地占据着我痛苦的位置上,似乎是在考验着我对“爱情”二字的坚贞程度!
一路上想着念念不忘的她,泪水不禁潸然而下。
我愿意拿出我的灵魂来证明我的爱,我爱的人儿啊,可你却让我用泪水来表达对你的爱!寒菊子,你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既然爱我,却为何又偏偏要离我而去嫁给了别人?
寒菊子,我这心脏已被你这魔鬼给撕扯碎了,可你又在哪儿啊?
我不敢打电话回去问,就算是家里人知道寒菊子的楼房在哪儿,也不可能会告诉我的,是怕我惹出“勾引有夫之妇”的是非来的。
尽管她不是我寻找的梦中玉玲珑,可我也是真心喜欢她的啊!
我想路上的行人也不会太理睬我这个行尸走肉的!
就这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又回到了我的“狗窝”。
在门口的石台上,郝婶儿在跟陶娜说话。
陶娜一看见我,就花枝招展地迎上前来,首先汇报的是:“你的小说我看了两遍呢,挺有意思的,很精彩感人,我喜欢。”
“哦。”我的身体在打晃,迷迷糊糊中她的影子也在眼里跟着晃,我要是突然倒下去她会不会也跟着倒下去呢?于是,嘴里却不知深浅地说了句:“那可是精神食粮,没被糟蹋,真是难为你了。”
她竟没生气,反而对我是嫣然一笑,虽然是没见到“百媚生”,但也添了几分动人色彩。平心而论,她长得也能让她父母过意地去了,看得出是尽力而为的了。只是,我心里的寒菊子能有谁和她来比得了呢!
她眨动着那双很好看的眼睛,几乎是有点儿天真地问:“故事里的情节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吗?那个男主人公会是你吗?”
“我哪有那种艳福可享啊!”
我摇头,她的影子就在我惺忪醉眼里晃得更厉害了,都怕她一个站不稳当就有跌倒的可能。
“那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这让我觉得,有时像这种傻呵呵女人也有可爱之处的,就拍了拍脑袋,说了句:“智慧。”
她似茅塞顿开,喃喃自语道:“噢,原来如此,胡编乱撰也跟真的似的呀!这不是把读者当傻瓜一样给骗了吗?”
我冲她笑道:“只有傻瓜才能买到智慧的。”
“有道理。”
她却能赞成我这混蛋话。
我逗她道:“你脑袋没疼吗?要疼的话可是我小说惹的祸,让我赔医疗费我可是没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