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玉嫣然带稚子自尽的事后,老臣们唏嘘不已,再也不提此事。
季渊经过沈听肆的掌管,在经济,和军队上追赶上了红楠,边陲小国纷纷加盟季渊,促使季渊和红楠与之匹敌。
三个月后,季渊城郊,寒风瑟瑟,雪花一片片随着旋风飘落下来。
“帝王蛊成了!”
余嫣惊喜的出声,一旁的余清也连连称奇:“不愧是棠欢公主的孩子,拥有蒙族的正统血脉,虽只一半,却天赋异禀,仅仅三月就练成了帝王蛊术!”
沈听肆身着一身玄色衣服立在半空,头发半扎着,面容越发俊美,
只见他收回在外盘旋吸食猛兽血肉的帝王蛊虫,负手落地。
“此蛊将是我们攻打红楠最强的武器!”
他抬眸看着东方,接下来,他便开启他的复仇之路,当年红楠欺他,辱他,让他过的连奴隶都不如。
如今,他都要一一还回去,陆丰源,陆思辰,陆宵……
*
已经是过了孝期的第二日,陆寄欢浑浑噩噩的醒来,这几日她的身体总是不在状态。
干什么都迷迷糊糊的,找过了好几个太医检查,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沈听肆,你的下一步,就是来攻打红楠了吧!”
陆寄欢双手捏紧被单,她想不通明明黑化值已经降下来,为何还是走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和她看的小说不一样。
不是攻略后就相安无事了吗?可是到沈听肆这里,为什么偏偏不一样?
她该怎么做,才能挽留这这一切。
陆寄欢回溯这些年,对沈听肆的种种,和黑化值的变化,依旧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突然,她突然感到心像被人用手掌揉捏似的疼痛,体温升高,痛,太痛了……
陆寄欢呼吸紧促,感觉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咬自己,额头布满细密的汗。
绿绣走进来就见到陆寄欢倒在地上,全身蜷缩着,苍白的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绿绣慌忙的跑过去,用手触碰着她:“公主,怎么回事,体温那么高!”
“公主,坚持一下,我马上去叫太医!”
*
与此同时的季渊,偏殿内,丝竹管弦悦耳动听,舞女们头戴面纱,身着华丽的舞衣,翩翩起舞,
沈听肆坐在上首,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同盟国家的各个皇子碰杯欢笑。
“陛下能不计前嫌,接纳我们,实属我们的荣幸。”
“陛下年纪轻轻,竟然能有一支雄健勇猛的军队,是我们这些小国,不能与之相比的,能成为季渊的属国,是我们东源国莫大的荣幸。”
“让我们共同强大,季渊也同样欢迎各国的加入。”
沈听肆紫眸半眯,微笑的举起酒杯,下方的各国皇子们也纷纷举起酒杯。
一杯下肚,便都认真看着歌舞,有的在歪头小声交流。
沈听肆右手支撑着头,左手把玩着酒杯,心中却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和陆寄欢相见。
就在他的思绪飘远时,一个大胆的领队舞女,跳到了他的面前,纤细嫩白的手指若即若离的触碰着他的胸膛。
媚眼如丝的眼眸,对着他暗送秋波,见他没有抗拒,便越发大胆的靠近,舞女的脸与他看的很近。
沈听肆微微勾唇,柔和的看着舞女,像是被她勾引住了,这无疑是给舞女巨大的鼓励。
舞女舞蹈的更快,舞姿也越来越妖娆,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就见她的唇要慢慢贴到他的唇上时。
沈听肆猛然觉得心中一痛,体内的公蛊在游动啃食,顿时恢复清明,一把推开靠近的舞女。
吓得舞女连忙磕头求饶,宴会也因为这个插曲戛然而止。
待人都走完后,沈听肆眸色幽深,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痛感还未消散,是母蛊的蛊毒发作了。
“陆寄欢,我们相见的日子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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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绣慌忙跑出去,不一会儿,便将国师带了回来。
“国师大人,救救公主,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绿绣话未说完,苏扶盈一个箭步来到陆寄欢面前,看着她的症状,半蹲下来伸出手指点在她的额头探查。
随即微微蹙眉,抱起陆寄欢放入床榻,将她的衣袖掀开,露出一节白皙的手臂,手臂上显现出一条黑红色的纹路,如树枝一样已经开了分叉。
苏扶盈微愣:“情蛊!”
看这分叉的纹路,想来蛊已经种的有些时日了,她是何时中的蛊?竟然现在才发作!
苏扶盈眸色清冷,紧锁的眉头昭示他已经生气,能下蛊的人,只有和蒙族有所联系的沈听肆。
情蛊中母蛊不能离公蛊太远,按常理,沈听肆出逃那日,陆寄欢便已经暴毙,除非,他用了秘药,可让母蛊与公蛊的依赖性减少。
他轻柔的打开陆寄欢紧握的手掌,修长的手指一笔一划的画着符。
最后一个收尾,那金色符咒显现一秒,便又印入掌中。
“国师大人,公主,公主怎么样了?”
绿绣在一旁急的眼泪直流,还好在她慌忙找太医时,半路遇见了国师,告知她看到的现象,国师便一句话也不说的跟来。
苏扶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体温已经在慢慢下降,呼吸也渐渐平稳,抑制护脉符咒只能暂时缓解,却不能根治。
“公主无碍,用木姜水熬水,给公主泡浴一刻钟即可恢复。”
苏扶盈起身,看了看已经恢复如常的陆寄欢,心中已有打算。
情蛊难解,恐怕是要带她去一趟青云宗,看看师兄能不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