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速度极快,他们杀进了宫中,所有抵抗的士兵全部死于刀下。
大臣们还来不及偷偷溜走,就被控制住,一律打包在了朝堂之上,所有的百姓全部被控制,没有受伤,只是出头的被打残了。
秦公公是被抓到沈听肆面前的,还没等沈听肆问遗嘱,就见秦公公非常迅速的从袖口掏出诏书宣读。
底下大臣瑟瑟发抖的听着,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复又见秦公公拿出黑纹玉玺交到沈听肆的手上,他们这才知道,自己无路可走。
沈听肆的宗旨便是顺者昌逆者亡,他将摄政王的人头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直接臣服。
于是,在无任何人的质疑下,和诏书玉玺的见证下,沈听肆接管了季渊。
蒙族剩余的族人全部成为宫中暗卫,等级颇高且神秘,余嫣受命大祭司,梵音成为季渊正式的圣女。
梦娆和无命,周芽成为沈听肆的直属属下。
沈听肆登基的那日,鹅毛大雪纷纷落下,浩浩荡荡的群臣和城中的百姓虔诚的跪拜。
他站立在銮金轿撵之上,看着季渊的旗帜,前排是大祭司余嫣和圣女,后排是梦娆,无命,四个庞大的傀儡抬着轿撵,威武又霸气。
“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沈听肆一身绣着金色游龙的龙袍,头戴着冠冕,冕珠遮住了他的紫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他坐立在龙椅之上,完成了他的登基礼,在诏书上,印上了玉玺章。
这一刻,让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他本来就生于这高位之上,现在,他也坐到了属于自己的皇位。
*
沈听肆成为季渊新王的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红楠宫内。
陆丰源在朝堂中,大骂着沈听肆是如何狼子野心,发令让萧慕白去边防防守。
他十分清楚,沈听肆的下一步就是要攻打红楠,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陆宵本想也请命去边防,却被皇帝拒绝。
深夜御书房内,陆丰源看了看陆宵,又看了看萧慕白,沉声道:“沈听肆只花了三天时间便篡位成功,可见手段高明,他复仇心极强。”
“恐怕现在已经盘算如何攻打红楠了。”
“太后守孝期间三个月,食素,不发战火,这三月,慕白就辛苦练兵,随时准备出战。”
皇帝眉头紧锁,揉了揉额头又对着陆宵道:“我知你被下蛊,已经抑制住血脉,如今我年事已高,也是该将国事交到年轻人的手上。”
“宵儿,朕最器重你,这三月你便一同参与国事,三月后,立储。”
陆宵与萧慕白两人对视一眼,一同作揖行礼:“儿臣(臣)遵旨。”
*
陆寄欢提着一篮子的素食点心,走在长廊之上,冷风吹拂着她的白裙,白色灯笼左右飘动。
宫闱旁的树干全部都落光秃秃的,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雀鸟停在树干上玩耍。
擦身而过的宫人也全部都是白衣,遇到陆寄欢时,停下行礼。
陆寄欢也只是微微点头,这曲折幽长的长廊让她觉得走不到头,路过青玄殿时,她也只抬头望了一眼,并没有走进去。
“也不知道国师大人自从那次斗法受伤,好些了没。”
这也是她听陆幽云说起的,说是她被邪教的人抓了,还是国师救的,只是国师回来后便闭门不出,对外称是养伤。
不过陆寄欢今天发现,青玄殿的门是开的,不过没有宫人侍候,倒是像个没人住的宫殿似的冷清。
“我想请命去皇陵守孝的,被陛下拒绝了。”
姜芝芝两眼通红,倚靠在陆幽云肩头,委屈的述说着。
“红楠自古孝期三个月后便封陵,皇陵燃长明灯,定日烧纸便可。”
“这几日你不吃不喝的哭,都瘦了,太后定是不希望你这样的。”
陆寄欢刚到门口,便听到了两个人的言论,她以为就这三日吃素,结果她听错了,三个月都是吃素……算了,这都不重要,她是来道歉的。
“就是啊,你是太后从小带在身上的小宝贝,你这小身板在瘦下去,就成山林外流落的猴子了。”
“陆寄欢,什么时候,你还来气我!”姜芝芝转头,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双眼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
陆寄欢摆手:“不好意思,不太会说话,给你吃这个!”
说罢,她将食蓝放在桌子上,姜芝芝和陆幽云两人疑惑对视一眼,后来姜芝芝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开口道:“陆寄欢,想通了和幽云来道歉了?”
陆幽云一脸诧异,内心却暖暖的,陆寄欢不好意思的瞥向一边:“都是素食点心,你们俩也别伤心不吃了,哭是没用的,振作起来!”
说着,她不自然用手指顺了一下鬓边头发,带着满脸歉意的看着陆幽 云:“虽然不知道姜芝芝上次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谢谢你。”
“什么!你竟然不相信,你完全可以去查!”
姜芝芝不乐意了,这说的什么话,不知道是真是假,她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好吗!
姜芝芝:气(╬??皿??)
陆幽云拉了拉姜芝芝,眼神示意态度好些:“无碍的欢儿,这都我自己要做的。”
只是陆寄欢忽然专门来月辰殿道谢,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就说,欢儿是不记仇的人,最心善的人。
“那糕点我送到了,你们慢慢吃!”陆寄欢没有话题和她们聊下去,只好再次提醒她们吃糕点,随后便转身离去。
“切,这都不是诚心的道谢!”姜芝芝看着她的背影,努努嘴,但是心里也不免为她的改变而刮目相看。
“欢儿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罢了,这已经很好了,其实她很孤独吧。”
陆幽云紧盯门口直到看不到她飘动的衣摆,感慨的说着:“她总是独来独往,也没有交心的人,一个人很难受吧。”
“她有什么难受的,不是整天发脾气打下人么?我看她一天活的自在的很!”
姜芝芝打开食盒的盖子,看着里面的精致的糕点,说真的,不是陆寄欢再三提醒,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饿了那么久。
“寄欢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只是长大后才这样,其实她打的人,也是那些爱说闲言碎语的……”
她依旧记得,那个雨夜,塞给她食物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