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牧问大不大,徐东升极不好意思的看着张牧。
“牧哥,大倒是挺大的,只不过不显大。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在乎。”
张牧:“……………”
“老弟,你是不是傻?哥只听说过在乎小的,还没听说过在乎大的。只要大就行了呗?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牧哥,不是吧?大家都喜欢大的?”
“傻逼才喜欢小的。”
“也对,女大三抱金砖,我对象就大我三岁。虽然年纪大我三岁,可是真不显大,看不出来。”
张牧:“……………”
“卧槽,你特么的说的是年龄啊?”
“牧哥,什么意思?你说的不是年龄?那你问我大不大,是指什么?”
张牧:“……………”
“呃…………我说的也是年龄,现在流行姐弟恋,大家都想找比自己大的对象,不得不说你小子走在了潮流前沿。”
“牧哥,你就说能不能让我对象来?”
“人家小姑娘愿意吗?”
“给工钱就愿意,她阿爹身体不好,不能干活,家里家外都靠着她阿娘。她还有六个弟弟,最大的十二岁,还在读书。最小的刚出生没多久,还在吃奶。她想出来赚钱,她们家需要钱。我们是在煤矿挖煤认识的,她干活可厉害了,挖煤比我都快。后来煤矿越开越多,价格也越来越低,挖煤也赚不到钱。现在天热,彻底没钱赚。后来我介绍他去我们五侠镇水泥工坊干活,还有砖瓦厂,她也干。白天在水泥工坊干活,晚上在砖瓦厂干活。我看她太辛苦,所以想着介绍他来这画画,这个轻松。”
张牧:“………………”
我尼玛,刚刚还夸你头脑转的快来着,怎么突然就短路了?
老爹身体不好,不能干活,家里家外全指着老娘,结果老娘生儿子上了瘾,一连生生了六个。
六个小舅子,最大的十二岁还在读书。就这条件,你也敢招惹?
你这不是娶她一个人,你这特么的是娶她一大家子。
你这也不是找对象,你特么的是在扶贫。
“东升,哥问你个事,你如实回答哥。你跟你对象这事,你阿爹阿娘知道吗?”
“知道,我跟他们说了。”
张牧:“……………”
卧槽,知道?
看来咱五侠镇的公公婆婆是天底下最好的公公婆婆,换做其他人,谁要这样的儿媳妇?在后世那个男多女少的社会,这样的儿媳妇也得慎重考虑,何况是现在女多男少的社会。
“你阿爹阿娘同意了?”
“他们要是同意了,我何至于离家出走?他们死活瞧不上我对象,非要给我重新找,我阿娘还以死相逼。”
张牧:“………………”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东升,你喜欢你对象什么?”
此时徐东升满脸通红,好像被捉奸在床一样。
“牧哥,我喜欢她的笑,我喜欢她的泪。她笑,我静静地陪着她一起笑。她哭,我默默的陪着她一起流泪。我不奢求她能正眼看我,我只奢求能远远的看着她,远远的看着就足够。”
张牧:“……………”
沃日,没想到这厮还是舔狗。
“东升,照理呢,你的婚姻大事轮不到我来过问。可是作为大哥,我还是要劝你两句,你这对象不靠谱。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不会幸福的,你再考虑一下。”
“牧哥,不用考虑,就她了。你就说能不能让她来,她画画有天份。以前我们一起挖煤时,空闲之余,她就用煤炭在地上画,画的可好了。”
“能,既然你非她不娶,那我作为大哥还能说什么?让她来,我给她开两贯钱一个月的工钱。这事你不用操心,我亲自给赵假明说。”
“呦吼,成了。我这就去给她写信,让她早点过来赚钱。”
张牧:“………………”
第二天,张牧把赵假明和龙五全找到了烧制瓷器的锅炉出。然后让徐东升拿出早已调制好的釉上在龙五精心制作的泥巴胚胎上,然后放入炉子中烧。
又一天,张牧依旧把他们三人找到锅炉初,开始出炉。
看着晶莹剔透,浑身如同琉璃一样的瓷器,龙五和赵假明愣住了。
尤其是龙五,那表情跟单身八十年突然娶上媳妇似的。
“东家,服了,我是真服了。我烧了一辈子陶器,到临了才知道陶器还能烧的这么漂亮。怪不得,怪不得你会下这么大的本钱烧陶器。合着你早就想到了这招。以前我总觉得这瓷器工坊开不起来,等你的钱财亏完了,这瓷器工坊也就倒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瓷器工坊必定长治久安,繁荣昌盛。我有预感,我们景德镇的瓷器会享誉海内外。”
“龙师傅,这叫上釉。陶器和瓷器的区别就是有没有上釉。这可是小徐的功劳,只有他会调配釉水。你会制作胚胎,会烧炉火。赵掌柜擅长销售,和统领全局。小徐会上釉,还有,他对象很快就会过来,他对象会画画,给瓷器画画。你们三人要互相配合,同心协力。这样,我们的瓷器工坊才能赚大钱。我赚了钱,才能给你们发奖金。”
对于张牧说只有徐东升会调配釉水这话,作为老江湖龙五和赵假明哪里会信?
徐东升来之前你就大手笔投入,你那时一定是已经想好了上釉的事。不然,没有釉水,烧出来的只能是陶罐,卖给鬼啊?怎么可能赚钱?
这上釉的事一定是你的技术,教给的徐东升。
虽然赵假明和龙五心里都不甘心,可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张牧是东家,人家愿意教给谁就教给谁。
看到他们三人不吱声,张牧板着脸看着他们,一直看。
“你们三个听好了,我不可能一直待在瓷器工坊里,这工坊我就交给你们三人。龙师傅负责制作胚胎和烧炉火。赵掌柜负责钱财的收支,购买材料,工人的工钱发放。还有税收,和官府的关系,这些都由赵掌柜负责。小徐负责调配釉水,给瓷器胚胎画画,上釉。只要你们三人配合好,这瓷器一定能烧制出来。如果你们勾心斗角,互相给对方使绊子,把我投入两百万贯钱财的瓷器工坊搅和的乌烟瘴气,那可就不是罚款这么简单了。我是要杀人的,寺庙里和尚的遭遇你们应该听说了吧?你们觉得你们的脖子能比那帮和尚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