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启还真就带着孙思淼出来了,儿大不由娘,气够呛的冉冉也没能把寒启给怎样。尚怀远和孩子们团聚在一起,暂时留在藏书阁内休养。
孙思淼追问寒启去干嘛?寒启指了指东方,并未明说。此行,两件事,一是叫君主寒启退位让贤,二扶持冷风腾上位。冷氏本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室一脉,寒氏强出头,霸占了功与名,现在,老一辈人已不在,小辈的有责任将扭曲的过往扳正。
走的密道,出来刚好与冷风腾错过。公事有的聊,私下,尤其有孙思淼在的场合,寒启不愿与冷风腾多接触,原因是小心眼,怕自己的女人被惦记。寒启的一丢丢不自信全用到了孙思淼身上,孙思淼生来就是治他的神威。
“好歹得和大家伙说一声吧!”
“没、时、间”
寒启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他不想,干嘛怪到时间头上。
普通的交通工具不再适合,寒启御风飞行,怀里裹着吓半死的孙思淼。天上鸟儿飞,孙思淼的到来成功吓跑了自由闲适的原住户,外来户好嚣张呢!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孙思淼激动的蹦跶,终于不用飞到吐。
“你都不用问候问候我的?”
“活好好的,不至于”
寒启拽着孙思淼手腕,大步流星向前走。
“都到这了,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了吗?”
眼前是大徽都城,又来了,一般好事找不上这,此行,寒启应该又有大动作。
“先进城,具体的稍后告知”
寒启卖关子,他要孙思淼表现自然,过早知晓,孙思淼难演出真实感。
寒启施法变换装扮,俊男靓女以颠覆三观的新面貌出现。闺女扶着腿脚不便的老父亲进城,新式组合真有意思,巧妙骗过君主寒启的耳目。
成功进城,不急着进宫,二人先在小客栈住下,等等好消息。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小客栈的空房只一间,孙思淼要换地,奈何寒启不同意。
“爹,一间房睡不下”
孙思淼咬重“爹”字眼,意在强调目前的父女关系。
“你睡里间,爹随便找个地儿就凑合了,该省的不可浪费,先凑合一晚,兴许明天就有空房了”
寒启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空房不可能有滴!因为他不允许。提前被收买的店家附和寒启的说辞,也在劝孙思淼。孙思淼超无语,演吧,爱演使劲演,她就等着看寒启如何收场。
简单吃口饭,孙思淼先一步回房休息,寒启慢悠悠,由他去吧!
“不行,还是得通知一声,万一有事可别耽误了”
躺平的孙思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正巧寒启不在身边,她可以先联系孙寒一,请他代为通知其他人。
说干就干,孙思淼操控念力呼唤远在一方的孙寒一。母子连心,顺利的话……
不会顺利,寒启站在房门口,凝视孙思淼。被抓现行,孙思淼超尴尬的转头,做痛苦表情。
“你敢通知他,我就带他走,永远叫你找不到”
寒启超严肃的板脸威胁孙思淼。
“知道了!”
真没有拒绝的底气,孙思淼憋屈,可又能咋办呢?“忍”字极好,忍!
到了睡觉点,孙思淼独霸一张床,她请寒启打地铺。
“爹,早点睡,晚安!”
熄灯睡觉, 孙思淼可不管寒启脸有多臭,他自己说的,受着正应该嘛!
黑灯瞎火,孙思淼抱紧被子,打着滚睡。寒启站在黑暗中,一双星目发银光,直视睡相极差的孙思淼。
分床睡是不可能的,真这般,寒启岂不是白倒忙。孙思淼习惯打着滚睡觉,刚滚到床里手,原路折返时遇到不明障碍物。伸手摸摸,硬硬的,在摸摸,热热的,最后一把,好扎手。
“嗯?”
孙思淼出声表不解,她是真不知道寒启就在旁边,全程顶猎物似的守自己。
“再乱摸,收拾你!”
寒启吞咽口水,压低声线警告孙思淼。
陌生环境下,寒启没欲望和孙思淼亲亲,可若有人主动送上门,规矩也不是不能改。
“先声明,我是真不知道你会上来,无心之举,都别放在心上。我肯定不再撩拨你,请你也大发慈悲放过我,这事务必要控量,我没你好体力,真承受不起你的恩宠”
“你当我会信,孙思淼,你就是个小骗子”
寒启动手掐住孙思淼的脸颊,说狠不狠的捏一把。
“睡觉!”
次日,孙思淼赖床不起,寒启没多管,任由她闹。昨晚的气得借故发出来,不然能憋疯。
“你要出去?去干嘛?”
“去街上转转”
“带我一个”
孙思淼申请加入。
寒启给了孙思淼几分钟,时间有限,要去得抓紧。孙思淼以最快速度收拾利索,颠颠跟着“老父亲”上街去。
街市热闹依旧,不见上层人员更迭对其有何其深远影响。对嘛!阶级分化严重的时代,只要不是天塌地陷,谁当老大都差不多,好不过翻身农奴把歌唱,坏不到死后无土埋尸骨,差不得,凑合讨生活,没有必须认死理、硬较真。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孙思淼是有感而发,求寒启答疑解惑。寒启停下脚步,抬手揉揉孙思淼的头,至于答案,他没说,他不想孙思淼知道太多,累人。
寒启有自己的打算,他会追随孙思淼的步伐,重新开始,这里会成为回忆,不值得留念的回忆。做好自己该做的,其他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少说、少听、少做。
“咋啦?”
“没事,去前面的茶楼坐会儿,歇歇脚”
寒启反常愣神,孙思淼总感觉他在隐瞒什么,问也问不出,着急!
“你……”
“可有要吃的小点心,自己来选”
话到嘴边又被寒启个岔开,孙思淼不满,皱眉抗议,换来寒启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
“我没闹!”
“对,你没闹,我闹,可以吧!坐下,喝口茶,吃块点心,吃饱喝足才有力气继续”
“你这分明是在怪我不懂事,我没有!”
“是是是,我的错,你快消消气,别气坏身体”
斟茶倒水,伺候着,堂堂一国之君在心爱之人面前同样没得自我,爱情叫人疯狂,诚不欺寒启。
孙思淼扭头不理睬,她看不惯寒启深入精髓的伪装,明明还是脸臭的像谁欠他钱一样,怎么才多大点时间,咋就变脸了!毫无征兆,说变就变,堪比川剧变脸。
先不管变脸,这会儿,孙思淼更在意的是他人口中谈论的君主。寒启,大徽朝的君主要为寒如尘迁陵墓,没听错就是把死人刨出来重新安葬。
大有来头的风水大师称寒如尘的陵墓之下突现异样,国脉不稳,百姓难保平安,另选新址安葬是目前最稳妥的法子。骗鬼的话也有人信,大徽玩完是早晚的事。
“他要动你爹,你作何感想?”
“自寻死路,蠢死的”
“可否说详细一点”
“今晚让我睡就告诉你”
“啪”孙思淼打了寒启的咸猪手,追加的后几下在隐秘地带,寒启蹭着腿,嘶嘶抽气。
玩笑开过头,孙思淼就要对寒启不客气,还想睡,叫他断了念想,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