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幻,孙思淼认为老头在开玩笑。老头一脸严肃,难道正经一回还没被当回事,他气啊!
不怪孙思淼,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她对自己的来历添加一些夸张成分。神仙,挺好,可神话传说终究是虚构未经证实的,非要给自己镀层金,能有守护吗?啥也捞不着啊!
“你还是不信!”
“别纠结了,我信与不信不重要”
“重要!”
老头来真是,推着孙思淼到了打盹的寒路丛面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孙思淼的本领是与生俱来,老头点拨一下下,神迹立现。
银针刺穴,孙思淼嗷一嗓子,下意识的挥手,只一下,前厅的摆设震碎一地。寒路丛被气波惊扰,肥胖慵懒的身体灵活弹跳,一个箭步,冲到孙思淼肩头。
“别怕,别……”
孙思淼轻声安抚受惊的小宠,殊不知,她家的小宠可真没有她想象的脆弱。
肩头立着位重量级选手,孙思淼竟未感到一丝负担,相反,她倍儿轻松,轻到能飞的感觉。
“飞,飞,飞起来了!”
孙思淼低了低头,惊到磕巴。离地面有个半米来高,不信邪,两只大脚还在扑棱,真飞起来了,咋做到的?
老头在地上,皮笑肉不笑,剩下的都飞着呢!孙思淼没长翅膀,那是谁在作妖?作妖的不是谁,家养的大肥猫长了本事,这会儿成功进化到高级形态。
一对金色翅膀振翅高飞,大肥猫蜕掉臃肿的外壳迎来华丽变身。多俊俏的一头雄狮,漂亮的鬃毛让人生出敬畏之心。孙思淼的萌宠现在该唤为猛宠了。
寒路丛的进化归功于孙思淼。根源出发,孙思淼、寒路丛皆属火,前者可助后者冲破寒启冰之灵力的压制,重现本尊。之前没成功是时机未到,现在,孙思淼已觉醒,她帮寒路丛,易如反掌。
老头就是要孙思淼知道知道她有多重要。别再怀疑老头,更别否定自己,孙思淼的不同凡响是天命,既定了就没改的可能。逆天改命是给人翻身,孙思淼已在巅峰,再翻身没得必要,认命得了。
“我得消化消化”
孙思淼扭头看了眼左右护法,她想清净是不可能了。孙寒一、寒路丛,两神兽,寸步不离孙思淼,他们的出现,孙思淼是头号功臣,报恩来了,赶不走,受着吧!
寒启是冰,孙思淼是火,火能化冰,故出了孙寒一小水虎宝宝,解释通了。
太强大,会很累吧!孙思淼可从没羡慕过寒启,别说羡慕,多看一眼就是罪,咋能跟自己过不去呢!现在,莫名其妙成大人物,还被推着登高台,孙思淼是千万个不乐意。
“不干,成不?”
“想啥呢!我费老鼻子劲就为你能觉醒,你给我争点气,长点脸,比过那个寒启,把他踩脚下,你才算复仇成功。第一步,咱得给他个下马威,气势给我拿出来,叫他也吓到肝颤”
文悔和寒启有仇吗?咋他比孙思淼还来劲呢!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寒启嚼吧了,生吞,真性情。
没有私人恩怨,剧本没把曾经的师徒放到对立面上,之所以会这般愤愤不平是文悔在哄孙思淼,哄好了她,之后的日子能省心,一切得从长远考虑嘛!
“嗯”
孙思淼一番心理斗争后,无奈同意。
事情咋就到了这一步呢?不该啊!孙思淼一直以为自己拿的是女配剧本,现在怎么成了大女主爽文,最要命的是要配合剧本尬演,这不为难人嘛!
“你说咋整?赶明碰到你亲爹,我俩,你帮谁?”
“袖手旁观,大人的战争,小朋友不参与”
“嗷嗷嗷……”
“你俩到齐心,不理你们了,哼!”
排排坐的三,从小到大,脑袋一耷,做沉思状。夕阳西下,地上显出被拉长的三人背影。
偲川成了游魂,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新的宿主。对方是个靠卖柴为生的老汉,上山柴没拾到手,倒是被偲川上了身,人疯疯癫癫的,嚷嚷要去帝都城。家人看不住,老汉在夜里突然失踪。
商队的老板是个好心人,捎上快饿晕的老汉一道回帝都城。走走停停,半个月后,老汉总算如愿看到了半山腰上壮伟的翠微观。
夜色正浓,一鬼祟的人影在后山鼓弄。老汉是人类,人类进入禁区只受皮肉之苦,不会损其魂魄,偲川要借由老汉的身体拿到手他重振魔族的法宝。
魔族有一降魔杵,曾是仙界的宝物,仙、魔两方对战,二货的某天神把降魔杵给弄丢了。魔族小兵在巡逻时发现了卡在缝隙里的宝物,抠出来,献给了魔王,至此,仙界的法器归了魔界所有。为防仙界召唤,魔王特在降魔杵上下了魔咒,唯有其子孙可任意操控。
降魔杵的具体位置要靠找,地毯似搜,挖地三尺也得找出来。偲川的如意算盘总是打慢好多拍,他才想到的,寒启不知提前了多久给处理掉了。降魔杵在伏魔塔,没在后山上,偲川把后山挖空了也是白捣忙。
又是一天辛苦工作,寒启回到寝殿,身子一歪,倒在了榻上。拿工作麻痹自己,其他的方子,寒启试过,效果不理想。寒彻在大徽的日子同样不好过,他是忙到睡觉的时间少到可怜,两兄弟的境遇都不大好。
悟风又在闭关,越发频繁的闭关修炼,真感觉他马上就能飞升成仙。实际是悟风在整理他师傅留下的老物件,一些事情被启发,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捋清楚。
沈家军又传捷报,敌军被一举歼灭,解放了大批其管辖区被奴隶的平民。沈妙妙冲锋陷阵,屡立战功,寒启大悦,特赏了珍宝犒劳其为首的军中子弟兵。
冷风腾、沈家,军中两大支柱,有他们在,不怕敌人进犯,你敢挑衅,我便叫你有来无回。
又一次被催婚,寒彻向祖母摊牌,自己非尚怀远不娶。尚怀远才得了清净,这会儿又要被大大小小的官吏烦到头疼。
“你想干嘛?”
尚怀远被寒彻祖母派去的人请到了明德堂问话。祖孙二人都在,尚怀远态度很是傲慢无礼,故意要和宫中规矩唱反调,气跑寒彻是她的终极目标。
世家大族教出的女眷识大体,懂礼仪,这样才不失大家闺秀风范。工厂批量生产,她们是扣着相同帽子,讨人欢心,这样乏味的生活模式,尚怀远不想参与进去。
“我终生不嫁,你换个人,别找我”
第N次拒绝,尚怀远态度依旧。她不懂寒彻在执着什么,他俩人的接触不多,这种光靠相信的爱恋究竟是个什么鬼?
寒彻就是喜欢尚怀远,喜欢到闭眼就能看到人,他说不清与尚怀远的关系,他就是想时刻看到她,能说说话就好。
“我不嫁,你也甭费劲劝我”
“我知道,外头有祖母的人守着,我只能进来陪着你。先忍几天,等我找个借口支开他们,你便能返回帝都城。其实,我也想走,可,走不成。肩上担子太重,我快压弯了,好想一走了之,啥也不要管”
皇宫是座豪华监狱,困住了好多人,不明白为何总有人会自愿跳进来,独尝苦楚。地位、权势,想要就得付出,天上掉馅饼,砸到脑袋上的几率太低,不死就要争,争到头破血流,不择手段,为了出头嘛,狠一点不为过。
“吃人的地方,吃了人成人上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