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大殿的正妃被当朝国舅爷调戏在前,正妃适当反击在后,此事论个对错定要有个不可质疑的人证,徐徐报道。
“国舅爷,你可真是好眼光,云徽的正妃
可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心尖尖,宝贝的很,你才入宫就敢乱来,哎呀,认错人了?对,就是认错人了,不然怎会如此的大不敬。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想找哪位才敢把大徽朝储君的妻子给认错了,对方定是个天仙吧!在哪?赶紧叫出来代你再向王妃赔个不是,兴许,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免了你们的皮肉之苦。近来,宫中喜事连连,不如再向王妃讨个喜头,成了一段佳话,国舅爷迎娇妻,岂不妙哉!”
徐徐一通火力输出,怔住的可不止犯死罪的国舅爷一人,另一当事人孙思淼是张大了嘴巴,惊到久久不可平静。
凤族的“小火炮”说得正是徐徐,同她动嘴皮子,敢叫阵的都是想死的主。战无不胜,毫无夸张,徐徐,嘴仗界的No.1。
徐徐是亲眼目睹了国舅爷对孙思淼欲行不轨之事的经过,没上赶着制止是因她知道,孙思淼不会在他身上吃亏,最后挨收拾的定是这号蠢货。
“国舅爷,是不是应该先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比如,当朝国母,她可是非常盼着你成家立业呢!得通知啊!来人啊,快马加鞭,奔赴大徽,此等喜讯万万不可耽搁”
徐徐是真不怕事大,瞧热闹是她最爱,看弎家的热闹,弎沅暴打弎江,不要太过瘾。
机灵的小厮是得令就要走,本就吓到魂不附体的国舅爷弎江是两眼一翻,倒地狂抽搐,嘴里冒出的白沫子,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啥情况,吓犯病了?不会是……”
徐徐对着弎江就是一脚。
“没反应,确定不是在装病,把人扔到地牢里,等着他姐来赎人吧!”
“赎人?表姐,咱又不是绑匪,赎人不好听”
“废话,我要真绑了他,赎个屁人,撕票都不带眨眼的。他这货,纯粹是孽障,活着、死了都烂地,该扔到无妄之极,一口吞了当肥料”
“那我可不要再食参果子了,恶心”
“恶心死了”
从徐徐、寒彻的对话中,孙思淼已然读懂了弎江的为人多么不堪,还是得相信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弎江就是一蠢二弱三色的啥也不是。
有了徐徐的助阵,倒是真省了审案的功夫,苏醒的弎江认下了所有的错,他求寒启网开一面,手下留情。寒启对弎江谈不上情,自然就没有留情一说。
弎沅才从顽疾中得了片刻的舒坦,慌张求见的弎江近身管事就带来了足以要了她半条命的惊天消息。
“坤极,爷,爷他,快不行了”
弎江被废了一只手,脊骨穿了链,悬挂在地牢的主梁上,寒启不叫他死,每日会用碳火烤着脚底,直至火苗高涨,烧红再到融化皮肉,露出白骨。弎江生不如死,这点,他自找的,怪不得旁人。
弎家男丁稀少,弎江,五代单传的窝里横,这会儿再拖下去,收尸都要不能够了。弎沅在寒如尘面前,跪地磕头,头破血流,好不狼狈、凄惨。
“君上,念在妾为您育有三子的份上,求圣恩,饶了小江儿”
弎沅果真是个好姐姐,护起一家人毫不含糊。
“君上,此事事关皇室颜面,万不可只听一面之词就妄纵作恶之人。云徽的发妻是进门的新妇,她受的委屈可有明眼人瞧真真的,若因偏私而叫她心生怨怼,那,可真叫人戳着脊梁骨骂,脸皮丢到了家。欺负外姓人,寒氏可没此等子低贱、下三流,别因为掉了几颗金豆子就敢颠倒黑白,这里不是弎家的小门漏户,莫要再骗了圣恩叫你家的败家东西再生祸事,造下重孽。你母亲早逝,你这当长姐不好生管教,非一门心思的护着、纵着,目无法纪、以下犯上、坑蒙拐骗,录在案的海了去,你是都有法子给抹干净。弎沅,你是一国之母,不是弎江一人之姐,做不到公平公正,不如早些回了你弎家,莫霸后位行自私自利,为害一方”
盛怒之下,婆婆对儿媳妇儿的不满就是天要下雨,管不住。开门见山,劈头盖脸一顿骂,寒如尘成了哑巴不敢言语,弎沅是祸首之一,更是以死谢罪不足矣的活该,除了忍,她暂时寻不到好法逃过一劫。
“弎江一事,未防落人话柄,君上还是交给旁人处置妥当,寻个公正不阿的,跑一趟帝都城,该查查,该罚罚,务必圆满解决。至于坤极,哀家是瞧你过于浮躁,每日抄经最能安神定性,去佛堂伴着佛理悟化,好过在此妇人之仁”
“母后,此事……”
“休要多言,你乃一国之君,勿忘了本分!”
从古至今,婆媳关系就难处理,寒如尘作为一国之君,碰到头疼事,亦无可奈何也。
查案走流程,堵得是悠悠之口,寒如尘派人与否,弎江都是不能如愿离开帝都城。寒启要弎江三更死,无人能留他到四更。
祭祀大典如火如荼进行中,寒启携手孙思淼亮相,百姓一片欢呼雀跃。翠微观,人山人海,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利国利民怎可不积极踊跃。
“类似的活动还有多少?你真是太辛苦了”登高爬上,折腾一天,孙思淼跟随寒启步伐不曾停歇片刻。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寒启,你是老大,我是反之,我怕是再多活一千年也赶不上你的零头,故,再有类似的事情,我能否请假,或者不用全程陪同,走个过场就好?”
“在其位谋其职,躲不掉”
“唉,我就知道你一定拿这话对付我,你啊,不懂我的心!”
“……”
“嘿嘿,玩笑而已,别当真啊!”
“……”
“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赶紧干活”
孙思淼灰溜溜将头扭到另一边,不与寒启视线相对。发怒的老虎惹不得,孙思淼,作死小能手上线,今天的她是给活活累傻了。
夫妇二人沐浴更衣,寒启仍有公事要处理,孙思淼一人无聊便颠颠跟着人,美其名曰,夫唱妇随。时间不能倒流,惹毛寒启的孙思淼转悠着黑眼珠,心里盘算着悄无声息的溜回榻上睡大觉。
“咳……”
寒启轻咳一声,才蹭出半米远的孙思淼猛回头,对上寒启冒寒光的眸子。
“嘿嘿,我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孙思淼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往前闯,后方的寒启气定神闲,待猎物筋疲力竭,不费吹灰之力捕获岂不美滋滋。
“啊……唔唔,救,救命……唔唔”
“娘子别闹!”
“唔,\\u0026#……abcdefg%@wxyz”
浅翻译一下,孙思淼骂得有点脏。
“寒启!不行”
“到了这步,不行也得行”
“你,你就是故意的,我,我拒绝”
“嘴上拒绝不算数”
“那,那回榻上,别,别在这”
“会回去,现在,这挺好”
“嗯,姓寒的,我,我是上了贼船了,你,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谢娘子夸奖,为夫定不负此盛名”
烛光摇曳,高抬的纤细玉足,饱满的豆荚趾头一张一合,欢快如矗立枝头,引吭高歌的夜莺。